兩年後,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
皇家歌舞劇院之中,巨大的舞臺之上,正在表演着沙特的傳統舞蹈,幾十名身穿金色傳統服飾的女子,都在圍繞着中間一名身穿紅裙,臉上蒙着輕紗的女子跳舞。
臺下坐滿了上萬名的觀衆,而樓上的vip座位之處,一名身穿淺灰色西裝的男人,俊美的面孔之中,正微眯着視線,似是饒有趣味的盯着樓下臺中的紅裙女子。
待到歌舞結束之後,臺下掌聲雷動,男人則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寫着‘弟弟’的號碼。
不多時,手機裡面就傳來一個好聽的低沉男聲道,“哥。”
男人出聲道,“我在利雅得,你什麼時候過來玩啊?”
手機裡面的男聲傳來,“我沒時間,左佑說有人在美國見過白筱榆,我馬上要飛拉斯維加斯。”
男人聞言,輕輕勾起脣角,出聲問道,“消息靠譜嗎?”
手機那頭似是沉默了一下,隨即道,“兩年了,我跑遍了大半個地球,期待越多,失望就越多,我現在已經不敢去想什麼了。”
沒錯,手機中的人就是傅擎崬,而給他打電話的人,則是傅擎佑。
聞言,傅擎佑出聲道,“那這次我也透露你一個消息,我貌似在利雅得看到白筱榆了呢。”
手機裡面五秒鐘沒人說話,隨即傳來傅擎崬壓抑不住興奮的聲音道,“哥,你沒騙我?”
傅擎佑道,“我哪敢拿這事兒跟你開玩笑啊。”
傅擎崬道,“她在利雅得的哪?”
傅擎佑卻出聲道,“這個……我不方便透露。”
傅擎崬道,“哥……”
傅擎佑道,“三年前,你那麼對人家女孩子,我要是白筱榆,九死一生,我也不會出現的。”
這一點,是傅擎崬心中永遠的痛。
一個根本不懂得愛是什麼的狂傲富家子弟,可以拿任何事情當遊戲的不成熟年齡,他遇見了一個命中註定的女人。
傅擎崬找了白筱榆兩年了,這兩年中,他做過多少,只有他自己和身邊的人知道。
半晌,傅擎崬纔開口道,“好,你不用告訴我,只要她在利雅得,我就算把那裡翻出來,也會找到她。”
傅擎佑輕笑,然後道,“掛了,期待你的好消息。”
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利雅得皇家歌舞劇院的後臺,院長找到白筱榆,對她道,“筱榆,今天晚上在凱利酒店有外賓到訪,到時候你過去跳一支舞。”
白筱榆道,“是什麼外賓?”
院長道,“現在對方的身份,我也不知道,院方是保密的,估計是秘密來訪。”
白筱榆點頭道,“好,那我就以接待外賓的最高禮遇來獻舞了。”
院長應聲道,“恩,你準備一下吧,晚上九點,這是邀請函。”
當晚八點五十,白筱榆就出現在凱利酒店,進門之後,她出示了邀請函,酒店人員帶她去了宴會廳。
“白小姐,後臺換衣間,您準備一下吧,我們的貴賓已經在上座等候了。”
說着,酒店人員伸手示意了一下舞臺對面的階梯座位,因爲是背光,白筱榆只是隱約看到了一抹身影,目光一閃,白筱榆低聲問道,“貴賓只有一位嗎?”
酒店人員出聲回道,“是。”
白筱榆心中有些狐疑,但畢竟這兩年中,接待了不少的各國貴賓,她早就習以爲常了,沒想太多,她去後臺換了衣服,然後來到前臺。
她是利雅得皇家歌舞劇院中,跳獨舞最出色的人,所以每當有重大的場合,劇院都要求白筱榆獨自獻舞。
前臺的燈光已然就位,白筱榆出場之後,先是對上座的貴賓,行了一個沙特的大禮,然後開始跳舞。
她穿着一身金色的露臍裙裝,上身是沾滿金色珠子的文胸,露在外面的肚臍處,也沾着金色的粉末。
臉上戴着金色的輕紗,輕紗垂在胸口,顯得白筱榆胸口處的那抹妖嬈罌粟,更加的若隱若現。
不知道是不是白筱榆想太多,她總覺得,臺上的那位貴賓,似乎有着異樣的氣場,總是讓她忍不住出神。
強忍着這股躁動,白筱榆好不容易跳完一曲,行了一個大禮之後,白筱榆走到後臺。
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白筱榆本想走,但卻有工作人員過來跟她說,“素聞白小姐舞技一絕,各國皇室和國家元首均慕名而來,我國皇子想要親見白小姐一面,一圓一個舞迷對舞者的崇拜,還望白小姐移步樓上的總統套房,畢竟皇子不便出現在公衆場合。”
白筱榆在這裡這麼久,也不是沒有被人提過類似的要求,遲疑了一下之後,白筱榆就點頭答應。
一路乘電梯來到凱利頂層,總統套房門前,看着門口處站着兩排警衛人員,白筱榆心中更是篤定,裡面的是哪國的皇室皇子。
房門打開,白筱榆邁步往裡面走,身後的房門關上。
本以爲屋中會有服侍皇子的外官,但是屋中卻奇異的安靜,白筱榆穿過一個走廊,然後來到客廳,客廳之中,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未免冒昧,白筱榆站在客廳中,沒有馬上去到兩邊的房間,許是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左邊的房間中,傳來一絲聲響,白筱榆側頭看去,然後緩緩邁步走過去,用英問道,“打擾皇子,我是白筱榆。”
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同樣的用英文道,“請進。”
白筱榆聞言,這才大方的推開房門,邁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