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隻猴子,一隻靈雞,兩個傢伙竟然同時衝了出去,這還真是稀奇了。
有句老話說的好,殺雞給猴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句老話,自從地猴子跟在我身邊之後,這一路上它和靈雞兩個傢伙沒少吵嘴。
不是地猴子趁着靈雞不注意就拔雞毛,要麼就是靈雞趁着地猴子不注意,啄一下它的尾巴。
它們兩個精誠合作,這還是第一次,在我們看來還挺稀奇的。
那麼,前面到底有着什麼東西在等着我呢?
爲什麼它們兩個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呢。
我們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很快,一個青石磚做成的階梯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至於地猴子和靈雞就像是兩隻鎮宅神獸一樣,鎮守在這階梯的兩側。
這階梯很高,是四方形的,一圈一圈環繞上去的。
看起來和我們之前走過的木棧道很像。
終於等到了我們,地猴子指着上面,興奮地叫着什麼。靈雞也扯着脖子“喔喔喔”地叫着。
田七大叔眯縫着眼睛,望着青石臺階。
“這上面有寶貝!”田七大叔點了點頭,平淡地說道。
一聽到這裡有寶貝,董胖子的眼睛都放光了。
“那咱們還等什麼啊,趕緊上去啊。”
董胖子比誰都着急,他抱着靈雞就走上了青石臺階。
這個時候,刀疤臉他們還沒有從之前的痛楚當中走出來,他們蔫頭耷腦地跟在我們身後,好像對那什麼寶貝跟本就不感興趣。
田七大叔揹着手也要走上去的時候,我突然抓住了田七大叔的手臂,開口問道:“田七大叔,咱們不是要去找那條黑蛇的嗎?爲什麼現在卻好像突然變成了盜墓的了呢?”
我心裡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咱們到底有譜沒譜啊。
我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這裡和那條黑蛇有什麼關係。
田七大叔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對我說道:“別急,這件事急不來的。我也沒有想到,這裡竟然別有洞天啊。”
田七大叔有些興奮,他絲毫都沒有掩飾這些。
隨後,我們一行人踏上了這個方方正正的青石臺階。
這青石臺階很陡峭,周圍還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這個青石階梯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這裡一般。
我站在這青石臺階的邊緣,望着那邊不斷掉落的“星星”。
這裡原本就是漆黑一片,我們真的就好像身處在虛空當中,那些銀星掉落,劃過一道道軌跡,看起來就和流星雨差不多。
一圈一圈又一圈,我們也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了。
反正我們的腳很酸,身體也感覺到有些疲倦。
“這裡到底多高啊,爲什麼我們還沒有到啊。”董胖子遠沒有了之前的興奮,他哭喪着臉說道。
現在,董胖子和我可是落在最後的。
就連刀疤臉他們也比我們走的要快一些。
大公雞也被董胖子放到了地上,讓它自己去走。
“主人好,現在是十二點五十四分。”
我靠,我們已經走了快一個半小時了,按道理來說,就算是幾百層的高樓我們也已經走到了纔對。
不科學啊。
“不走了,不走了。”董胖子大叫道。
董胖子的話就好像是引爆了一個導火索,一下子就引爆了這些人心中的暴躁。
“砰”
刀疤臉的隊友把身上的揹包丟在了地上。
“老子還走你媽賣批啊,根本就沒有什麼盡頭,這特麼是鬼打牆啊。”那個隊員脾氣暴躁地咒罵着。
確實,這裡本來就黑,我們之前的照明的東西差不多已經全都用光了。
在黑暗中一連走了這麼久,大家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這樣走下去可是會把人逼瘋的。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我拿出了僅剩的一根照明棒。
刀疤臉滿臉不爽地望着田七大叔,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他們三個人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在等着田七大叔給個解釋。
田七大叔聳了聳肩,似乎根本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
他媽的,要是你不給老子解釋清楚,信不信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鳥頭?”
刀疤臉這一次並沒有去勸阻自己的隊員,他任由自己的手下放肆着。
田七大叔被那人揪着衣服領子提了起來,田七大叔一聲不吭。
“操你大爺,你動我師父一根手指頭試試,胖爺我弄死你!”董胖子從滅鼠的手上搶過了那把槍,然後對準了那人的頭。
同時,另外一個皮衣人則是用槍頂着董胖子的頭。
事態變得越發嚴重,可是田七大叔和刀疤臉似乎並沒有要解決的意思。
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一個擺出了一副打死也不解釋的臭臉子,另一個則是雙手抱着手臂看着熱鬧。
這種情況持續了足足五分鐘,這期間董胖子把他能想到所有的髒話全都罵了出來。
讓人佩服的是,這足足五分鐘,董胖子罵人的話竟然沒有重複的,罵人的話變着花樣地從他的嘴裡面蹦了出來。
對面的穿着皮衣的男人雖然都是粗人,平均說三句話必定有一句是罵人的話。
可是,那兩個傢伙竟然被董胖子罵的毫無還口之力。
他們兩個人漲紅了臉,被董胖子噎得說不出話來。
董胖子這個時候竟然有了一副舌戰羣儒的霸氣。
“他媽的,你給我閉嘴,不然老子轟爆你的死人頭!”皮衣男人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他臉色通紅,同時他的太陽穴也在“突突突”地鼓動着。看樣子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的可能會出事。
就在我準備去把董胖子拉開的時候,田七大叔低頭瞥了那幾個人一眼,他憤怒地說道:“鬧夠了沒有!”
誰都沒想到,平時一直笑嘻嘻地田七大叔,竟然會突然暴起,所有人都驚呆了。
田七大叔的手在那人的手臂按了一下,結果那人尖叫了一聲,然後他的手臂竟然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鬧夠了就繼續趕路了。”大叔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衣服,撣了撣上面的土,然後推開了擋在他前面的刀疤臉,埋頭繼續趕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