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大叔嘴巴里面叼着草根,不在意地說道:“還需要趕什麼路?我們這就要回去了。”
董胖子跟着解釋道:“回銅山縣城,我們這就要回銅山縣城了。”
我有點不解。
“我們這次不是來找黑蛇的嗎?黑蛇還沒找到,我們就這麼回去了?”我疑惑地問道。
結果,田七大叔從他那個黃色的布袋子裡面翻找了一下,然後他伸手從裡面拿出了一條手臂那麼粗的黑蛇。
“找到了,這不就是我們想找的黑蛇嗎?”
嗯?已經找到了嗎?
難不成,我昏迷的這三天,錯過了什麼事情不成?
看到我一臉霧水的樣子,田七大叔解釋道:“你忘了,那條就在那個仙宮的王座上,一條黑蛇盤亙在上面?”
我怎麼可能忘記,我不就是被那個王座給坑了嗎?我之前就被那個王座上的黑蛇給吸引了,結果不就順着王座後面的暗道滑落下去了嗎?
我接過了那條黑蛇,反覆看了幾遍,發現這條黑蛇竟然是條真的蛇。
那蛇皮非常光滑,要不是怎麼摸它都不動,我拿在手上都懷疑這條蛇到底是不是活的。
“不用看了,這條蛇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只不過,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它的身體竟然還沒有腐爛,而且我也試過了,這條蛇身體裡面的血肉都保存的非常完好。”
緊接着,拓跋荒拿出了那幾塊烏黑的牌子說道:“我能找到這裡,也是因爲牌子上面標記的地方就是這裡,所以我才能沿着這條路一直找到你們的。”
既然拓跋荒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我們這次沒有找錯的地方,那應該就是這條黑蛇沒錯了。
“這麼說,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我們這就能回去了?”我還處於懵逼的狀態當中,我沒想到,竟然在我昏迷的時候,這個任務竟然稀裡糊塗地完成了。
董胖子搶着說道:“是要回去了,我們該回銅山縣城了。”
“你們別多想,畢竟這條黑蛇要帶回去給齊家大少爺看一看才行,萬一我們找錯了蛇呢?”
我真是謝謝了董胖子這張烏鴉嘴,這件事還真的讓董胖子給說着了。
你們以爲,蛇找錯了,重新去找就可以了?
大錯特錯,接下來的很多年,齊家少爺和我們之間,就因爲這條蛇產生了很深的羈絆。很多年都過去了,偶爾齊家的混蛋少爺竟然還會用這條黑蛇說事情,說是我們欠他人情,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知道董胖子爲什麼急着解釋要回銅山縣城,不就是因爲那個楚倩在嗎?
董胖子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住我們的。
知道我們要離開了,地猴子則是顯得情緒低落了很多。
不管我怎麼勸說,它都執意留在這裡,不肯跟着我們一起離開。只不過,它猶豫再三,還是把那兩面一模一樣的面具交到了我的手上,最後,地猴子選擇回到了之前那個木屋子裡面。
從此以後,這件木屋子裡一隻灰色的猴子時常會抱着一襲紅衣發呆,也不知道想着什麼。很多年之後,當我們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地猴子仍然守在這裡,不曾離去。
回去的路途,就顯得安全很多了。
我們下意識地避開了那些存在危險的地方,一路沿着長長的墓穴,回到了枯井,然後按照來時候的方法度過了那條黑色的河流,之後我們馬不停蹄地朝着銅山縣城趕去。
出來枯井之後,滅鼠和刀疤臉兩個人都明顯情緒有些低落。
大概是想到傷心事,來的時候,前呼後擁,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離開的時候,卻之後孤家寡人一個,心情難免會有些黯然神傷了。
滅鼠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用衣服包裹好,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兄弟們,你們放心吧。你們家裡人,有我照顧呢,你們就安心在這裡睡吧。”
說完,滅鼠頭也不回地就坐上了那輛解放牌的車,準備離開了。
“雞爺,事情結束之後,錢都打到我的賬戶上吧,我信得着你。”說完,滅鼠就把車給啓動了,緊接着,解放車發出了“嘟嘟”地聲音的同時,還排放出了大量的尾氣。
田七大叔對着滅鼠點了點頭,擺了一個“OK”的手勢。
就在滅鼠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刀疤臉順着車窗爬進了解放車的副駕駛的位置。
“咱們兩個順路,你捎我一段。”
“誰跟你順路啊,你丫別來和我套近乎。你都不知道我去哪
,怎麼順路啊。”
刀疤臉最後還是厚着臉皮,蹭着滅鼠的車準備離開了。
等他們都已經跑了一段距離了之後,我才突然想起來,任務好像還沒有完成呢。
“刀疤臉,你跑了,我找誰去打聽我爺爺的下落啊。”我對着已經被黑色的尾氣給完全遮擋住的解放牌汽車大吼道。
過了一會兒,那車窗裡面露出了一顆人頭,刀疤臉大喊道:“你放心,回去之後,自然有人會找你聯絡的。”
就這樣,那輛破解放牌的汽車晃晃悠悠地離開了,慢慢地駛離了我們的視線,消失在了大大的夕陽當中。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也趕緊回去吧。趁着天還沒完全黑,咱們趕緊回去吧。話說,這鬼天氣還真是冷死了。”田七大叔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打了個寒顫,然後跑上了拓跋荒的越野車。
緊接着,我們一行人也離開了陰山。
我回過頭忘了陰山山脈一眼,我始終覺得,終有一天,我還會再回到這裡來的。
現在雖然纔剛剛十一月份,但是不得不說,真的是有些冷了。坐在敞篷的越野車裡面,這一路上,我們都凍得直流鼻涕。
“對了,拓跋小子,你之前被灌木給抓走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們在前面等了你兩天,你怎麼都沒趕上來。”田七大叔好奇地問道。
還別說,經過田七大叔這麼一提醒,我和董胖子也有點小好奇了。
我們紛紛望着正在開車的拓跋荒。
只見拓跋荒只是專注的開車,嘴角卻微微上揚着,卻什麼都不肯說。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拓跋荒才終於鬆口,說了那兩天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說,被灌木抓走之後,自己體內的毒素髮作,恍恍惚惚的。就在他意識快要昏迷的時候,他感覺到好像有一個天仙一樣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現,救下了他。
經過那個白衣女子的照顧,拓跋荒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甦醒了。只是等他醒過來之後,卻怎麼也沒有找到那個白衣女子。
幾年之後,我們重新回到陰山山脈,去仔細尋找了一番,卻連那一片灌木林都不存在了。
拓跋荒那天到底有沒有遇到那個女子,始終成爲了一個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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