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興隆茶社的預熱日

如果昨天來過越秀衚衕的順天府衙宋推官和刑房捕頭林老虎,今天又舊地重遊的話,就會發現,張壽原本信口給起了個好名字興隆茶樓,實則卻是破舊至極的那個小茶攤,已經因爲那個賣茶翁的轉移陣地而消失了,但原地卻不見秋風掃落葉的蕭瑟,而是擠滿了人。

並不是這座茶攤所在的地方突然就熱鬧了起來,而是在越秀衚衕附近,宋推官他們昨天來時還蒙着幕布,連日來正在大興土木的一座建築,今天突然就露出了真面目。

三層的茶樓八角重檐,攢尖頂,紅漆門窗,黑亮的瓦片,乍一看完全沒有民間茶樓的簡樸——或者說寒酸,反而顯出了一種富貴人家建築的奢華。檐角之上甚至還嵌着銅製風鈴,清風拂過,鈴音清越。

今天趕過來的各家會館會首和大廚在底下眼看那重重幕布撤去,無不驚歎。

不只是這些人,就連附近聞訊而來看熱鬧的人們,也無不張大了嘴巴。這地方被人用木柱以及各種圍障圍起來,是年初的事,那會兒還有手腳不乾淨的人偷偷溜進去想要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但最後結果都是有進無出,到最後就成了某些人口中的禁忌之地。

一傳十,十傳百,也不知道是哪傳出的消息,說這是渭南伯張康的產業,人家打算把原先這裡的那座三層小茶樓改造一番,日後用來金屋藏嬌。鑑於附近一大塊土地確實有傳聞說是某大戶人家的,尋常百姓就更加不敢窺探內中動靜了,誰知道如今落成,竟是這般光景。

只有陸三郎知道,之所以把御廚選拔大賽選在這,除了因爲這塊地是皇帝的,還有就是因爲這裡有一座快修好的皇家茶社——沒錯,皇帝就是想把這改造成一座平日可以對外經營,他偶爾微服出城時可以包下整個三樓,帶人賞玩外城風景的私人會所。

當然,與之相對,皇帝原本的建造計劃絕不止這一丁點。還包括了把這附近宣南坊的幾個水塘連成一片,造成一片仿蘇式園林,提供給老師葛雍在內的幾位算學宗師作爲日常活動的據點,甚至提出了和九章堂相對的九章學社這種令人驚歎的組織。

反正當陸三郎聽張壽提起皇帝的這一系列宏偉計劃時,他是覺得歎爲觀止,深深佩服。可當聽說內庫有錢,皇帝卻不敢這麼過分亂花,所以這是十年前的計劃,到現在才改造了一座茶樓,他就覺得驚悚了。

堂堂皇帝,花點錢還這麼束手束腳,真鬱悶!

此時此刻,面對一大幫連聲驚歎叫好的會首們,陸三胖當然不會表現出這種情緒,而是雲淡風輕地對衆人說:“這是渭南伯的別業,我和他也算是忘年交,所以好說歹說,把他這座還沒正式經營的茶樓給搶了過來。你們要驚歎,得贊渭南伯心思精巧纔是。”

“不過他也不虧,這興隆茶社四個字,還是皇上親筆御題的。就這四個字,他這茶社的生意日後就保管興隆!劉老大人,您說是不是?”

見小胖子笑容可掬地問自己,劉志沅不禁呵呵一笑。要不是張壽對他推心置腹,此時此刻不明就裡的他真容易被小胖子三言兩語給忽悠進去!而且,看看一旁那位親自跑來站臺的渭南伯張康,人是皇帝派來的,還是真的和小胖子是忘年之交,那還真說不好!

“我如今已經賦閒在家了,你這老大人三個字,就不要再掛在嘴邊了。”劉志沅咳嗽一聲提醒了一句,這才笑道,“至於渭南伯這新鮮出爐的好地方卻騰出來辦這次盛會,確實是難得,也難怪皇上潑墨揮毫,御筆親題興隆二字。”

張康對劉志沅一笑,算是謝過老人家這番評價,畢竟兩個人從前壓根不熟,但他心中卻着實吃驚。誰站臺他也沒猜到是這位老先生出來給陸三郎站臺,要知道,往日這位的名號是什麼?斷頭劉!相信這位和氣生財的人,全都被殺伐果斷地填坑了!

“我這地方反正還沒開張,借出來作爲此次盛會的場地,日後正式開張時,自然會客流不斷,說來我也是賺大了。”張康說着就斜睨了京城首富萬元寶一眼,因笑道,“不過誰也比不得京城赫赫有名的萬元寶萬爺慷慨大方,竟然連聽雨小築的十二雨也都借出來了。”

“渭南伯說笑了,我算什麼萬爺?再者,這麼大的熱鬧,我怎麼能不來?只可惜我手底下沒有拿得出手的大廚,既如此,當然就只有讓各位姑娘們來助興一番,湊個熱鬧了!”

縱使是今天這一大羣商人以及會首當中毫無疑問的第一等人物,蘇州首富華家的當家華四爺,此時見萬元寶滿臉堆笑地和張康說話,他卻知道自己和萬元寶仍有差距,不是家族實力差距,而是蘇州過江龍和京城地頭蛇在人脈上的差距。

所以,他深知此時絕對不是自己貿貿然湊上去表示親近的時候。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張康甚至用極其熟不拘禮的態度握拳在萬元寶肩膀上捶了捶:“你這無孔不入的老鬼,既然十二雨來了,附近有這麼多人來看熱鬧,那邊搭起的大戲臺拉上幕布圍上,讓她們演起來。”

張康猶如半個主人似的吩咐了萬元寶,隨即又笑容可掬地對着其他衆人道:“各位就請便,反正今日只不過是預演,想要下去準備展位也可以,在這看熱鬧也可以。”

“要知道,聽雨小築的十二雨登臺獻演《金陵豔》,也就是從前的《桃花扇》,這可是難得的,往日一旦演出,那可是一票難求,就是達官顯貴想要把人請回家去演都不行。畢竟,連皇上也曾經帶着永平公主去看過,拍手叫好,這算是在御前過了明路。”

見張康說完這話後,就請了劉志沅和陸三郎登樓,華四爺就先對一旁華掌櫃耳語了幾句,眼看其匆匆離開,他纔跟着前頭人登樓。果然,等到了二樓,眼見得樓下幕布圍着的戲臺上,已經開始演奏起了絲竹管絃,緊跟着便有兩個女子登臺,他不禁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起來。

可當他以爲她們會獻唱的時候,卻一下子就愣住了。卻原來那並不是他熟悉的各種唱腔,而是……而是抑揚頓挫的大白話!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卻只見樓上張康劉志沅和陸三郎也好,其他的會首商人也好,驚訝的只是少數,會心一笑的卻是大多數。

這算是哪門子的戲?

同樣心中存疑的還有華掌櫃。然而,他在底下聽到那對白時,還只是意外驚訝,等看到衆多圍觀百姓那饒有興致的樣子,就意識到這種形式在京城肯定不是一兩日了,否則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認同度。果然,他略微轉了一圈,就聽到了不少議論,其中有些還頗爲精到。

“十二雨這念臺詞比從前強多了。想當初那聲音真是綿軟無力,如今帶着幾分鏗鏘之音,倒是合了南宋亡國之前的氛圍。將兵綿軟無力,反倒是女子鏗鏘決絕,實在是妙。”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嘖,那是某些文人的滿腹牢騷而已,真要是對亡國胸懷不平,自己就應該振臂一呼反他孃的!自己只能坐在酒樓裡借酒消愁,卻還嘲笑人家歌姬不知亡國恨?呵呵,矯情!”

“兄臺說的是,十二雨的這戲,朝中曾有不少人頗有微辭,說什麼不合歷史,全是杜撰。要我說杜撰也沒什麼,南宋那些傢伙,大敵當前窩裡鬥,還不如歌姬呢!我曾經因緣巧合跟人去看過從前那全本,那真是精彩。嘿,南宋最後那段日子簡直是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說話的這幾人明顯有學識,所以華掌櫃也就乾脆站着多聽了一會。果然就只聽人滔滔不絕地訴說所謂的《金陵豔》取自什麼題材,後來又是怎麼一個發展,出演的十二雨分別在其中是什麼角色……以至於華掌櫃分心二用,錯過了幕布後頭的不少臺詞。

“總之,聽是聽不出多大名堂的,得進去看才行!這要是御廚選拔大賽的時候真能進去品嚐未來御廚的手藝,看十二雨演的戲,我寧可省吃儉用也要去湊這個熱鬧!”

雖說周遭百姓對剛剛幾人的議論都很感興趣,但聽到省吃儉用也要看戲時,還是有不少露出了不以爲然的表情,華掌櫃卻是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畢竟,尋常百姓也許確實沒錢去內場一邊品嚐美食一邊看戲,因爲今天事出突然,外城這邊有錢有閒的人又少,可等到今日這預熱的一天結束後,消息傳了出去之後呢?哪會有多少人聞訊而來湊熱鬧?這得關係到多少錢?

就在華掌櫃越想越是心動的時候,他陡然之間聽到了一個嚷嚷聲:“正宗揚州茶點,皇上欽點揚州御廚……的大徒弟親自掌勺!煮乾絲、清燉獅子頭、揚州炒飯……”

沒等把這報菜名似的嚷嚷全都聽完,華掌櫃就慌忙擠出了人羣,卻只見這興隆茶社樓下,竟然已經擺開了一個攤位。

說是攤位,比集市上那些一輛推車就算一個攤位的小販要強得多,因爲那周圍還擺着好幾張方桌,幾輛推車上從爐竈、柴火到各種砧板用具一應俱全,一個身材高大的廚子正在竈火邊嫺熟地翻炒出鍋,周圍頃刻之間就聚集了好些人。

畢竟,在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情況下,香氣四溢的美食比起美人演戲要吸引人得多。

而見此情景,華掌櫃卻是心裡咯噔一下,尤其是看到就在那大廚背後得意洋洋抱手站着的蘆柴棒於會首,他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被人搶了先。

於是,他沒工夫再去管什麼聽雨小築十二雨的奇怪戲劇,天子腳下京城人到底是什麼心思,他只知道,蘇州會館已然落後了揚州會館一步,要再落後就完了。

這滄州建港的事情雖說已經有眉目,但還沒有徹底敲定,要是連現在這樣公開的制度之下,他們蘇州人還不能往御膳房送一個御廚進去,那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家鄉父老?

於是,當張壽帶着蕭成和小花生這兩個小傢伙來到興隆茶社附近時,就發現比起他昨天在這招待宋推官和林老虎時,人流量陡增了二十倍都不止。甚至在離開還很遠的時候,他都能聽見那邊廂如同叫賣似的巨大喧囂。

“揚州特產水晶餚肉!”

“姑蘇美食腸肺湯,十文錢一碗,只要十文,平民美食,貴族滋味!”

“山東孔府菜,讓你品嚐聖人讚不絕口的手藝!”

小花生已經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他早就聽老鹹魚說過這所謂御廚選拔大賽,本來只以爲也就是走個過場,其實早就選定了相應的人,可現在到現場一看一聽,他就覺得一切顛覆了自己的想象。竟然能辦得這麼盛大,這麼熱鬧?

一想到這又是張壽建議的,他忍不住往旁邊瞅了一眼,可沒等到張壽的回答,隨着不斷前行,卻等到了前頭一個異常軟糯的唱詞。雖說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唱腔,卻還是聽得差點迷住了,不由自主就往前挪動着步子,甚至不知不覺就越過了張壽。

見此情景,張壽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最初的判斷。

怪不得小花生之前在蕭家失口把唱戲兩個字說了出來,而後他說起有戲班子過來時,人也表現得興致盎然,原來是個戲迷。然而,在如今這個年代,戲子素來被視作爲賤業,就比如此時在內中臺上表演的十二雨,如若換成十二個良家閨秀,只怕會激起軒然大波。

小花生要是真的對這一行感興趣……他倒無所謂,老鹹魚會不會氣得把這小子打死?

張壽心裡轉着這無稽的念頭,渾然沒注意自己須臾就成爲了引人注目的焦點。

平日他出行,並不怎麼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逛街的次數也不多——而且那時候常常有朱瑩相伴,朱家那護衛呼啦啦一圍,別人就只能遠觀,可如今阿六牽着馬不知道上哪去安置了,他身邊除卻小花生和蕭成,就是楊好鄭當,幾個半大孩子全無威懾力,哪裡還能震懾得了人?

於是,別說大姑娘小媳婦,竟有幾個漢子見他容貌,不由得彼此對視一眼,隨即悄悄湊了過來。眼見一羣女人們正在那貪看這清俊少年,其中一個漢子就陡然輕喝道:“好你個逃奴,老爺遍地找你都好多天了,你還敢出來招搖過市,上,把他拿下回去向老爺請賞!”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一旁興隆茶社高處卻傳來了一聲笑:“喲,張博士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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