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腹有數理氣自華

婚期在即,即便是在九章堂,張壽也收穫了不少恭喜的聲音,就連九章堂的那些新生們,也都變着法子恭祝他即將迎娶朱瑩。可相對於這即將到來的大喜,他更愁的卻是自己一面要教人數理化,一面還因爲對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承諾,要在經筵上開講外國曆史。

要不是陸三郎現在還能常常給他代課,他就是一個人劈兩半都不夠用!

因而,婚事他放手交給了吳氏去和趙國公府朱家商議着辦,至於擺鐘的繼續改進和商業開發後續,他也都丟給了關秋和朱瑩,甚至連皇帝帶着四皇子微服參觀工坊也只當不知道。至於工坊裡混進來了可疑人物……他就更無所謂了。

有本事就把他那些數理化知識全都偷學了再融會貫通,然後把知識運用到實踐,打造出更好的產品!

就他都是走運、、遇到一個舉一反三的關秋,而且還有太祖遺物——那塊機械錶作爲引子,否則絕對搗騰不出擺鐘來,那些擒縱和傳動機構,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勁才畫了個大概給關秋看,然後解說清楚又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

到現在他這個穿越人士都沒能搗騰出玻璃,以至於錶盤只能用白水晶!趙四和羅小小那兩個從織布紡紗機械上功成身退的,正帶着一羣工匠在地下工坊後頭的那處院子裡日夜研究燒玻璃呢!至於其中是不是有皇帝的眼線,他一點都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求鉅富。

在這種時候,當張壽一大早就得到陸三郎的通知,道是光祿寺查賬已經完結,就連戶部歷練的那批九章堂學生也即將與之一道迴歸時,他終於不得不面對一個更棘手的問題。

就這麼一座九章堂,兩屆的學生要一塊上課,師資不夠,教室更不夠,那麼應該怎麼辦?

正當他照舊給學生布置了一堆習題,隨即到九章堂門口吹風順便思量的時候,就只見外頭周祭酒和羅司業聯袂而來,腳步又急又快,分明是一臉火燒眉毛的表情。他有些錯愕地迎上前去,還沒來得及問兩人來意,羅司業就搶在了前面。

“張博士,皇上給內閣幾位大學士傳諭,道是要將大皇子貶爲庶民,終身禁錮於宗正寺,遇赦不赦,還要派二皇子去瓊州府種神樹!更說不日要冊立太子,你可知道?”

張壽非常自然地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竟有此事?”我知道了也要裝不知道啊!

見張壽明顯大驚失色,周祭酒心想自己總算是消息靈通了一回,只覺得心情略好了一些,當下就語重心長地說:“張博士,你要知道,這雖說並不是明旨,但消息既然已經傳出來了,那麼很可能聖意已決,這事情木已成舟,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

他拖了個長音,希望張壽能夠知機地接上話,可讓他失望的是,張壽非但沒有接上話,反而還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什麼?大司成可否明示?”

周祭酒差點沒被裝蒜的張壽給氣死!可他哪裡能說,大皇子二皇子如果真的被正式掃地出局,那麼一旦立太子,在你九章堂中的三皇子就是最燙手的香餑餑,你這個老師最好能讓國子監的其他學官能分一杯羹,讓大家都能賺個眼下皇子師,將來太子師,未來帝師的名頭!

羅司業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換成任何一個學官,他都能和周祭酒聯手出擊,讓人心悅誠服地把三皇子這樣一個學生分潤出來——他沒指望當老師,卻也至少希望在這位年少的未來東宮太子面前混個臉熟。

可面對張壽,他只能語重心長地說:“張博士,這消息應該已經傳到雅舍那邊的四位山長那兒去了。如果說他們之前來京城當皇子師,那還沒有太明確的目標,那麼他們現在肯定已經要卯足勁衝了!回頭在經筵上,你就是他們……”

還沒等羅司業說出最大的對手這幾個字,張壽就氣定神閒地說:“說起來有件事我忘了對大司成和少司成說,日前我進宮見到皇上的時候,應皇上要求,我回頭在經筵上只會講外國史。正好軍器局的渭南伯那邊有的是資料,也省得我講別的不在行。”

周祭酒和羅司業頓時被張壽噎了個半死。

上次張壽在國子監講學的時候,還因爲講了誰都不知道的一段段外國史而得到了不少監生和舉子的好評,回頭張壽還想在經筵上講?那不是頂尖的文武大臣,就是飽學鴻儒,張壽也不怕貽笑方家!

更何況,這些傢伙是好對付的嗎?雞蛋裡也能挑骨頭,一句不遵禮儀的蠻荒之國而已,其興衰存亡根本無足輕重,就能把你費盡心機的準備全都打成一場空!

張壽卻沒在乎周祭酒和羅司業那不以爲然,自顧自地說:“我對皇上說了,我除了算學——當然我更喜歡稱之爲數理——其他都不太在行,所以我能教三皇子的,也就是數理,其餘的只能請皇上另請高明。至於這些異邦的興亡故事,其實也就是以史爲鑑,僅此而已。”

能說的話全都被張壽搶了過去,周祭酒和羅司業頓時一陣氣苦。然而,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希望有那四位山長來挫一挫張壽的銳氣,那麼現在他們就一點都不希望如此了。

三皇子人在九章堂,那至少還算是國子監的,但要是被那四位山長佔了上風,人在皇宮裡獨自受教於他們,這對國子監有什麼好處?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眼看周祭酒和羅司業面色陰晴不定,張壽便似笑非笑地說:“我倒有一件事要和大司成少司成商量。要知道,九章堂派去宣大輔佐王總憲的那批學生,大多都要回來了,而光祿寺和戶部的事務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如此一來,兩屆學生合在一起,這九章堂也就坐不下了。”

雖說皇帝之前視察國子監之後,大手一揮,戶部也確確實實撥下了錢,如今國子監四處大興土木,皇帝更是慷慨撥下了一塊國子監隔壁的土地,興建監生的號舍,至於原來的那破舊老號舍,則是準備拆了重新造新校舍。

可是,這一座座還在紙面上的教室,早已經被一大堆學官私底下商議分光了,哪裡還有九章堂的份?在他和其他學官看來,九章堂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如今不過就這麼點人,還要和其他六堂搶空間?如今張壽可不是還兼掌半山堂,能拿着那些貴介子弟當藉口了!

周祭酒哪肯在這種事上頭再做讓步,當即就咳嗽了一聲。

“張博士,你也要體諒國子監的難處,其餘各堂的人數比九章堂更多,卻也一直都是僧多粥少,這屋舍實在是騰挪不開。雖說皇上之前騰了地,但國子監附近原本是人煙稀少的北城,這百多年下來,卻也已經鱗次櫛比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屋舍店鋪,再也沒法擴張得開了。”

“嗯,我知道大司成和少司成有難處。”張壽點了點頭,彷彿不想再爭。

等羅司業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周祭酒,這兩位大明最高學府的正副校長還要一搭一檔繼續找藉口,他這才慢悠悠地說:“其實公學的陸祭酒之前提過,城外公學如今正在大興土木,地有的是,屋舍更有的是。既然九章堂學生不少在那邊兼職,不如整個九章堂一塊搬過去。”

話音剛落,原本打算附和周祭酒的羅司業就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幾乎下意識地怒斥道“公學就是公學,國子監就是國子監,豈可混爲一談!張博士你可別忘了,你這九章堂的學生,也都好歹算是個監生,他們可不願意和那些販夫走卒之子混爲一談!”

那些出身低微的監生就是願意,如紀九這樣的官宦子弟,如三皇子這樣的天潢貴胄,又怎肯這般屈尊降貴?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張壽卻照舊氣定神閒,無奈一攤手:“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既然國子監博士廳那些博士,一直都覺得九章堂放在這國子監實在是格格不入,那我還能怎麼辦?我如今招了兩屆就已經地方不夠用,人更不夠用,那明年後年呢?”

沒等周祭酒和羅司業作出反應,他就呵呵一笑道:“既然這麼多人都覺得,國子監六堂之外,半山堂和九章堂全都是多餘的,如今國子監地方不夠,半山堂已經騰出了地方,九章堂這偌大的地方給一羣農家子屠夫子商人子之類的佔着,還不如也讓出來。那我就讓出來。”

見張壽竟然把半山堂和率性堂互換教室那一茬拿出來說事,又將博士廳中某位學官憤恨不平的原話搬了出來,周祭酒和羅司業那兩張臉徹底陰沉了。

經筵就要開了,張壽明明是即將獨鬥羣賢,可在這種緊要關頭,人竟然寧可撇開國子監!

若是讓其成功得逞,他們這祭酒和司業乾脆就不要當了!

就當周祭酒和羅司業打算豁出去據理力爭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一個弱弱的聲音:“老師,紀齋長託我來問問,老師您佈置的那幾道題是要一種解法,還是多種解法?”

看到三皇子面上帶着有些靦腆的笑容,有些遲疑地從門內出來,還訝異地掃了他們一眼,羅司業迅速拉了一把周祭酒,隨即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

“張博士既然是在講課,我和大司成就不叨擾了。”

即便心中驚怒,但周祭酒不希望在三皇子面前顯露出醜態,當即不卑不亢地對三皇子頷首爲禮,見人非常有禮貌地長揖還禮,他不禁在心裡暗歎這樣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學生怎麼就偏偏看上了張壽。等到轉身離開之後,他發覺羅司業也快步追了上來,當下就輕哼了一聲。

“此事絕不可能!”

羅司業會意地贊同道:“沒錯,此事絕不可能。那些考九章堂的學生,想來也不僅僅是衝着張壽這個老師,更是衝着國子監的名頭,監生的名頭。只要我們一口咬定若是九章堂遷走,這監生名頭就絕對不能給,想來他們自己也會給張壽施加壓力!”

周祭酒當機立斷地說:“正是如此。他想要另起爐竈,也要看別人認不認這個名頭!”

九章堂門口,張壽看到三皇子望着周祭酒和羅司業遠去的背影,按着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他不禁笑道:“怎麼,鄭鎔你是聽到我和人在外頭爭執,所以跑出來給我撐腰的?”

“嘿嘿。”三皇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才小聲說道,“因爲老師和大司成少司成的聲音都不小,我就聽見了。本來還不大敢出來了,是紀齋長說,我不妨出來看看,如果運氣好的話,大司成和少司成說不定就會悻悻而走,結果真的被他猜中了……”

得知是紀九攛掇三皇子出來的,張壽不禁莞爾。看着此時笑得很真誠的三皇子,他忍不住摸了摸這小傢伙的頭,隨即就拉着三皇子的手徑直進了九章堂。雖說一眼望去,大多數人都在奮筆疾書,彷彿在專心致志地解題,但他知道很多人根本就是分心二用。

他把三皇子送到了位置上,隨即就走到最前頭,輕輕用醒堂木拍了拍講臺,等衆人忙不迭地擡起頭來,他就淡淡地說:“我剛剛在對他們說,既然國子監騰不出足夠的屋舍,容納前後兩屆的九章堂監生,那麼九章堂還不如搬到外城去,畢竟公學有的是地皮和屋舍。”

剛剛他和周祭酒以及羅司業的對話,有些人豎起耳朵聽了個大概,卻也有些人真的悶頭做題沒能注意,此時他這一說,課堂上登時傳來了嗡嗡嗡的議論聲。

“我知道,國子監監生這個頭銜,很多貴介子弟,富家公子不在乎,但你們當中的很多人仍然很在乎,但身在國子監,學的卻是和其餘六堂那聖賢書截然不同的東西,相信大家曾經受過不少冷眼。相形之下,但凡是去公學教過幾天書的人,都體會過受人尊敬的滋味。”

張壽一邊說一邊觀察學生們的表情,見大多數人面色複雜,小部分人則是有些不甘心,他就沉聲說道:“我之所以會提出此事,是因爲你們的前輩們即將從宣大總督府、從光祿寺從戶部載譽歸來。這麼多人建下功勳,飽受好評,是因爲他們是監生?是因爲出自九章堂?”

“不,是因爲他們好學上進,潔身自愛,是因爲他們有足夠的才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哪怕他們就此結業,也都會各有前程!道理很簡單,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數理氣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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