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請君入甕

雖然按照身爲大宗正的立場,以及葛雍的面子,和張壽的交情,公學的那三場講學,江都王確實應該至少挑選一個去好好聽一聽,然而,在皇帝面前都頗受敬重的大宗正閣下,卻沒有那個心情。因爲他的寶貝女兒正在和他鬧彆扭,人已經三天沒下那二層樓的閨閣了!

所以,已經連續三天,江都王甚至壓根就沒有去宗正寺,而是整日在王府中長吁短嘆。他這麼嘆息不要緊,江都王妃開始還勸解安慰,煩了之後就乾脆躲去別人家做客了。而他四個兒子知道妹妹勸不回來,老父親更是勸不回來,於是也都躲了個乾乾淨淨。

這下子,江都王只覺得自己變成了獨守空房的孤寡老人,越想越覺得委屈。

雖說這年頭有些規矩深重的人家,家裡的女兒不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樓都不下,但是,江都王府卻不一樣,他那王妃連生四個兒子纔有了這麼一個女兒,他是把唯一的閨女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但凡女兒想做的事,那是一定會盡力促成。

就比如海陵縣主和宋舉人的這段“一見鍾情的孽緣”,哪怕最開始恨不得把那臭小子給打死,但隨着頭鐵的宋舉人一次次登門,擺出了誠意,江都王最終還是心軟認了。

可現在海陵縣主堅持的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答應。讓他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兒去學武?哪怕不是和那些粗魯的男人學,是和朱瑩以及葉氏學,那也絕對不行!一想到女兒會因爲嚴酷的訓練而汗溼重衣,甚至遭到一星半點損傷,他就絕對無法忍受!

所以,江都王下定決心,哪怕是和海陵縣主繼續僵持下去,也絕不心軟,雖然三天沒能看到女兒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女兒那二層小樓上,打躬作揖把人給請下來,可一直都對女兒各種沒辦法的他,此次卻硬生生忍住了。

偏偏朱瑩還天天派人給海陵縣主送東西。

他倒想攔着,可女兒人不下樓,消息卻靈通,早早就派了兩個丫頭在門口守着,但凡朱瑩送東西,她們就立刻接下,大箱子小匣子地捧進去,他倒是親自攔過一回,兩個丫頭就苦口婆心地勸他,說是縣主百無聊賴之下恐怕會如何如何,他也只能無奈放任。

天知道他非常擔心裡頭會不會有傳奇話本里那些勾索飛刀之類的危險小玩意!以朱瑩的性格,鼓動他的寶貝女兒離家出走,那也是可能的!要不是朱瑩惹不起,趙國公父子他也惹不起,至於張壽……那個笑眯眯的溫文少年也不好惹,他早就登門理論去了。

你們折騰什麼我不管,我甚至可以舉雙手支持,可你們別打我女兒主意行不行?

因此,這一天當他在書房裡第無數次嘆氣的時候,他就聽到外間傳來了一個聲音:“大王,張學士送了帖子來,說是……邀請您去通州。”

“不去!”江都王不耐煩地迸出了兩個字,就猶如他之前面對有人請他去宗正寺做什麼主時的反應一樣。然而,他接下來那“叫他們看着辦”幾個字剛剛到了嘴邊,整個人卻陡然之間清醒了過來。他突然起身快步衝到了門口,一把打起門簾就厲喝了一聲。

“你剛剛說誰送來的帖子?”

外頭那小廝深知這幾日江都王何等暴躁,因此說話時自然賠了幾分小心:“回稟大王,是張學士啊,張學士下帖子邀約您一塊去遊通州!”

“遊個屁,我哪來的這閒情逸致!他這個太子的老師整日裡忙成那樣,哪來的空閒?”質疑歸質疑,但江都王的動作卻顯得很直接。他劈手奪過那小廝手中的帖子,迅速瀏覽了一遍之後,發現上頭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話,只是簡短地邀約他去通州遊玩散心。

黑着臉的他正要屏退那小廝,隨即卻突然想起什麼,立刻擡頭問道:“送信的人是誰,走了沒走?沒走就給我請進來,我有話問他!”

這個請字,對這幾日心情極壞動輒發火的江都王來說,那自然是難得至極。然而,他對面的小廝聞言卻是心底一萬個叫苦,可還不得不硬着頭皮照實說,人送來帖子後就走了。好在江都王雖說再次陰了臉,卻竟然沒有開口罵娘,而是冷哼了一聲。

“派人去送個口信,就說我知道了,回頭準去。”

江都王終於答應了張壽的邀約,這對於江都王府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畢竟,誰都不願意家中主人成日裡死板着一張臉,卻還守着家裡不挪窩,天天藉着火氣各種挑刺。

就連內心偏向女兒其實已經答應了,卻還礙於丈夫這死腦筋的江都王妃,出門做(躲)客(事)回來之後也不由得連唸了幾聲佛。至於海陵縣主的四個哥哥,那就更是歡欣鼓舞了。每個人想到的都是……自家這黑臉閻王似的老爹終於能消失幾天了!

等到次日一大清早,江都王早早洗漱完畢,只不過胡亂吃了幾口早飯填肚子,就立時匆匆往門外走去。知道他不是急着想見張壽,而是希望通過張壽讓海陵縣主打消主意,因此,江都王妃壓根就沒想着攔人,只是趕緊派了個媽媽去囑咐今天跟着的人。

自家老爺現如今被是滿腹牢騷和委屈,萬一這要是把脾氣發在張壽身上,這不是要惹大麻煩嗎?千萬看着點拉着點,她可不想愛夫心切的朱瑩打上門來!

江都王本以爲自己已經夠早了,還打算直接藉着張壽的邀約去一趟張園,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纔剛剛走到二門,之前差遣去馬廄預備車馬的親隨就匆匆趕了過來,稟告了一個讓他始料不及的消息,說是張壽已經到了。

“張學士已經在門外等我了?”難以置信的江都王甚至反問了一句,眼見得那親隨拼命點頭,他這才悻悻冷哼道,“年紀輕輕竟然就知道赴約要早,還真夠尊老的……可我還沒老呢,用得着他這麼獻殷勤嗎!”

張壽這樣一個人品容貌才能全都頂尖的女婿,竟然被趙國公朱涇早早定下了,江都王也曾經後悔過沒有早下手,可想想早下手的話,張壽也就是個鄉間少年,他也知道這是馬後炮。

可是,這會兒出了大門,看到那個身穿白色狐裘,正站在馬車邊上,光是一看就非常順眼的郎朗少年,他依舊再次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只不過如今張君有婦,他這念頭也就是一閃即逝,沉着一張臉正要上前嘲諷兩句,他卻沒想到張壽行過禮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今日天氣正好,大王既然來了,何妨同車?”

江都王本來就憋了一肚子話想說,此時張壽這提議自然是正中下懷。可是,他到底還有幾分矜持,下巴微微一揚後,他輕哼一聲就徑直上了車,等到張壽也上車坐定,車簾放下,車門一關,他就咳嗽了一聲想要打開天窗說亮話,卻沒想到張壽竟是遞上來一個食盒。

“大清早就啓程趕路,大王大概沒時間好好吃一頓早飯吧?這是宋兄大清早特意爲您這個未來岳父新鮮做的,您嚐嚐他的手藝?”

雖說在老妻以及兒子們甚至女兒面前會抱怨宋舉人這個未來女婿,但在張壽麪前,江都王爲了臉面,當然不會這麼幹。恰恰相反,張壽着重點出這是宋舉人早起替他做的早點,他還少不得含笑誇了宋舉人幾句,只是在心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君子遠庖廚。

平日裡宋舉人孝敬他的次數很不少,所以什麼蘿蔔糕之類的他其實早就嘗過,可這會兒在天寒地凍的天氣,溫暖的馬車中品嚐那因爲炭火煨着,口味稍有變化,但吃在嘴裡卻依舊很可口的點心,江都王那心情還是不知不覺轉好了起來。女婿孝敬岳父,那自然是好的。

而且,張壽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同伴,因爲人妙語連珠說着之前公學講學的趣聞,講着孔大學士遇到張大塊頭,那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窘境,講到講學的名士們竭力爭取關注的表現,饒是他最初只想着怎麼開口說海陵縣主的事,不知不覺也被張壽帶了進去。

當然,也帶到了溝裡去……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上,完全掌握了節奏的張壽充分發揮天花亂墜的本領,一個話題接一個話題,總之是充分調動了江都王的注意力,不讓他想到最初的目的——又或者想到了也找不到空檔打斷插話。雖說付出了口乾舌燥的代價,但他成功辦到了。

如果江都王妃和四個兒子在這裡,此時一定會扶額哀嘆江都王的老毛病又犯了。這位大宗正從前素來是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又或者說想着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所以這次爲了海陵縣主這個女兒的事能憋這好幾天的氣,算得上是很難得了。

所以,當馬車經歷漫長的行程,江都王聽着張壽那些故事,中間還打了個瞌睡,最終聽到外間通報說,已經抵達通州時,他打了個呵欠後掀開窗簾,隨即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剛剛一路上都在搞什麼?怎麼好像忘了問張壽海陵縣主的那件事?

江都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隨即方纔突然發現,這裡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通州城內,而是……一處荒郊野地!那一瞬間,江都王心裡甚至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張壽是不是把他騙出來,然後打算用什麼手段逼他就範……

可下一刻,他就只聽張壽笑了笑說:“接下來我們不太適合這麼招搖過市地過去,所以如果江都王不介意的話,能否在這馬車上換一件衣服?雖說那白家村的村長認識我,但尋常的村人卻不明就裡。”

這一次,江都王終於不可能輕輕鬆鬆答應了,他眉頭一皺,大爲光火地質問道:“張學士你這究竟是帶我到哪來了?什麼村長,什麼不明就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回事?不是請大王和我一同來探視之前和張琛打賭,在外尋訪人才的四皇子嗎?”見江都王簡直快要把眼珠子瞪了出來,張壽就故作詫異地問道,“難不成大王沒看清楚我那張帖子嗎?我是邀您一塊來看四皇子和張琛的。”

我明明看得很清楚,哪裡有這麼一回事!江都王氣得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隨即就冷笑連連,伸手去懷中拿那張帖子,可等到他一臉盛氣地在張壽麪前展開,想要揭穿人這不知所謂的謊話時,他自己只瞅了一眼,卻完全呆住了。

那帖子上原本語焉不詳的邀約最後,竟分明寫着,請他同去通州探視四皇子……

江都王死死盯着那一行之前根本就絕對沒有看到過的字,隨即突然擡起頭怒瞪張壽,彷彿要把這個耍花招的小子給吞下去。然而,他看到的卻只是張壽那非常無辜的眼神。可是,他怎麼都不至於覺得這是因爲自己關心則亂於是看花了眼……他還沒老到那份上呢!

他強忍住即將爆炸的怒氣,一字一句地說:“好,好!我就跟你換衣服,去看看鄭鍈那小子。”如果發現這小子其實是打着一個光明正大的名義,實際上卻在玩,那我就跟你沒完!我管他是不是太子最疼愛的弟弟,老子現在是個爲了女兒正沒地兒出邪火的父親!

當江都王在馬車上脫下外頭錦袍,重新換了一件皮袍子,又戴了一頂皮帽子下車之後,不多時,他就看到張壽也下了車,卻只是脫了之前那狐裘,而是換上了一件半舊不新的大襖,頭上則是換了一頂儒巾。

眼看人上前之後,雖說沒照鏡子看過自己眼下的形象,但江都王還是幽幽說道:“張學士這是打算和我假扮成什麼?我可說好,爲了那小子我大冷天奔波這麼遠,已經仁至義盡了,若是還要做什麼強人所難的事,那我可沒辦法奉陪。”

“不用假扮,大王只要說自己是鄭鍈的叔父就行了。至於我呢,當然就是鄭鍈的老師。”

張壽呵呵一笑,隨即輕描淡寫地說,“他在這裡,是個和家人鬧彆扭,於是出來想做點事讓家人瞧瞧的離家出走孩子,張琛則是他表哥……哦,葉小姐是評判,她是通州本地人,名氣挺大,再加上擁有白家村那大片土地的某位大地主和她葉家是親戚,所以並不奇怪。”

聽到那位小有名氣的葉氏竟然也在這,之前並沒有聽說過具體內情的江都王方纔微微色變,隨即就不禁生出了幾分希望……朱瑩那邊沒辦法,也許他回頭可以和葉氏攀談一下,然後讓她去出面告知他家裡那個小丫頭,學武並不適合她?哎呀,這一趟真是跑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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