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當初在插天峰之時,他們就想要暗算你奪取魔劍,想來這燭九陰被你所殺也是應該,”強良並不是反對凌天宇殺了燭九陰,而是對於凌天宇修爲的突飛猛進,有些驚訝罷了。
“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以後絕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求求你們!”面對生死存亡之際,奢比屍再也顧不上燭九陰被殺的仇恨了,他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凌天宇與強良對視一眼,眼神均是露出殺機。
奢比屍見了,面色大變,他不禁再次哀求道:“放了我,我把我那根哭喪棒送給你,怎麼樣?”奢比屍自己是一個貪得無厭之輩,就以爲別人也和他一樣。
但,奢比屍很明顯錯估了強良,也錯估了凌天宇。
“殺了你,這哭喪棒一樣是我們的,況且,我已經有了魔劍,又何必再貪戀你那邪門兵器!”凌天宇神情冷漠得說道。不過,他說的確是實情。面臨着死亡,奢比屍現在只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凌天宇、強良二人都是殺伐果決之輩,他又怎麼輕易打動二人呢?
“不錯。你的兵器雖然稱得上是一件至寶,只可惜不合我們的胃口,不過你放心,你這麼喜歡收集兵器法寶,我們一定會在你死後,將你這邪門兵刃和你埋葬在一起。”強良接道。
“求求你們,無論如何,請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一輩爲牛爲馬服侍你們,只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們了……”奢比屍現在是徹底得怕了,一想到死亡,他幾乎恐懼得快要大小便失禁,如果現在他可以的話。
“夠了!”一個威嚴而又宏大的聲音忽然在天際響起,一般令人室息的壓迫感使凌天宇和強良同時喘不過氣來。
而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個金色的身影,如果不是這個身影離他們如此之近的話,他們一定會認爲天上出現了兩個太陽。而能散發出如此金色光芒的人,在凌天宇的記憶中,除迦樓羅外,還找不到第二人。
迦樓羅單手一揮,原本被凌天宇握在掌心的腦袋突然自凌天宇手中飛出,而原本被強良禁錮在結界中的奢比屍的身體,也同時擺脫了強良的撐控。
“你想幹什麼?”迦樓羅雖然強大,但凌天宇卻毫不畏懼得喝問道,儘管現在他的壓力很大。而凌天宇之所以如此行事,完全是因爲他清楚以迦樓羅的修爲,想要殺死他簡直如殺死一隻螻蟻般容易,但迦樓羅卻多次未曾爲難於他,致使凌天宇心中存了幾分僥倖的心理。
強良也一向高傲慣了,現在就算是面對迦樓羅他也毫無懼意。
迦樓羅卻不爲難他們,而是直接將奢比屍所受的傷害在一瞬間復原。
奢比屍在復原的一剎那,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迦樓羅,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意。
看着原本瀕臨死亡的奢比屍再次變得生龍活虎,凌天宇怒極,不禁想直接祭出魔劍,去擊殺於迦樓羅。但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他現在能夠承受得了的。凌天宇的修爲越高,他越是發現迦樓羅的可怕,他就像是一座高山一樣,永遠令凌天宇仰望。
“你們想殺我?”迦樓羅有讀心之術,對於凌天宇和強良的想法,再爲清楚不過了。令凌天宇微感意外的是,強良竟然也想殺死迦樓羅,畢竟迦樓羅是魔族中的英雄般的存在。
凌天宇的面色一變,但迦樓羅接下來所說的話,不禁使他鬆了一口氣:“那你們就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永遠弱肉強食,強者生,弱者死,是這個世界亙古不變的法則,所以只有變強,纔是修者追求的奧義。”
“爲什麼要幫這個卑鄙小人?”強良問道,這也正是凌天宇想要知道的。
“你們六人會在一個月後有公平一戰的機會,到時無論是誰,也不能插手於此事。”迦樓羅答道。
然後,迦樓羅將手指向凌天宇道:“你事先殺了燭九陰,已經算犯過一次規,所以,你在比寒之前最好小心一些,別惹得我們想要取消你的繼承資格,並且徹底將你抹殺掉。”
凌天宇聞言一愣,他不明白迦樓羅的意思:“什麼繼承資格,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還不知道?”迦樓羅微感詫異,但隨既又是釋然得說道:“你們七人被至尊留下來的魔眼選中,在你們七人之中,會有一個繼承至尊的大統,成爲下一任的魔族至尊。”
凌天宇震驚得看着迦樓羅,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身上魔眼的來歷,更瞭解到當時緊那羅爲什麼那麼不顧性命得救他。
“當然了,選擇你們誰來繼承大統當然是要看實力的,弱肉強食是亙古不變的法則,剩下的一個人,可以吞噬掉其餘之人的魔眼之力,並最終成爲魔道大統的繼承者。”迦樓羅在說完那些,又接着補充道。
凌天宇想了一陣兒,忽然說道:“如果我不參加呢?”
“那麼你只有一死,我會把你魂魄從你的身體中徹底抽離,而後將之煉化成爲魔眼的補品,送與勝利者當作賀禮。”迦樓羅雙目如電,死死得盯着凌天宇,說道。
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下,凌天宇幾乎喘不過氣來,迦樓羅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就像是一座永遠無法超越的高山一樣,成爲了凌天宇永遠追求和超越的目標。
如果是別人這樣對凌天宇說話,凌天宇早就翻臉了,但迦樓羅不同,他確實有那個實力。不過,迦樓羅說話的態度實在是有夠囂張,讓凌天宇心情極爲不爽,但他無可奈何,連心裡罵他都不敢,畢竟他的讀心術太過於邪乎了。
迦樓羅冷笑一聲,道:“心裡很不爽吧!有本事的話,就變得足夠強,到時候你就遊戲規則的制定者,無論你想做什麼,沒人能攔得住你。”
“你是在對我們說教嗎?”強良畢竟是強良,無論對方是誰,他也不會輕易的服氣。
“不是,我沒心教對你們說教,我只是告訴你們這個世界的無上真理罷了。”迦樓羅冷然道。
迦樓羅看了看天空,誰也不知道他看的是什麼,而後他說道:“好了,我們今天的談話到此爲止,我還有事,不過你們記住,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再惹出什麼事來,不然就算是至尊親臨,也不可能救得了你們。”
迦樓羅話音一落,他的人就不見了。凌天宇知道他是破碎空間離開了,內心深處終於鬆了一口氣。
強良卻一臉的怒意,他這一生中,只敬佩過玄冥一個人,就算對方迦樓羅,強良也從來沒把它放在眼裡。
“他媽的,沒毛老鳥,要不是你比我早出生幾千年,還不一定誰教訓誰呢?老子早晚有一天會讓知道老子的厲害!”強良對着天空怒罵道。
凌天宇對此不禁莞爾一笑,說道:“人都走遠了,現在罵他也沒用,他又聽不見。”
“也對,”聽了凌天宇的勸說,強良立刻住口。而隨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是,凌天宇將自己最近這一年來的遭遇說了。
強良聽完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然後道:“你薜師兄死的時候說殺他的人姓陳,我看十有*就是你那個大師兄,當年在黃山上,我見過他,一副卑鄙小人的摸樣,我看了就覺得討厭。”
凌天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其實,事後凌天宇思索良久,他也覺得陳肅寒的嫌疑最大,只是卻苦於沒有證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