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是會帶給人們無窮無盡的痛苦。仙魔大戰,最終以魔族被滅族而告一段落了,仙族雖然取得了勝利卻也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
但是,這場大戰受傷最深的還是人類。原本人類生活在一片安靜祥和的土地上,但是這裡卻成爲了兩個強大種族的戰場。原本肥沃的土地經過這場大戰變得失去了生氣,當戰爭結束後人們發現田地裡再也生長不出來他們喜愛的食物了,河流也漸漸乾涸,成爲了寸草不生的荒土。人類的生存從此變得異常艱。
這個故事發生在仙魔大戰的三年後,這裡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那種破敗的房屋在這裡隨處可見,道路上長滿了荒草,偶爾會有幾個行人,但也都是神色匆匆,他們都在爲生計而奔波勞碌。
凌天宇來到這裡已經兩天了,在這兩天裡他沒有吃過一粒米,也沒有講過一句話。所有人都害怕他,就因爲他長了一雙血紅色的雙眼,這不禁讓人聯想到那個讓整片大陸一分爲二的魔族至尊。
凌天宇的血紅色雙瞳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間降臨在他的身上的。就是因爲他忽然間有了這樣一雙眼睛,累得他的父母被同村的村民們用火活活得燒死,他們也想燒死他,只是所有的火焰都被這雙眼睛吸收了。然後,他就昏了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上。從此,他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在凌天宇流浪的這三年裡,沒人敢接近他,他們都害怕他,凌天宇時常聽見他們在他背後說他是不是人族。但是他不相信,他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人,堂堂正正的人。
凌天宇孤獨地走在這條人煙稀少的小路上,他要尋找下一個地方,一個他可以和別人一起生存下去地方。可是,就在這時,三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擋住了他的去路。
凌天宇看了他們一眼,只見爲首的青年是個大胖子,胖胖的身休就好似球一樣圓,他的神態輕浮,儼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浪蕩樣。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青年樣貌醜陋,其中一個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凌天宇低下頭,想繞開他們。但他們卻不知好歹的又跟了過來,繼續擋着凌天宇的路。
凌天宇擡起頭,用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們仨個,但他們三個竟不覺得害怕。
那刀疤臉咧嘴一笑,恭敬地對那胖子說道:“少爺,想必這就是這兩天村民們所說的赤眼魔族了。”
那胖子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嗯。只要殺了這個魔族,我也能當大英雄了!呵呵!”
“我不是魔族,我是人。”聽了二人的對話,凌天宇不禁解釋道。
那相貌醜陋的青年笑道:“少爺,您聽,他還敢狡辯,說自己是人。人哪有長這幅得行的”
那胖子接道:“是呀!看看他哪像人呀!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是一個怪物。今天就看本大英雄爲民除害了。”說着,便要動手。
見此種情景,凌天宇不禁怒極,說道:“你要我說幾次你才相信,我真的不是魔族,我和你一樣,是人呀!”
那三人早已認定凌天宇不是人族,凌天宇如此解釋又有什麼用呢?那胖子率先出手,“啪”得一拳正好打在了凌天宇的面門上,凌天宇的鼻子險些被他打歪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凌天宇只好反抗到底了。
凌天宇擦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跡,隨後速度敏捷地避開了刀疤青年從側面飛來的一腳,然後一拳打在了醜青年的肚子上,這一拳力道很大,痛得那醜青年差一點兒叫出聲來。
見同伴中招,那刀疤青年發了狠,他用整個身體當作武器撞向了凌天宇,凌天宇硬生生地接下了他這一擊。那刀疤青年看似枯瘦,而實際上卻有幾分力氣。凌天宇只覺得是一頭蠻牛撞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他整個人都被撞得飛了起來。
凌天宇還未落地,那胖子就已經攻至,凌天宇剛好借用胖子這一拳之力落地站穩。見自己這一拳幫了倒忙,那胖子很是懊惱。但他並不灰心,又一連打出幾拳,但都被凌天宇避開了。凌天宇看準胖子收拳的空檔,飛起一腳,剛好踢在了那胖子的下巴上,那胖子的下巴竟被這一腳之力踢歪了,直痛得那胖子嗷嗷直叫。
見主子受傷,那醜青年也顧不得自己肚子上的疼痛,急忙跑過來察看主子的傷勢:“少爺,您沒事吧?”
因爲下巴被踢歪了的原因,那胖子根本說不出話來,茫然無措之下他竟然敲了一下那醜青年頭的頭。但那醜青年跟隨胖子時間尚短,根本不明其意。那胖子一着急,又一連敲打他幾下。
正在那醜青年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那刀疤青年急忙來到二人身前,他已經跟隨這胖子多年,對這胖子的一舉一動都可謂瞭如指掌,他一見這胖子神情就已明白其意,他趕忙說道:“少年是要我們帶他去看醫生。”
那胖子聽後連連點頭,如果可以說話得話,他真想大讚這小子一聲“聰明”。
醜青年趕緊扶起胖子,而刀疤青年卻回過身來,對凌天宇說道:“小子,山不轉水轉,這件事我們不會就此算了的,我們早晚會殺了你這怪物。”
凌天宇對此不以爲意,對於三人要走,他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他不想再惹麻煩。他現在只想去找那種可以讓他容身的地方。
漸漸離開了小鎮,凌天宇又孤獨地踏上了旅途。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緊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個和他一樣有着血紅色的眼睛的人,這個人高大威猛,一件灰黑色的袍子遮擋住了他的全身,他的臉總是有黑霧籠罩着,但是一雙赤紅色的眼睛卻格外的明顯。
對於這和自己一樣有着赤色雙瞳的人的出現,凌天宇不以爲意。自從他父母雙亡的那一刻起,每當他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他都會出現。他們早已經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