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人知道凌天宇身中劇毒,所以就毫無顧及得直接衝向了凌天宇。那使刀的大開大闊,第一個撲到了凌天宇的身前,凌天宇雙手捂着小腹,一腹痛不欲生的樣子,看那人持刀砍來,只有急急忙忙得閃躲。
可是,那人的速度卻是奇快,幾乎是在一瞬間,那人就閃身撲到了凌天宇的身前,而就在這個時候,凌天宇卻因爲痛苦而倒在了地上,他的嘴裡不斷得發出着痛苦的呻吟聲,神情更是難過到了極點。
那持刀的心道一聲“正好”,隨即便一刀直向着凌天宇的脖子上砍了下來,凌天宇卻突然就地一滾,看樣子竟是因爲過度痛苦的緣故,而同時,他的腳很隨意得一踢,剛好踢在了那持刀的下陰處。
那持刀的痛叫一聲,他手中所拿的長刀“叮”得一聲掉在了地面上,而後他的雙手就捂在了自己的下陰處。
也就是在這同一時間,那手持短刀的和那拿劍的也來到了凌天宇的身前,兩人同時舉起自己的兵刃,齊刷刷得向着凌天宇一斬,凌天宇還是痛苦得在地上滾動着,卻剛好將那兩人的攻擊完全的避開。看情形也不知道是不是凌天宇早就知道他們的攻擊軌跡而有意爲之。
在避開這兩人的攻擊之後,那手持三角叉的和那手拿大斧的也直朝着凌天宇攻來,三角叉直刺向了凌天宇的雙眼,且這一次將凌天宇所有的退路全部封得死死的,看樣子竟彷彿是早就做過精細得計算一般。
而那大斧也瞄準了凌天宇的脖子,看樣子也是一擊致凌天宇的死命。
但,凌天宇卻在這個時候,強自忍耐得站了起來,他的雙手仍舊用力得捂着自己的小腹,他的臉頰劇烈得抽搐着,他站起來很艱難,甚至還有一些搖搖晃晃,但是卻剛好避開了兩人的攻擊。
而這個時候,一條軟鞭直接以橫掃千軍之勢抽向了凌天宇,但凌天宇卻忽然站立不穩,單膝跪在了地上。而軟鞭恰巧貼着凌天宇的頭部而去,凌天宇的幾根頭髮跟隨着鞭勢,飄落到了地上。
緊接着,那個手持長刀的已經揀起了掉在地面上的長刀,直向着凌天宇劈來。與此同時,那手持雙鐗的也向凌天宇攻來。
這個時候,任誰也看出是凌天宇故意作弄他們幾人了,所以這幾個人不禁同時出手,向着凌天宇擊來。
“好賊子,憑地了得!竟然連這鶴頂紅也對付不了你!”那一直不斷接近凌天宇,但手上卻沒有動作的持撾男子說道。
聽了這這句話,凌天宇動作立刻一變,幾乎是一個瞬間,那幾人的兵器不禁同時脫手掉在了地面上,只剩下那雙手拿撾的男子還拿着自己的兵刃。
放眼一看,只見那手持長刀的男子已經被人扭斷了手腕,而其餘幾人的手腕上無不例外得出現了一個薄薄得傷口,而凌天宇的手上卻拿着那把長刀,刀刃上有一絲血跡緩緩得滴落到了地面上。
那雙手持撾的男子眼神中不禁流露出讚賞的神情,他嘆道:“好身手,若不是你是我蕭家的叛徒,我一定會和你喝個三天三夜。”
凌天宇卻冷哼一聲,道:“你們蕭家給我記清楚了,你們可以下追殺令追殺我,但我不是你們蕭家的叛徒,我和你們蕭家沒關係。”
那雙手持撾的男子不禁仰天大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你今天必死無疑!”
伴隨着這笑聲,那七個失了武器的人不禁同時撲向了凌天宇,他們將凌天宇死死得抱住,看樣子竟是生怕凌天宇可以移動分毫。而後,那雙手持撾的人就直接擊向了凌天宇。
從凌天宇的眼角中,那男子彷彿看到了一種帶有輕蔑的神情,但緊接着紅色光芒一閃,八個人便一起化爲了灰燼。
其實,對付這八個人,凌天宇可謂是輕而易舉。而凌天宇之所以沒有輕易得殺死對方,除了想要稍微尋找一點樂趣的原因之外,更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想暗算於自己。但在凌天宇發問之前,他們自己就說了出來,凌天宇再留他們又有何用。
與主八人相比,窗外的結界反而要難應付得多。凌天宇知道這結界乃是將整片空間都包裹在了其中,就算現在他想要劃破空間離去,卻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但若是想要破開這個結界的話,對於凌天宇來說卻反而容易很多。
凌天宇直接拿出魔劍,而後直接向着窗外的結界一斬,貫穿了凌天宇靈力的魔劍散出了一種近乎於妖異的血紅色光芒。對於破開這可以封閉一切的結界,魔劍就像是切瓜切菜一樣簡單。
破開結界的一剎那,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直接逼向了凌天宇的身體,一股已經化作實質的殺氣向着凌天宇襲來。
天空還在下着雨,凌天宇直接翻身落在了地面上。地水在接近凌天宇三尺之內,就會部被蒸發掉了。
原本因爲下雨的緣故,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和小販了,而現在,就在凌天宇的身前不遠處,卻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的一隻手上拿着一把雨傘,另一隻手上拿了一把刀,刀鞘是用最爲上質的鱷魚皮製作而成。他的臉上有着一條長長的疤痕,但卻絲毫影響不到他那張俊郎的面容。
凌天宇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可是不知爲何,他卻從這個青年男子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凌天宇再看着那個人的同時,那個人也在看着凌天宇。
“你可認得我?”那個人問道。
凌天宇搖了搖頭,他確實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好。那麼,你可認得這把刀?”那年青人鬆開握着雨傘的那隻手,而後猛得將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血紅色的刀身,散發着和魔劍幾乎相同的光芒。
凌天宇當然認得這把刀,當年就是這把刀殺死了雪翠雲,也險些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就在凌天宇殺死李掌櫃之後,這把刀卻突然飛向了天際,不知道是被何人收走了。
對於這個人所問出的這個問題,凌天宇只好點了點頭。
在得到了肯定答覆的同時,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中忽然燃燒起了像火一樣的東西,但同時他不禁狂笑着說道:“我乃雪翠雲之弟雪閔良,今天是爲向你尋仇而來!”雪閔良雖然是在笑着,但是他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夾雜着興奮、痛苦諸多情緒於一身的奇異表情。
有多少個日日夜夜了,雪閔良一直盼望着自己可以手刃自己的仇人,爲此他不禁將自己關在封閉的密室裡苦練刀法,爲的只是希望可以爲自己死去的姐姐報仇,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你叫他如何不能興奮呢?
在聽到“雪翠雲”這個名字的時候,凌天宇的心中不禁一痛,同時在他的心中,就立刻浮現出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那是他一生當中第一個碰過的女人,也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若不是因爲這個女子的獻身,凌天宇也許早就死在了那血色魔刀之下。
如今,雪翠雲的親人站在自己的身前,他口口聲聲得喊着要向自己報仇,那麼自己站在原地讓他砍上一刀又有何不可呢?
凌天宇在盡中百轉千思,隨即他又想到自己的性命乃是雪翠雲和玄冥兩個人以命換命所得來的,若是自己喪生在此,他們倆個人的死不就白費了嗎?想通了此節,凌天宇便覺得自己現在保住性命纔是自己應該做的。
這些想法都是在一瞬間出現在凌天宇的腦海裡,現在因爲凌天宇想通了的原因,他頓時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輕鬆了不少。
而就在這個時候,血色魔刀已經出現在了凌天宇的面前,凌天宇再阻攔已然是來不及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凌天宇的頭頂忽然射出一團紅霧,凌天宇卻渾然不覺。自那團紅霧中走出一個灰濛濛的人影來,那人直接走到凌天宇的身側,而後用手一擋,就輕描淡寫得擋住了雪閔良的一擊。
看見這人的那一刻,凌天宇不禁驚呼一聲:“是你,后土。”
凌天宇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此地遇上了后土,他還是穿着那件灰黑色的袍子,模樣似是永遠不變一般。
后土用那雙血紅的眼睛看了凌天宇一眼,道:“這魔刀有傷魂的力量,不可硬接。”
凌天宇點了點頭。從雪閔良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上判斷,此人的修爲應該與現在的凌天宇不相上下,都是達到了仙級的強者。可是,后土卻如此輕易得就破去了對方全力施展的一刀,
雪閔良原本一刀劈出之後,以爲自己已經得手無疑,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己一刀直砍到凌天宇身前三尺的地方,竟怎麼也砍不下去。凌天宇就這樣安然無恙的戰在原地,就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可是爲什麼自己全力施展的一刀會砍不下去呢?
眼前的現象,雪閔良實在是無法理解,難道凌天宇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