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風有二十多天沒見到方秋穎了,心中對她很是想念。快開學了,他們也準備回學校了。竇寶來一趟靠山鎮還沒有見到方秋穎————他未來的嫂子。忽然竇寶說道:“長風哥,你的那個同學金寶貴家在哪兒住呀?”
百里長風答道:“他家是山外平關鎮的,怎麼啦?”“我想去他家玩玩,行不行?”竇寶望着百里長風說。
百里長風笑道:“去他家玩是假,讓他約幾個同學是真,對吧?”見百里長風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竇寶咧着嘴笑了。兩個人悠哉悠哉地來到平關鎮金寶貴家,金寶貴正好在家。
金寶貴一見百里長風和他的同學竇寶來看自己了,心裡非常激動,忙熱情地招呼二人,竇寶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金寶貴笑道:“你遠來是客,今天我做東,鎮上有一家東北菜館,有幾個特色菜,我們一起品嚐品嚐。”
百里長風說道:“寶貴,這鎮上還有誰是咱們同學叫上一起去吧。”金寶貴忙回道:“有,孫玉蓮、方秋穎、廖曉嬌。”金寶貴看了一眼百里長風又說道:“孫玉蓮不在家住,只有方秋穎和廖曉嬌在家。”
竇寶忙說道:“那就叫上她們一起去吧。”百里長風叮囑金寶貴說:“寶貴,你別說有我就行。”“好的!”金寶貴應着,心中暗想;他們之間出現什麼狀況了嗎?
一會兒,廖曉嬌和方秋穎來了。見百里長風和一個不認識的學生在等她們,方秋穎客氣地說道:“讓你們久等了。”廖曉嬌則拉着百里長風問這問那,分別一年了,挺想同學們的。
百里長風爲她們介紹了竇寶同學,廖曉嬌笑道:“竇寶,竇寶,豆包,你名字的諧音是豆包,有沒有人叫你豆包呀?”竇寶笑道:“從小就叫,直到今天還在叫呢,都快把我的大號給忘了。”大家說笑着去了鎮上的東北菜館。
菜館老闆見到金寶貴熱情地招呼着,百里長風笑道:“寶貴,看來你是這裡的常客呀,連老闆都認識你了。”
金寶貴笑道:“回來這些日子經常光顧這裡,所以連老闆都認識了。”他說着話,又忙着爲大家準備了碗筷,一會兒菜上齊了,五個人喝着啤酒高談闊論着理想前途。不一會兒已經是滿桌子的空酒瓶子了,他們大都有了醉意,直到天快黑了,五個人才意猶未盡地出了飯店。
他們邊走邊聊,漸漸地百里長風和方秋穎落在了後面,而竇寶又有意給他們倆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所以他一邊走一邊神侃,說的是天花爛墜,吸引着金寶貴和廖曉嬌的耳朵,他們走散了。
百里長風拉着方秋穎的手,互相傾訴着思念。百里長風問道:“秋穎,你媽媽爲什麼這麼反對我們倆好呢?”方秋穎無奈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不喜歡你們百里家的人,也不知道你們百里家的人怎麼得罪我媽了,她就是不接受你。”說着話,他們來到鎮上的一家小旅店門前。
百里長風仰頭看了一眼旅店的招牌,如家旅店,他回頭看了方秋穎一眼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方秋穎藉着酒興說道:“這不是旅店嗎,進去坐一會兒吧,你敢嗎?”百里長風也乘着酒興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兩個人摟脖子抱腰的嚷道:“走,走啊!”
進了旅店他們開了一間房,俗話說酒壯英雄膽,兩人趁着酒勁什麼也不顧了,互相幫着對方脫去衣服,百里長風撫摸着方秋穎光滑的肌膚,抑制不住慾火,猛然撲在方秋穎的身上,方秋穎也愛撫着百里長風的身體,兩個人進入了瘋狂階段,完成了人類最原始的工作。
兩個人雖然已經是成年人了,但對男女之事還是懵懵懂懂,完事以後兩個人酒勁都嚇醒了,慌忙穿上衣服,悄悄地留出了旅店。這裡到方秋穎家很近,百里長風忙着把方秋穎送回家,然後跑回了自己的家。竇寶已經回來了,見百里長風行色匆匆,完全沒有了平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靜神情。
竇寶詫異地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百里長風回道:“沒怎麼樣啊,我想問你咱們回來幾天了?哪天該往回返那?我想回學校了。”
竇寶道:“咱們回來有二十多天了,再有個十來天就該回學校上課了。”“噢!”百里長風想着心事,隨便應付着竇寶。又過了幾天,彷彿一切都沒發生一樣,百里長風這才放了心。他又照常領着竇寶到處玩耍,閒逛,盡情地享受假期。他們知道只要開學,你就得放棄一切專心學習了。
還有五天百里長風他們就得回學校了,這天早晨剛吃完早飯,陳放穿着時髦、渾身的名牌、燙着流行飛機頭,沒戴帽子也不嫌冷,雪中飛的鴨絨服,嘴上哼着流行歌曲嘚嘚嗖嗖地來了。
百里長風一見到他心裡就犯膈應,沒好氣地問道:“陳放,你來幹什麼?”陳放諂媚地笑道:“百里長風,這回我們是親戚了,你不能再打我了。”這小子讓百里長風打怕了,見到他實在是打怵,昨天他去平關鎮喝酒,見到了方秋穎,他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仔細地打量着她,白皙的皮膚,彎眉大眼,一米六七、八的身高,出落的越發標緻了,他心裡這個癢啊。
只是他不敢動,因爲這是百里長風的菜,他的筷子再長也夠不着。想到百里長風,他聽堂姐說;百里長風回來了,他想去看看百里長風,趁這機會拉拉關係,以後他就不會管自己的閒事了,也不會動不動就動手打自己了,因爲有這層親戚關係,他不好意思再打我了。
百里長風不愛搭理他,就進山去看師父了,只是他誰也沒告訴。師父見到他很高興,啞巴師兄弄了好幾個菜,師徒三人都喝醉了,臨走,師父拿出無極門的掌門信物交給了百里長風,讓他有機會去天都市付家看看。百里長風告別了師父,晃晃悠悠回家去了。
回過來再說說竇寶,從百里長風的屋裡出來,見客廳裡坐着一個人,他不認識,於是問道:“你找誰呀?”
陳放也詫異地問道:“你是誰呀?百里家沒有你呀?”竇寶忙答道:“我叫竇寶,是百里長風的同學,這次放寒假是跟他來度假的。”
“噢!原來是百里長風的同學呀,我是他們家的親戚。”陳放涎着臉說。竇寶客氣地說道:“原來是親戚呀,那快請坐吧。”陳放想,這人是百里長風的同學,放假不回家,上百里家來度假證明關係不一般,我何不······
“那什麼竇寶同學······”他嘴裡叫着竇寶,心裡卻想的是豆包,他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竇寶道:“沒關係,他們都叫我豆包,我不會介意的。”
陳放接着說道:“竇寶同學,不如我們出去喝酒去吧,你遠來是客我請你怎麼樣?”竇寶也沒多想,尋思,百里長風家的人都挺好客的,這位和我頭一次見面就要請我喝酒,看來百里長風是個很有面子的人。
於是他通快地答應了,兩個人出了百里家,到鎮上的小酒館找了個位置坐下,陳放開始點菜了。酒館老闆見到陳放客客氣氣地上前打着招呼,然後對跑堂的說道:“陳哥的菜要先上。”陳放向老闆點了點頭說:“我外地來了哥們,嚐嚐你家的手藝。”
一會兒,酒菜齊了,兩個人邊喝酒邊侃着大山。陳放吹噓着這幾年自己和哥們跑買賣賺了不少錢,他說如果百里長風和他們一起做買賣,那他們發財的機會是誰也擋不住的。
竇寶不知道,陳放和百里長風不和的原因是因爲方秋穎,他口無忌憚地說道:“百里長風是個人才,只是他的心思不在做生意上,他心裡只想着方秋穎,可是人家的媽就是看不上他,依我看那,他們倆是沒有戲了。”
“什麼?你說什麼?他們倆沒有戲?”陳放眼睛裡都放着光了,這方秋穎是這方圓幾十裡出了名的美人,追求的男生不下一火車,只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百里長風喜歡方秋穎,所以都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陳放更是敬而遠之,不敢靠前。
今天聽竇寶說起方秋穎來,好像對百里長風很是惋惜,他心裡卻是別提多高興了,即然方秋穎的媽媽不願意,那百里長風和方秋穎肯定成不了,嗯!現在先不理他,待百里長風上學走了,我就可以追求方秋穎了,我就不信有哪個女人不愛錢的,到時候我把大把的鈔票往她面前一放······嘿嘿!
百里長風和竇寶要走了,金寶貴開車去送他們到縣城,百里長風向父母,叔叔、嬸嬸、兩個哥哥、嫂子、妹妹長萍告別。百里長虹和弟弟擁抱了一下,叮囑道:“小弟,在外面一定照顧好自己。”臨別姐弟倆依依不捨告別。
方秋穎羞澀地來到百里長風身前,拉着百里長風的手,仰着頭眼淚汪汪地說道:“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此時此刻柳永的詞把他們的情景描寫的淋漓盡致。
百里長風嘆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方秋穎再也控制不住情感,淚水刷地流了下來;她喃喃地說道:“長風,好好學習,畢業後回來娶我,我在家等着你。”
百里長風從兜裡把玉佩拿出來,深情地戴在方秋穎的脖子上;然後使勁擁抱了一下方秋穎說道:“保重,有事讓長萍幫你,我走了。”金寶貴發動汽車他們上車走了,汽車走着,兩邊的人在揮手告別,誰知道這一別竟然是他們最後的恩愛,也是這次百里長風離開家鄉再也沒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