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一跑一追,誰都沒有注意後面還有人在追他們。正應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諺語,柏麗和蔣柏陽火速追擊這些人,他們怕孤狼和陳德林有危險,所以拼命追了上來。
孤狼兩個人跑進了土崗子,這些人出現在了小樹林,猛然間這幾個人都掏出了手槍,呈扇面狀向土崗子摸了上來。
孤狼擡手就是一槍,一個追蹤的人中彈倒地,這幾個追蹤的人立刻向孤狼他們開了火,一陣猛烈的彈雨壓的孤狼和陳德林擡不起頭來。
而他們又迅速派一個人迂迴了過去,孤狼他們危險了。柏麗和蔣柏陽毫不猶豫,立刻在他們的身後開了槍,因爲距離遠,所以手槍夠不上殺傷力,而他們聽到後面有人,立刻分出兩個人來阻擊柏麗和蔣柏陽。
這兩邊一夾擊,這九個追蹤者有些發慌,要知道他們是用冷兵器的高手,用槍不是他們擅長的。只是他們這裡也有兩個當過兵的,所以雙方一陣緊張的對射之後,暫時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此時已接近中午,而這裡又是荒草墊子土崗子,所以很少有人出沒。孤狼很是着急,因爲電話在這裡沒有信號,跟外界失去了聯繫。
陳德林也是非常着急,他對孤狼說道:“教官,你帶着文件先走我掩護你。”孤狼道:“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陳德林道:“教官沒事的,這些人的後面還有我們的人呢,可能是柏麗和蔣柏陽。”孤狼想應該是他們,可能是他們知道了我們消息泄露了,所以一路跟在我們後面保護我們。
兩個人正說着,側面迂迴的人悄悄地轉了過來,他對準前面的陳德林就是一槍,但因爲他的槍法有限,只打中了陳德林的肩膀,陳德林右肩中槍,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教官見陳德林受傷了,擡手就是一槍打中了那人的頭部,這人倒下不動了。正前方的人見槍聲又打響了,又是一陣亂槍,而後面也是對着他們一陣猛打,追蹤的人又有一人中槍。
又打了一陣突然雙方都停止了射擊,因爲雙方都沒有子彈了。追蹤的人還有七個手握着短刀向他們走來。
而孤狼他們誰也沒帶冷兵器,只有柏麗身上帶了三隻飛鏢。他們在地上找了幾塊石頭握在手裡,等着追蹤者上來。
他們上來了,一陣短兵相接之後,追蹤者倒下兩名,一名受了重傷。而孤狼、柏麗、蔣柏陽都受了傷,因爲這次追蹤着都是純氣初期的高手,而孤狼、柏麗也只是純氣初期。蔣柏陽是凝氣三期,陳德林卻是清氣四層的高手。
雙方分開,柏麗對孤狼說道:“教官,你先走我們擋着,文件重要,不要惦記我們,我們會衝出去的。”
孤狼看了一眼文件,他一咬牙,轉身就走了。追蹤者一見有人先走了,知道文件就在那人身上,滿濤急了大聲喊道:“快去兩個人追上那個跑的人,東西就在他身上。”
衝在最前面的人很是拼命地追着孤狼,柏麗見他不要命隨手就是一鏢,正打在他的咽喉上,登時斃命。滿濤一見又死了一個兄弟,對柏麗是恨之入骨,他大喝一聲汪廉殺了她。
這汪廉就是採花賊汪峰的哥哥,他之所以仇視正派人物,就是因爲他的弟弟被抓的事,此刻他格外小心地挺着手中的短劍攔在柏麗的身前,這汪廉也是純氣初期,所以他擋在柏麗的面前,兩個人打了起來。
蔣柏陽見柏麗和對手交戰佔不到一絲便宜,他想和柏麗交換對手,只是被攔着一時間衝不過去。他卻不知道,柏麗的對手汪廉是純氣初期,比他高了一個層次,他不是人家的對手。
滿濤見汪廉已經擋住了柏麗,而另一個高手也纏住了蔣柏陽,他高喊一聲:“你們纏住他們倆,剩下的人跟我去抓逃跑的人。”
剩下的四個人兩個人對付一個,柏麗和蔣柏陽就吃虧了,本身汪廉的武功就和柏麗不相上下,現在還有一個人虎視眈眈盯着她呢,柏麗只覺得心中一沉,她預感到很危險了。
只是她不能後退,因爲孤狼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柏麗左手握着飛鏢和汪廉周旋着,汪廉也不敢逼的太緊,因爲柏麗手裡的飛鏢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們倆正打的不可開交,另一個卻繞到了柏麗的背後,手中的短劍刺向柏麗得後胸,柏麗猛然向前衝去,左手的飛鏢回身射了出去。這鏢帶着響鈴呼嘯着向後面的人飛去,響鈴聲震懾着他的心神,只是一發愣的功夫,飛鏢射入了他的胸膛,而此時汪廉的短劍也刺進了柏麗的左胸部,柏麗暈了過去。
汪廉撇下柏麗向蔣柏陽衝了過去,蔣柏陽以一對二已經是非常吃力了,現在又加上個汪廉,那是毫無還手之力了,恰在這時陳德林沖了上來,他掄着手中的木棍打在一個傢伙的腿上,把他砸倒在地,同時他大聲對蔣柏陽喊道:“帶着柏麗走。”
他一個人攔在了汪廉三個人的前面,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陳德林掄的木棍呼呼生風攔着汪廉,汪廉他們一時半會還攻不過去。
蔣柏陽也受了三處傷,渾身血琳琳的,他咬咬牙,跑到柏麗的身邊,艱難地背起柏麗向土崗那邊的村子跑去。
陳德林除了身上的槍傷,現在又被刺傷了好幾處,但都不致命。他怪眼圓睜大喝道:“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混蛋,成了殺人犯,一個都跑不了,來吧,老子不怕你們。”
汪廉的劍突然斜着刺進了陳德林的胸膛,另一個幫手也一劍刺進了陳德林的小腹之中,就在他還沒有拔出劍的時候,陳德林猛地衝了上去,雙手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任憑汪廉在他身上又刺了好幾劍,他仍然沒有鬆手,直到兩個人都斷了氣才鬆開了雙手。
而汪廉嚇得是渾身發抖,心道:“這些人都是什麼精神那,不怕死呀。”滿濤和石運追着孤狼,跑了一陣,石運追上了孤狼,只是他雖然追上了孤狼卻是無可奈何,因爲他的功力比不上孤狼,所以他只起到了纏住孤狼的作用。
過了一會兒,滿濤也追了上來,兩個人對戰孤狼,仍然是攻少守多,打了一會兒,石運開始利用輕功身法來襲擾孤狼。孤狼見他輕功厲害,打起來吃虧,他一咬牙拼這讓石運打到自己,猛然全力撲向滿濤,一記直拳狠狠打在滿濤的下巴上,把他打暈了過去。同時石運的短劍刺中了孤狼的右肩膀上。
而孤狼擡腿後撩正踢在石運的襠部,一時間疼得他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孤狼剛要上去結果了他,卻發現又有兩個人朝自己這邊跑來。
他顧不上結果石運了,拿着最重要的文件跑了。後來的兩個人是汪廉他們,兩個人聯手刺殺了陳德林,只是他們到了這裡,孤狼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兩個人連按帶揉,好一會才把滿濤和石運弄醒,四個人呆呆地坐在地上發愣,鄭振奇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材料搶回來,可是現在連死帶傷的有八個人也沒把材料搶回來,看來這回是完了,鄭振奇也保不住了。
滿濤恨恨地說道:“這些傢伙真是死心塌地,現在材料被送走了,我們怎麼辦?回去也沒有好結果,你們說怎麼辦?”他問了兩遍怎麼辦,其餘三人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石運道:“回去肯定是不行了,鄭先生已經迴天無力了,因爲成敗就在此一舉,搶回來材料我們回去,搶不回來材料,回去也是死。”
另一個追蹤者問道:“滿主任,鄭先生爲什麼要留着工程備忘錄?還有那些收賄單據,這不是給人留着把柄嗎?”
滿濤嘆道:“這些錢都是施工單位上交的好處費,只是工程不結束,這些證據就不能銷燬,萬一出現什麼事故,施工方不承認,鄭先生就得擔着,那時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嗎。”
石運問道:“滿主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滿濤道:“我必須馬上回家,不過在回家之前,先殺了那一男一女,他們跑到村子裡去了。”
滿濤一說要回家一趟,他們就知道滿濤要回家轉移贓物,只是他們和這滿濤不同,因爲他們都是江湖人士,兩腿一擡四海爲家,他們除了自己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