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風問道:“首長怎麼啦?”裴春回道:“首長病了,我不能跟你多說了,我要送首長去醫院。”百里長風忙拉住他問道:“首長得了什麼病,我看看。”車裡一個人說道:“百里同學,你快讓開,首長快挺不住了,不然也不會把車開得這麼快。”
百里長風笑道:“算首長有福,我就是大夫,我可以給首長看病。”車上的那人懷疑地說道:“百里同學,打架你行,這看病可不是鬧着玩的,人命關天那。”
百里長風沒再說什麼,拉開車門上了車,車上說話的那人他也認識,就是抓劫匪時那個少校。百里長風衝他點了點頭,然後給首長號了號脈,對少校說道:“少校同志,首長得的是急性闌尾炎,沒什麼大事,到醫院得開刀把闌尾切去一段,如果我給他醫治就不用開刀了,而且保證去根。”
少校有些猶豫,百里長風不滿地說道:“你怎麼這麼沒有主意?多耽誤一會兒首長的病就嚴重一些,來吧,就在這我要鍼灸了。”
他也不管少校同意不同意了,招呼裴春把首長的衣服解開,打開針盒取出幾枚銀針來,消了毒,然後給首長腹部紮了十幾針。他又用先天氣功爲首長疏通血脈,消除了炎症。一會兒,首長清醒了過來,彷彿沒事人一樣。他看着百里長風道:“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那。”
百里長風爲首長啓去身上的銀針,裴春幫着首長穿好衣服,看了看首長的氣色,點了點頭。百里長風笑道:“首長,我們又見面了。不過兩次見面都是在一種特定的情況下,我們還真是有緣。”少校和裴春都驚訝地看着首長。
首長笑道:“是有緣。”少校見首長談笑風生的了,很驚喜地問道:“首長,您沒事了吧?”首長笑道:“沒事,我這不是很好嘛?百里大夫的醫術當真是厲害呀。”
少校下到車下“啪”的一個立正,向百里長風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感謝百里大夫治好了首長的病,在這裡我由衷地向你致敬!”
百里長風客氣地說道:“少校同志,不用這麼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們做醫生的責任,豈能袖手旁觀呢。”
首長問道:“百里同學,你喝這麼多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首長這一問,百里長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什麼,有點小麻煩,不過我能解決。”
首長笑道:“說來聽聽。”百里長風也笑道:“自從上次抓了那些劫匪後,學校裡的女同學,不管認識不認識的,見面就糾纏,甚至還有要跳樓的,實在讓我難以應對。”
首長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我,我還沒想好,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轉到別的學校去,然後隱姓埋名,學到畢業。”
首長忽然說道:“不如你別上學了,到我們部隊來,我們對外就是一個普通的部隊,但實際上我們是一支特殊的部隊,我保送你去後勤總醫院讀完大學,然後就留在我的特種部隊當醫生,爲部隊服務怎麼樣?不過你得保密,我這支部隊是不對外公開的,包括我們一些首長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不論你來不來你必須保密,即便是最親的人也不能透露。”
百里長風聽首長說得這麼神秘,心中已經有了好奇之心,他問道:“首長,我怎麼辦手續,都要怎麼做?”
首長道:“你願意加入,什麼都不用你管,一切都由田峰少校去辦理。”“好!我願意加入你們。三天後我去你處報道。”百里長風興奮地說。
首長點了點頭說道:“百里長風同學,我沒有看錯你,做事幹練、果斷,很有大將之風啊。”百里長風被首長誇得滿臉通紅,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哪有首長說的那麼優秀啊。”
首長說道:“百里長風同學,我謝謝你治好了我的病,你的醫術我在嚴主任那聽說了,嚴主任說以你的醫術,除了教你的師父全華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今天親身感受了你的醫術,不是我誇你,即便是華佗再世也不過如此吧。”
百里長風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首長過獎了。”“好了,明天讓田峰去學校辦一下手續,三天後你來紅星路三十八號,後勤總醫院中醫學院報到。”首長說完和百里長風道聲再見,然後讓裴春開車回去。
第二天上午八點三十分,學校正上課時間,田峰驅車來到學校。百里長風沒有上課,他在學校門口等着田峰。兩個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說了幾句話,百里長風往校外走去,田峰往學校裡走去。而田峰走了兩步回頭看向百里長風,不住地點頭。
他的這一切動作都讓來找百里長風的雲朵看在眼裡,她本要去追百里長風,但這軍官的表情讓她感到好奇,她決定跟在田峰後面看個究竟。
一會兒,田峰來到校長室,跟王校長說了百里長風的情況,最後說首長看中了他,決定讓他去後勤總醫院擔任中醫客座講師,因爲以百里長風的醫術還坐在學校裡學習,實在是太浪費了。
聽完田峰的話,王校長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們學校已經做出了重大決定,提前讓百里長風同學跳級畢業,然後保送他讀博士學位,畢業後再回到我們學校擔任講師,然後就是培養他接任校長一職。”
田峰少校好說歹說王校長就是不答應,無奈,田峰拿出上級命令對王校長說:“王校長,您看看,這可是上級的命令,像百里長風這樣的人才,上邊是志在必得,您就忍痛割愛吧。”
看了上級命令,王校長實在無奈了,他只好點頭同意道:“那就按照上級的命令辦吧!我們給他保留學籍,和現在的班一起畢業。”
田峰搖了搖頭說道:“王校長,就按您說的讓他跳級畢業,然後畢業證件我們來取,謝謝您的幫助。”
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全被跟蹤而來的雲朵聽去了,她吃了一驚,我還沒學到什麼呢,你的什麼首長就要把我師傅要走,這怎麼行呢?她反身出了校門,等在路邊。
一會兒,田峰的吉普車出來了。剛離開學校二十幾米,就見路中間站着一位姑娘,她手持木棍攔住了田峰的去路。
田峰看着她覺得好笑,現在女的都劫道了。只好停下車問道:“小姑娘你幹什麼攔住我的去路?我可是解放軍,你連解放軍的路都劫,不好吧?”雲朵向他勾了勾手說道:“你下來,我有重要的事問你。”
田峰一看她的傲慢勁,心裡這個氣呀,怎麼啦這是?連小姑娘都學會劫道了,還這麼囂張,他推開車門問道:“小姑娘你讓開,我還有急事待辦,沒有功夫哄你玩。”
雲朵虎着臉問道:“你是幹什麼的?爲什麼非要我師傅和你去當兵?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是不會讓你領走我師傅的。”
田峰詫異地問道:“百里長風是你師傅?他和你說什麼啦?你都知道了什麼?”雲朵很調皮地說道:“師傅什麼都告訴我了,他說不願意和你去當兵,讓我告訴你快走吧!”
聽了這小姑娘的話,田峰氣樂了,他暗暗罵自己,田峰啊田峰,你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把你給騙了呢?我跟王校長的談話百里長風是不知道的,他怎麼可能告訴這小姑娘呢?看來這小姑娘偷聽了我和王校長的談話。因爲百里長風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這足以證明她偷聽了全部的談話,只是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田峰警惕地問道:“小姑娘,你很厲害呀,我和王校長的談話你全都偷聽去了,看來你的武功很好,你打算怎麼辦呢?”
雲朵丟了手中的木棍,邁步來到田峰的面前問道:“這位軍官同志,你和王校長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師傅走了那我該怎麼辦?”雲朵有些手足無措地哭了。
男人最見不得女人流淚了,田峰雖然是少校軍官,但他也是男人,他也不例外。見小姑娘哭了,他有些慌了,忙說道:“小姑娘你別哭,讓人看見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
雲朵心說:“哼!就憑你欺負我?你有那本事嗎?”轉念一想對呀,何不將計就計。她望着田峰,哭得更傷心說道:“都是因爲你,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做人吶?”說着哭着向田峰撞了過去。
田峰可嚇壞了,他哪見過這一套哇,慌忙向後退着,同時掃了兩邊看熱鬧的人羣一眼,忙向雲朵說道:“你別哭,我什麼都告訴你。”
雲朵果然止住了哭聲,笑着說道:“你早答應我何必費這麼多事呢。”她向看熱鬧的人羣擺擺手說道:“沒事啦沒事啦,小兩口打架過去就算了。”
田峰又嚇了一跳;這丫頭越說越離譜了,還小兩口打架,誰跟你是兩口子呀?他忽然有了個壞壞的想法;於是上前摟住雲朵的肩膀說道:“媳婦這才乖,以後不準再這樣無理取鬧了,跟我回家去吧。”他的手剛在雲朵的肩上滑動了兩下,忽然感覺到腰裡頂着一件冷兵器————是一支半尺長超薄短刀,只聽雲朵冷冷地說道:“再要佔我便宜,當心我割斷了你的喉嚨。”
田峰慌忙停住了手,人也僵在了那裡。雲朵冷冷地問道:“你們爲什麼非要我師傅加入你們呢?”田峰答道:“我們要去執行一項任務,只有像百里長風這樣的醫術才能勝任。”
雲朵忽然說道:“既然是上級的命令,看來是無法改變了,我也是學醫的,我也跟着師傅去,也好有個照應,還能照顧我師傅的生活。”田峰的頭搖得像波榔鼓似的,說什麼也不答應,確切地說他沒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