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島上的中校軍銜以上的軍官不管是什麼兵種軍種的都被榮波叫來歡送陳天昱回島,在軍官餐廳裡空調的溫度開的很低,讓習慣了炎熱的軍官們感到十分舒服,餐桌上的酒菜十分簡單,大多數都是罐頭,這裡是純軍事基地沒什麼好東西開慶祝會。
“大家起立,爲歡送陳長官乾杯。”榮波帶頭端起杯大口的喝葡萄酒,軍官們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得意的微笑,他們這些人政變前沒校級軍官,都是在政變時擁護陳天昱或者武裝中立的,作爲獎賞陳天昱給這些人連升三級軍銜,職位最少提了三級工資連漲四級,這些人能不高興麼,即使打仗他們都不怕,都期待早日升官,升到一級上將那多風光。
陳天昱笑呵呵的端着酒,他也來個個痛快的,一口喝乾了一杯,他說:“各位兄弟,你們都是捧過我的,我不會辜負各位,只要打贏這仗我們就能在南部領海的西邊安全的開採石油,倒時候我們有錢就可以給軍人提高福利,有福同享,榮波這小子非不讓我在前線跟大家玩,你們可不許學他。”
“長官,您早點回島吧,把我們的後勤一定給管好,只有您才鎮的住那些聯勤部的官老爺,我們不是趕您走,那有主帥在前線打仗的?這不是古代了,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空來看看我們,我們跟榮長官一樣,希望您早點給我們找個好嫂子,我們等着喝您的喜酒呢。”
“你們都想什麼呢,這麼想送我紅包,那也好,我回去每天就坐八個小時辦公室,然後我也出去找找去,到時候你們掏錢給我辦酒席,我這麼些年當些沒油水兒的差我可沒錢。”陳天昱這麼說一點都不誇張,他是從基層一步步熬上起來的,晉升速度快一點而已,當軍人沒幾個錢,沒公務員有錢,跟醫生律師買賣人沒法比。
“大家放開量的喝酒,一起敬長官一杯。”榮波爲了讓連日來緊張的軍官們放鬆,只能允許他們使勁喝酒,單調的軍營裡沒什麼可以娛樂的。
陳天昱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一會就喝多了,榮波叫了幾個空軍的軍官,一起把陳天昱送上空軍的比奇1900型運輸機上,晚上一起飛行的還有不少的的F-16戰鬥機要調回島內,太平島的維修設備太少,不足以保證大機羣的維護,第499聯隊的幻影戰鬥機改編爲第一飛行聯隊,成爲太平島的長期駐防部隊,401飛行聯隊改編爲第二飛行聯隊,部分F-16戰鬥機正在加裝AN/ASO-213型電子戰吊艙,升級完畢之後太平島上的F-16CJ戰鬥機的數量將達到四十八架,執行反雷達攻擊任務的電子戰機數量擴大了三倍,安南國豐富的防空作戰經驗以及密集的防空武器迫使榮波不得不改裝飛機,這樣用在對地支援的飛機減少許多。
幾十架返回原基地的F-16戰鬥機掩護着比奇1900運輸機,陳天昱坐到飛機上就睡着了,等他乘坐的專機抵達夷州首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憲兵司令部和國安特勤中心以及陸軍總部警衛團都提前接到了通報,陳天昱的專機一落地他就醒了,他看見窗戶外的機場燈火通明,憲兵的吉普車、V-150裝甲車,陸軍警衛部隊的M113裝甲車以及安全特勤中心的防彈轎車都在這裡等着,陳天昱心想一定是榮波跟雷雨田安排的,雷雨田現在還兼任憲兵司令,他可沒少往派人呀。
負責陳天昱保衛工作的衛隊長站到飛機外邊迎接,陳天昱一下飛機被風一吹就醒來了,他看到一大羣保護他的部隊有點不高興,“派這麼多人來,難道我就這麼不得人心?難道我走到大街上人人都想殺我不成?”
衛隊長急忙回答:“不是的長官,是雷司令安排的。”
陳天昱心裡很舒服,沒想到雷雨田在前線還這麼擔心自己,他可真是個愛操心的人,陳天昱笑着說:“給我一輛車,我自己回家,我又沒怎麼上過電視報紙,誰知道我是誰,我的鄰居都不知道我叫什麼。”
“是,長官。”衛隊長招手叫過一輛防彈轎車,陳天昱坐到駕駛位上,摸了摸自己腰帶上的兩支格洛克手槍,他心裡想誰敢找我麻煩?我可不是無能的獨裁者,那個獨裁者敢一個人開車出去轉?我自己是靠特種作戰技能升到上校的位置上的,我以前可在特種部隊不白當參謀長,能暗殺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他發動起車,對車外的人說:“以後不好出動這麼多車保護我,汽油很貴,我寧可把這些油錢給你們當獎金,現在該回營的回營,該回家休息的回家,別在這呆着了,我又不是國家元首。”
回到自己的家裡陳天昱繼續喝了幾口酒躺下就睡,他感覺還沒睡呢天就亮了,他從牀上起來按了一下電話錄音回放,電話裡傳來一段錄音,“你好,我是東方梅,還記不記的我?如果你有空就給我回個電話,我白天在辦公室裡。”
陳天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應該去拜訪一個對自己幫助很大的人,他爲表示尊重沒穿自己的軍裝,他洗了澡拿出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裝,其實他不愛穿這個,在軍隊呆久了他找不出幾件私人的衣服,他從盥洗室裡出來穿上白襯衫和西裝,他把自己的兩支格洛克17手槍拿出來看看,把槍套掛到腰帶後邊,槍重新裝好之後陳天昱穿上西裝外套,臨出門前他照了照鏡子,似乎不像記錄片裡的外國獨裁者,那些傢伙總是一身掛滿勳章的軍裝。
爲了讓別人感覺自己沒有官兒架子,陳天昱連防彈轎車都沒開,他自己摸了摸錢包,感覺裡邊的錢還夠用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愛心孤兒院,司機開着車偶爾打量了一下陳天昱,“先生,幹嘛去那地方,去那的人無非是幾種人,一種是捐錢的一種是做義工的,還有就是在那上班的,你上那去幹嘛呢?”
“我以前週末也去做義工,今天去看個朋友。”
“你這人可真不錯,現在主動做義工的不多了。”
說話間出租車就到了孤兒院的門前,陳天昱下了車跟門衛打着招呼就進了大門,以前他很多次來這裡當義工,後來他發現孤兒是個龐大的社會弱勢羣體,如果對他們教育不好的話可能給社會造成麻煩,當時這麼想的時候他只是個普通不過的軍人,政變之後他忽然想起來孤兒院,那裡可是有他極缺的資源,他自己主動跟許多孤兒院的負責人聯繫,希望他們能送很多孩子去上新成立的少年軍校,他希望這些社會關係簡單的孩子能成爲國家有用的人才,至少可以像自己一樣當個正直的軍人。
當然這也是爲緩解徵兵困難,以及軍校招生難的問題,少年軍校一成立可沒少招人,第一批至少招募了一萬人,其中很多不少孤兒,有家庭的孩子也被招生廣告打動,他們都拿這裡當夏令營或者軍事愛好者俱樂部,總之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陳天昱選了不少年輕軍官去培養這些孩子,有的十六七歲的經過短期訓練就可以進入正規部隊服役,稍微小的可以慢慢培養,這可是一支龐大的後備人才隊伍。
大步走到辦公樓跟前的陳天昱跟接待員打了個招呼,接待員很快的把他領到院長的辦公室,“請進,院長在辦公室呢。”陳天昱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輕輕的敲門。
“請進。”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出來,陳天昱推門進去,東方梅好奇的看着穿西裝的陳天昱,她感覺忽然不認識這個人,的確在政變前她認識陳天昱,院長跟人數不多的義工都很熟,只是政變之後陳天昱高升了,成了這個島上的最高長官,他來求過一次東方梅,希望她把很多孩子送到自己的軍校裡,東方梅知道很多孤兒以後就業難,另外孩子一進入中學階段不好管,她爲了節約經費就送了一大批孩子過去,她的暫時的經濟困難也沒了陳天昱的軍校也有人捧場了,倆人是各得其所。
東方梅驚訝的站起起來,“你來了,快請坐。”
“謝謝。”陳天昱依然跟過去一樣客氣,他沒有因爲權力大了地位高了而改變,在很多人看來他依然是個平易近人的年輕軍官,他沒利用權力爲自己謀任何私利,工資還拿那麼多,房子還住自己租來的,沒有任何像獨裁者的地方,東方梅不相信本地的最高級別官員能一個人來,她走到窗戶邊上往樓下看看,除了自己的車沒其它車,院子裡除了給草坪撒水的工人也沒其他人,她好奇的問:“你一個人來的?”
陳天昱笑着說:“那你希望我帶誰來?”
“你現在地位不一樣了,怎麼連個司機都不帶?”東方梅很空氣的給他倒了一杯水,陳天昱坐在椅子上,他沒心情仔細打量這個舉止優雅的女人,他只是想來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