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衛兵保護着的雷雨田進入地下室隱蔽,將軍們進入地下室之後各個面帶驚恐之色,雷雨田看看大家,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敵軍兵力表,“該死的,那來這麼多響動,不就是有八個發射架和幾十枚導彈麼,怎麼一次打出這麼多導彈,他們一向是編制大裝備少,這麼密集的射擊我可沒想到。”雷雨田拿對講機問機場上的警衛部隊,“總共落下多少枚?”
“報告長官,是二十枚。”
“該死的,他們至少有二十個發射架,在叢林裡找到他們還是很難的,這可麻煩了,他們拿出全部家當玩國運豪賭。”雷雨田把對講機別在武裝帶上,他看看榮波,身爲空軍司令的榮波下午剛完成偵察飛行,雷雨田跟他坐一架飛機,倆人清楚的發現沒有什麼發射車和陣地,忽然冒出二十枚飛毛腿,倆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們的視覺僞裝搞的不錯,我們居然沒發現他們,如果我們的偵察機上有雷達就好了,車輛和大炮都可以發現,要是有帶雷達的偵察衛星也好,就不會打的我們這麼突然,他們有多少枚導彈?”榮波問雷雨田,雷雨田說:“估計有多少枚明天早上才知道,到時候一數彈坑就知道,攔截它吧它不值錢,愛國者一枚上千萬外匯呢,要炸壞飛機那可損失大了。”
“飛毛腿的誤差最大的有一公里,應該打不準吧?”蘇劍看着地下室的警報燈,紅色的警報燈一直亮着,外邊的防空警報聲還在響,敵人的導彈之夜來的還是真突然,估計把機場裡習慣了安逸的部隊嚇的差不多,平時他們住舒服的宿舍,跟在國內駐紮一樣,現在他們可以感受到戰爭的氣息。
陳仕隆久在前線,習慣了爆炸聲和死亡,但是最近敵人沒發動什麼進攻,擊斃的敵人也不是很多,他估計敵人的試探攻擊和貿然行動已經全部結束,現在是有準備的打擊,“飛毛腿導彈是打機場和戰鬥機的,F-5前階段的對敵縱深目標打擊強度很大,給敵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訓,他們現在懂的沒有制空權就沒有勝利,所以拿我們的戰機下手,如果我們的飛機不會全部摧毀肯定會反擊,他們不會下什麼圈套?”
“敵人方圓一百公里內沒什麼防空武器,也沒看到部署什麼重武器,圈套難道是防空武器佈下的陷阱?”飛行員出身的榮波對防空武器很敏感,對於戰略家來說五環打擊理論很正確,但在作戰部隊飛行員看來,先把敵人的防空幹掉了纔是實在的選擇,等沒人向你開火時想炸什麼就炸什麼。
陳仕隆可是軍校畢業的優秀軍官,他的直覺和敏感讓他總是能預見到敵人下一步的打算,“如果他們利用導彈激怒我們,消滅我們的飛機,之後肯定我們會派飛機報復,因爲我們的炮兵射程短,打遠一點全靠航空兵,他們最近沒輕易進攻,肯定一直集結部隊。”
“應該繼續派偵察機偵察鐵路線,看看他們修的怎麼樣,如果全線通車了肯定會積攢裝備,他們打算積攢多少人馬跟我們放手一博?他們可是大陸軍主義裡的大炮兵主義,如果不用炮兵大規模轟炸,他們至少有一千門射程比我軍105榴彈炮打的遠的火炮,想知道他們幹嘛,要麼等明天要麼派偵察組出去。”雷雨田看着陳仕隆,陳仕隆手裡有特種部隊,雖然主力回到後方,可還有一個營留在這裡。
“我讓他們去看看,坐等不是辦法。”陳仕隆拿過電話接通了特戰營,“你們出去幾個人,一直向敵人的防區裡走,看看十五公里外有什麼東西,主要找找大炮,一定要仔細,夜視裝備檢查仔細點,現在立即出動一個班。”
“叫李志剛派幾個人跟着去。”雷雨田的戰區司令部偵察營裝備不如特戰營,但是經過慘烈戰鬥洗禮過的偵察營還是有能力表現一下自己的,陳仕隆也是想多用外地人少用本土人,如果戰區內的部隊都是非本地人那該多少,那特區內的人更沒有理由反對戰爭,現在部隊也是瘋狂招募非夷州人加入軍隊,雷雨田他們就是典型,更多的人是在基層,非本土的士兵死多少,那是他們親屬的悲劇,而本土的士兵死了他們的家屬會立即堵在軍政府大門外,反戰的遊行會越來越多,一部強大的軍事機器很難被敵人打敗,而反戰的人會把一個政府給搞垮,雷雨田這些外籍將領明白,陳仕隆也更明白,他對雷雨田的這種細緻也是很欣賞的。
“半夜不讓人睡覺,搞什麼飛機,我們是外鄉人,無非是多拿幾個陣亡撫卹金,我們死了家屬不會鬧到陳長官的辦公室外面,本鄉的人死多了陳長官不得安靜,本地人會跟他沒完的,所以軍隊要廢除義務兵搞志願兵制度,而且不斷提高陸軍的外籍士兵比例,所以陳長官又擔心外來的人太多了比例失衡,就優先招募沒有親屬的士兵,然後是成立青年軍事政治學院,以後這些孤兒從軍校裡出來,軍政府就是他的親屬,這些人沒家屬,即使陣亡了也是自願犧牲,政府省錢陳長官省心。”走在前邊的尖兵不停的嘮叨着,其實他是說跟身邊的特種兵聽,只是這些非義務兵根本不理會這個外鄉籍兵的牢騷。
“你他媽少說幾句。”李志剛真想飛起一腳踢這個發牢騷的士兵,只是在執行任務中不能這麼做,那些走在前邊的特種兵其實能聽到他們說什麼,這些兵是軍政府政變前的鐵桿支持者,江山是他們打下來的,陳長官是維護他們利益的代言人,他們是爲國家也是爲自己的‘錢途’而奮鬥,他們纔是軍政府的依靠,特戰營的作戰能力在戰區裡首屈一指,他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只要是在政變裡開過槍殺過人的特種兵,都是陳長官重點提拔的對象,特戰營隨便找出一個班的班長都是佩帶中尉軍銜的,只有副班長佩帶少尉軍銜,士兵都是軍官,同等軍銜的特種兵比其他部隊的工資高三倍,有了高收入的安慰所以他們更不想跟別人計較,他們是軍政府的基石而不是炮灰。
守在叢林深處的安南國陸戰隊偵察兵在自己構築的掩體內休息,值班的人都藏在隱蔽良好的暗堡內,這些木頭搭起來的掩體用土掩蓋還移植過來很多野草,即使拿紅外成像望遠鏡也很難發現,用來休息的掩體周圍都是用來觀察四周的暗堡壘,離近了看就是個土堆或小墳頭,微光夜視鏡後的一雙眼睛看到了叢林裡出來了一羣人,非紅外成像的夜視器材看到一夥人的身影,只是不是十分清晰,負責監視的陸戰隊士兵拿起自己的AKM步槍,槍上已經安裝了消音器,以及夜視瞄準鏡,把夜視鏡推上去之後陸戰隊的士兵瞄準了在他們國土上隨意行走的夷州兵,安南國的軍人打心底裡認爲爭議海域是鼠疫他們的,他們堅信自己是正義的,敵人是萬惡的軍人獨裁政府,他們野心太大居然佔領自己國土,這是不能忍受的。
AKM自動步槍上的夜視瞄準鏡裡走來一個尖兵,端着槍的尖兵似乎沒注意到前邊有危險,拿着AKM步槍的士兵向暗堡外的敵人開了一槍,微弱的槍聲只傳出去幾十米,子彈飛向百米外的敵人。
發牢騷的偵察兵忽然倒在地上,然後一動不動,特戰營的士兵立即蹲下來成環形陣,隨後趴在漆黑的草叢裡,他們立即打開槍上的保險,李志剛也蹲下隱蔽,他的夜視鏡比特戰營的落後,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麼目標,“不行我們關閉設備打幾個照明彈?”
特戰營的軍官看看李志剛,“敵人都是微光夜視鏡,你打照明彈根本不會起什麼作用,反倒他們會清楚的看到我們,他們基本不裝備紅外夜視設備,你的士兵被帶消音器的槍打中了,敵人就在附近,不要亂動,報告指揮部我們遇到的麻煩。”
“長官,敵用帶有夜視瞄鏡的微聲槍向我們射擊,我們看不到他們。”李志剛報告完耳機裡並沒有傳來什麼有實際意義的聲音,“戰區指揮部收到。”
在地下指揮室裡的雷雨田聽到這個消息看看其他將領,“以前的戰爭都是有夜視設備的打沒夜視設備的,有裝備的主動出擊,沒裝備的被動防禦,很少有兩支部隊都有相似的夜戰能力,這種情況我只在當僱傭兵的時候遇到,當兩支專業設備相似的小分隊遭遇時,並不是誰先進誰勝出,裝備幾乎沒差別,根本發揮不出裝備的優勢,現在敵人有了夜視設備,制夜權也就不再全部屬於我們。”
陳仕隆點點頭,“這可麻煩了,既然他們花這麼多錢搞來先進的設備,一定是想組織我們偵察,看來敵人的精銳警戒部隊後邊還有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東西,他們一定是秘密部署了足以壓制我們的重武器,問問偵察組走了多遠就知道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