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是看看幾個公司,經營權是我的,不用交給你們的政府承包費,我只要不偷稅就可以,估計若干年以後還能買下,我請了很多有名的企業管理專家,我想等這些企業贏利後我就轉給別人,誰都想要贏利多的企業,我要把你投資到這裡的錢都賺回來,我就不用跟你要錢。”怡菲坐在沙發上,拿出自己帶來的飲料打開喝。
“那你就留在這不回去了,那正好,我們去看看房子,看看我們的家。”林飛宇拉着老婆就準備離開,曹秉很客氣的把門打開,“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
“好吧,就去看看你所謂的家,跑出去這麼久也不主動去看我,出訪的時候半道上才接上我,我是不是以後見你,也要跟你的副官通報一下?”怡菲邊走邊發牢騷,“不用的,你來了這隨時可以見我,我又不去前線。”
許睿和倪娜目送林飛宇和怡菲離開,倪娜擺出不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也要帶我去看看咱們的那個家呢?來這花上錢賣上命做了這麼點小官,每天連電話也不給我打,你已經一年不如一年,是不是再過幾年要我每天給你打電話呀?”
“不是的,這裡一直很亂,政變是成功了官也當上了,可欠老婆的錢還沒賺回來,我很着急的忙着賺錢,我也不用上前線,每天要麼出去談合同,要麼就在辦公室裡看報告,然後把多餘的人派到缺人的地方,然後把東西運到需要的地方,我管的那一堆事跟物流公司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還不如雷雨田在前線風光呢,每天忙着給前邊送人送東西,不停的把人調走然後解散其他部門和單位,我們只能做不出名的幕後英雄。”許睿很久沒跟老婆坐在一起好好聊過,今天他不打算把時間留給宴會上的同僚,他跟老婆之間的公事和私事還有一大堆。
“你們平時就在大酒店吃喝呀,誰請客呢?”倪娜呆在外地不瞭解這個政變後的地區,她沒來之前已經對這裡的新聞審查制度有所瞭解,政變後幾天她就看不見負面報道,政治新聞幾乎全部取消,之後只有少量的新聞,都是些部隊軍官視察部隊,新的文官擔任某某部門的消息,新聞裡她根本看不到軍政府裡掌權的人。
“是我們的陳長官請客,政變後他沒提高自己的工資,也不貪污國庫裡的錢,他請客的錢全是去陸軍部借的,他自己只拿上校的工資,搞的我們這些在政變裡花了錢的人都不好意思伸手拿錢,不過我工資比他高,比前文官政府的將軍錢多,可是需要拿出很大一部分來給部下們花,不拉攏住衛隊的人他們要是反水了我就命沒了,在錢和命之間我知道命重要,沒命怎麼賺錢呢?”許睿摟着倪娜,坐在寬敞的客廳裡看着窗外繁華都市的夜色。
“他幹嘛借錢呀,外邊的人都把他當皇帝呢,軍政府的錢不就是他的錢?不會是借給大家看的吧,他說以後拿什麼還麼,難道用他上校級的工資還錢?”倪娜一直不瞭解軍政府的內部運作,她聽外邊的小道消息說,陳長官就是個獨裁者,不帶將軍軍銜的獨裁將軍。
“南邊丟掉的領海有石油,等收回來我們政變的人和打仗的人都能分錢,石油賣了之後按照政變時出力的多少,打仗時功勞大小,平時的職位高低分股份,有了股份就能分不少錢,他不擔心還不起錢,等淪陷的領海全部收回,他就把權力從新還給這裡的老百姓,讓大家自己選代表選官員,我們這些軍人要服從民選政府,估計那時我早跑了,沒有權力在這裡呆着是危險的,等我拿到股份和分紅咱們就不用整天做事了,你也不用等年假在出去旅遊,我們買一架飛機周遊世界。”許睿真希望這一切馬上到來,他都迫不及待的打算去前線跟敵人幹上一仗,等敵人以條約的形式確定國境線之後纔有石油可以開採,纔有錢花。
在宴會上的陳天昱發現人少了就問雷雨田,“陸軍系統的人都去那了,怎麼就剩下你一個人在這裡,他們都去忙什麼了,這麼好喝的酒也不喝夠了再走?”
“林部長和許參謀長的夫人來了,曹秉跟他們倆去接待去了,估計兩口子很久沒見需要很多時間溝通。”雷雨田去沒去見老朋友,安靜的坐在這裡又吃又喝的,陳天昱坐到他旁邊說:“外邊的人都說軍政府是光棍政府,和尚內閣,說我們這些人要麼沒老婆要麼離婚了,似乎有正常家庭的不多,你什麼時候把你女朋友帶來給我們看看,我一直很好奇你去跟國防軍談判時認識的那個。”
“算了吧,還是先等你結婚,我們都要找了你還沒找我看着怪不忍心的。”雷雨田拿起酒瓶給陳長官倒酒,他知道陳長官喝不多,所以就倒了一點點,他給自己每次都是滿滿的倒上一杯,陳天昱說:“曹秉已經靠步槍和刺刀完成經濟改革了,政變前跟文官政府勾結的那些違法商人的企業都沒沒收了,他是請示過我的,我也批准了,另外我知道委派官員管理企業不行,所以把企業承包給自己人也是我點頭的,曹秉乾的不錯,那些人以爲以非法手段撈了錢,整天做非法的事沒人管的了他們。”
“你點頭我就沒的說了,咱們這夥人動刀動槍還行,沒人懂經濟,我也一直想以法制裁他們,可是總擔心對經濟造成不好的影響,對他們在生意上和生活中的違法行爲也就不能管的厲害,沒想到你們的辦法不錯,只收歸公有不由政府經營管理也挺好,政府只負責制定法律執行法律,經濟上的事還是讓專業人員去搞,我們都是外行。”雷雨田又喝了幾杯,他感覺到被酒精麻醉的很舒服。
“我對自己人還是信的過的,把企業交給自己人的老婆經營,政府可以多收點稅,我想林、許都是正直的人,由他們的老婆去弄企業就很好,人家生在經商世家裡比我們懂的多,我希望這次把那些人渣的企業沒收了稅收可以增加點,還有犯罪率應該也低了,曹秉的性格我很喜歡,他適合當司法長官,現在基本沒有毒品買賣,再憲兵和警察的打擊下犯罪集團已經沒有,我授權他對一切暴力抗法的進行武力鎮壓,他們手裡掌握了太多的財富,他們只會拿錢反對我們,對以前的企業家和幫派頭目,我除了打擊我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我們政變的目標就是良好的經濟發展,低犯罪率的社會,不管是平民還是吃俸祿的都一樣守法,我已經很滿意,現在後邊越穩定前邊也就越好辦,良好的社會秩序和經濟,以及完整的主權都是各朝統治者的理想,希望我們可以實現,爲了早日勝利乾杯。”雷雨田端起一大杯酒喝了下去。
“爲了勝利,爲了你們這些在前邊的冒險的軍人,乾杯。”陳天昱一口把酒喝完,他感覺身上跟着火似的,他很難理解雷雨田他們爲什麼這麼愛喝酒,喝這個東西有什麼好?他自己本人是不喝酒不抽菸的,不過偶爾跟部下們在一起適當的喝點。
“根據情報敵人集結了大量的裝甲部隊和火炮以及防空武器,他們不會甘心丟掉地盤,這是我軍殲滅敵人機動部隊的最好機會,我會盡力打好這次戰役,然後發動新的登陸作戰,在南邊攻擊敵人南朝的舊都貢港,在北邊的山港登陸並佔領三個機場以及一個座港口,爲海空軍打擊封鎖敵國北部以及首都地區做準備,這兩次登陸成功後我就打算直接登陸敵國首都海州城,戰區內的陸軍還可以出動一半,其他的要出動本土部隊,最好是當過兵的外籍志願兵爲主,本土義務兵都留在炮兵部隊和其他非一線作戰單位,步兵最好全部是非義務兵。”雷雨田把自己的計劃全說出來,陳天昱點點頭。
“陸軍實際只有四十五個旅以及部分其他單位,總共有二十四萬人,現在我不打算擴編,步兵部隊儘量靠志願兵補充,地空導彈營、炮兵營、修理營之類的相對安全的部隊繼續用服役期未滿的義務兵,步兵不接收義務兵全靠志願兵,本土非本土的都行,海軍空軍相對安全,技術又密集,所以很好搞職業化,合同制的志願兵當步兵傷亡越小越好,這樣可以更有吸引力,珍惜士兵的生命尊重他們,我想義務兵也會願意轉成志願兵的,以前義務兵的工資只相當於合衆國軍隊的十分之一,現在增加十倍應該很多人願意留下,有錢很多事情很容易辦到。”陳天昱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以前夷州兵怕死是因爲錢少,錢跟外國軍隊一樣多,人家可以在佔領國維持十幾萬駐軍,自己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