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稀客,”左軒丞相劉司裕看到死命冤家房然仁,心裡莫名一種快感,恨不得想大聲笑出來,如今他眼裡的房然仁已經是敗犬,也就這幾天,他便可以看到他的冤家被貶爲低等下人,看他還拿什麼跟他鬥,“您一來,可謂給老夫這宅子添亂了不少。”
果然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房然仁不以爲然,這一次來訪他的目的就一個,就是大大滿足劉司裕那顆虛榮之心,然後就耐心等着他自己慢慢瓦解,徹底崩潰,既然要耍手段,堂堂一個右轅丞相,怎麼如此不戰而敗呢,那他可不是在官場是白混的。
看着劉司裕嘴角那漸漸綻放的得意笑容,房然仁只覺得他們離成功真的是漸行漸近,擺擺手示意同來的弟子趙大人站一旁去,他緩緩結果丫鬟遞上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這茶的味道香濃,喝下去,淡淡茶韻味還存留於齒間,沒想到劉府的丫頭還是挺善良,沒給他倒一杯涼水,非常厚道。
“左丞相嚴重了,老夫來同樣是丞相府中,也就是與同樣是丞相大人一起操勞操勞國家大事,”房然仁說得倒很輕鬆,回擊的倒也輕巧,一言一行倒也隨意,“今個兒來左丞相府邸坐坐,也不足爲奇了吧!”
這一段話如此淡定,劉司裕有點驚訝,都已經大難臨頭了,還不知天高地厚,看來房然仁真是老糊塗咯。現在還跟他談什麼大道理,談論國家大事,應該多管管自己,真是閒自己時間夠長的。
瞥了一眼房然仁,這老頭子還悠閒地品嚐着茶,難道真是人老了,繼續瞥了一眼,多少帶着一些疑慮喝着手中的茶,淡淡的不知其味。
兩人都不言不語,各呆一方,都在默默等待對方開口說第一句話,而劉司裕想看看房然仁到底搞什麼鬼,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房然仁輕輕拍打袖口不知在哪沾到的灰塵,而這不經意間卻觸動着劉司裕每一根神經。怎麼會如此放鬆,面對這種已經要崩潰的局勢,房然仁怎麼還可以若無其事拍打灰塵,還能注意那麼細微的東西。
或許感受到劉司裕熾熱帶着種種疑問的眼神,房丞相擡眸凝視着劉司裕,再低頭看看袖邊上的自己一舉一動,再帶着疑問的眼神不解望着他。
被抓到自己的過失,劉司裕連忙咳嗽幾聲,掩蓋自己的尷尬,“說吧,你來總不是跟我在這大眼瞪小眼吧。”再也坐不住,看得他心裡火大得很,都到這個時候了,憑什麼還要看勁敵的間接威脅啊,他憑什麼還受着這種罪。
真容易被激,還想掌管大半個江山,真是自不量力。房然仁淡淡笑之,又抿口熱茶,趙大人叫來小丫頭給丞相斟上茶水,便靜靜站在旁邊看着好戲。
按照這個局勢發展,想必很快大魚就要上鉤了,記得曾經導師教他如何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現在這不就是正好上演麼,他可要好好學習,看導師如何一步步引誘左軒丞相上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