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兒該用晚膳了”,很生氣又不得發作遂變得無奈的說。
“哇,何時這下午的光景竟過的如此的快”,天真純良不諳世事的睜着兩隻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離醉,“正好我睡的餓了,走我們先去吃飯吧”,一把拉起那個塌着肩膀垂着頭似沒了生氣的人,要衝出房間。
“阮兒不要跑了,我們就在這裡用膳”,離醉被拉的踉蹌了幾步急急的說着。
“哦”,溫阮停下了腳步,剛剛好跑到了外間,只見那桌子上,擺着五顏六色的看着就讓人食慾大增的飯菜,毫不客氣的坐下端起碗筷便吃了起來。
離醉嘆了口氣,幽幽的飄到了座位,默默地拿起碗筷吃了起來,邊吃邊看着溫阮。
“你看我作甚,不是說晚上還有事情麼,快些吃了好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溫阮頭也不擡,毫無愧疚感的對離醉說。
“哦,我知道了”,離醉無奈的答道了。
晚上,修法室有三個人在秘密謀劃着什麼,貌似是盜取什麼門派的寶物之類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沐雪宮宮門口赫然站立了三個人,寒風陣陣,頭髮衣帶飄飛,手執長劍,從高到矮,從左到右整齊的排列着,殺氣,陣勢,凌厲的眼神,雪白的背景,好一股正氣凌然錚錚傲骨不畏強權但只願爲世間除去一切邪惡的正氣感,戳瞎了飛過去的冰燕的狗眼,使勁往下掉!
“阮兒,千日紅之行一定要小心”,中間某人歪頭很是正經的對着個子最小的白衣少女認真莊重的說。
“嗯,我知道了”,白衣少女陣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們出發吧”,一道藍光閃過,某帥哥看不過去先走一步,隨即一道白光,一道紫光,各自開始了各自的使命。
溫阮很快便御劍來到這千日紅的門派下,與南宮派一樣,這千日紅也佔據着一座大山,東西走向,以一條很寬闊的裂縫分開,這裂縫寬百米有餘,僅有一條鐵索連起東西兩個山脈,這裡的山相較於南宮派,顯的有些平緩,因爲它並沒有很多獨立的峰,很平緩,連綿不絕,山的海拔也很低,山上面大多都被開墾成了平地,除了種植糧食,就是供弟子們來打鬥修身習術,這千日紅內,無論是核心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還是僕役,都是女子,只是在這千日紅東脈上,見到男子很正常,因爲那東脈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千日紅的女子出門歷練的並不多,因爲他們總是喜歡在門派之間交往,廣邀各派精英弟子前來切磋武藝,而這千日紅的女子大多貌美如花,慕名而來的別派男性弟子也很多,都被在東脈上招待,這西脈纔是掌門與各大弟子和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連僕役都得住在東脈上,而這千日紅的寶物尋碧羽衣,根據天下的來的情報,只能確定在大裂縫以西的地方。
溫阮嘆了口氣,看來在千日紅做客想要找到那尋碧羽衣是不大現實了,連做個僕役都進入不了西脈。不對,西脈起碼也是需要人服務的
,只不過僕役睡在東脈而已。而現下,正值春季,更是各門各派出關四處歷練的好季節,想來這千日紅也必是需要更多地人手來招待各方慕名而來的客人吧,不如做個僕役,以自己的身手,再想辦法混進西脈,應該不是大問題。
思至此,溫阮轉身出了山門,走到附近的一家酒樓,打算吃些東西果腹,再再仔細計劃一下如何混入千日紅,往臉上塗了一些沐雪宮特製秘藥易顔霜,大大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變得狹窄細長,多了分成熟與睿智,連也有原來尖尖的下巴變得圓潤豐滿,顯得憨厚實誠,一腳踏進了那醉仙樓,其實除了想找個地方休息,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打探一些消息,有關千日紅的消息。
溫阮進了那酒樓,在二樓靠近窗子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讓小二上了一些糕點喝茶水,便一手拿茶杯,一手細細看着樓下街道的人來人往,不一會,三個身着御劍派那墨綠衣衫的翩翩公子上了樓,坐在了距離溫阮兩三個桌子的一方比較大的桌子上,在這酒樓裡喝茶休息的人,大多都是些門派弟子,身着各自門派裡的衣服,很是規整的一桌一色,獨獨溫阮和她隔壁那黑衣男子例外,一黑一白,都面無表情的喝着茶,又細細聽着周圍那些門派弟子的談話。
“千日紅這第一大弟子千藝,嘖嘖,那叫一個美,聽說目前已經出關,正欲尋得一不相上下的對手大戰一場,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晉升到何處”,說話的正是那御劍派的弟子,有些臉熟,好像上次的冰羽島之行也有此人,他旁邊的人就沒多少印象,怕是這精英弟子的追隨者吧,很常見,每個門派都有一些很出挑的弟子,很多功力比較低的弟子都喜歡找一個精英弟子依靠,以免自己再師門中受欺負,南宮派因爲格局特殊,弟子挑選很嚴格使得核心弟子很少,那些外門弟子只有平時修修身打打坐習一些很基本的法術,與核心弟子交往甚少,很少出現拉幫結派的事情,而別的門派,總會定時舉辦試煉,許多小擂臺比武比術,贏家進入下一輪,以此類推,各個弟子都有名次,只是成績越低的弟子並列名次越多,以此決出的第一名爲第一弟子,在往下排,所以門派中明爭暗鬥很多,此人恐怕也是御劍派數一數二的高手。
“嗯,我二師兄在那冰羽島上得到神藥相助,現功力晉升恐怕連那大師兄趙方也不是您的對手,下次試煉等着看那廝吃敗吧,哈哈”,他旁邊那人長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就是,小印說的對,二師兄以後肯定飛黃騰達,只不過眼下這千藝姑娘並無嫁人之意,萬一她意欲接任這千日紅掌門之位,那二師兄你可就白費心思了”,那另一肥頭大耳之人貌似很惋惜的說。
“你多慮了,想來這神藥無論誰沾染一點立刻欲……”那尖嘴猴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所謂的二師兄一眼瞪了回去
“你嘴上有把門的沒,這是什麼地方你也信口胡謅,信不信我一掌怕死你”,那二師
兄目露兇光,嚇得那尖嘴猴腮嗖的把頭縮了回去,急急忙忙的低下頭眼神向上瞟着偷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很快這一桌便安靜下來了。
獨桌的那名黑衣男子往桌子上扔了一枚金幣,轉身走了,剛剛走到溫阮的桌子前時,身上掉下了一枚金幣,那人看了一眼理也沒理的直接下樓走去,溫阮覺得此人氣場強大,眼神就像深淵,怎麼看也看不透,莫名的撿起那枚金幣,跟着男子下樓走出了醉仙樓。
只見那男子黑衣廣袖,袖口處繡着火紅的焰,一頭烏黑的發被一條火紅的髮帶束在身後,一張臉竟看不清是何表情,只覺得的氣場強大,讓人不敢上前親近,不過溫阮是何許人,徑直跟着那人,兜兜轉轉的來到了一個小巷子裡。
“你是何人,爲何跟着我?”那人雙手抱在胸前,一隻手裡拿着一柄黑色的劍,頭也不回的靜靜的站在那裡。
“你、你掉了金幣,我想還給你”,突然被識破,溫阮只覺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尖,訕訕的笑着“還、還給你”,一手舉起了那枚金幣。
“送給你了”,那人依舊不回頭,冷冷的說道,突然讓溫阮想到了天下那廝,這人是不是他兄弟,別說,一黑一白還挺般配。眼看那人要繼續向前走,溫阮急中生智。
“大俠等等”,那人竟轉身細細打量起了溫阮,“還有什麼事”,竟很有耐心的問起溫阮話來。
“我,我們家窮的沒米下鍋了,公子,我看您是有錢人家,你可不可以讓我做你的丫頭,我身手很好的”,說着還邊擠出了幾顆淚珠。
“你身手不錯嗎,打兩下給我看看”,那黑衣男子竟意外的說了這麼一句,連溫阮都驚了,來不及回神便神使鬼差的揮舞了幾式。
“好,你就做我的貼身丫鬟吧”,那人痛痛快快的答應了,這次溫阮是真的是忘記了合上下巴,呆呆的保持着一白鶴晾翅的動作,直到黑衣男子喊“走了”,才悻悻地收了動作合上嘴巴乖乖的跟在那男子身後。
“你叫什麼?”
“微緣,大家都叫我小微”,溫阮想出來幹缺德事的,總不能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報出來吧,隨眼看見了賣花小姑娘拿着一把薔薇花,想到相見就是緣分,隨便給自己編了一個名字。
“名字挺不錯,今晚我們先住客棧,明日你隨我一起去那千日紅吧”,那男子回頭看了看溫阮,“到了那裡你就專門伺候我一人,等我走時我會把你推薦給千日紅做外門弟子,你也好有個歸宿”,竟不知這男子竟有這樣一副好心腸。
“謝謝公子”,溫阮有種罪惡感,欺騙良家少男的罪惡感。
“進去吧,定兩間上好的房間”,隨手扔給溫阮一個大錢袋,裡面明晃晃的都是金幣銀幣。“我還有事,晚上回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千日紅”。說完那人轉身走了,溫阮抱着大錢袋,進了客棧,訂好房間,吃了點東西便躺在牀上,想着那神秘的黑衣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