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起牀伸了個懶腰,迅速洗漱了一下收了小蛇,便來到公子房間等着吃早餐,公子依舊做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視,風度翩翩的等着傳早膳,很快兩人結束戰鬥,肩並肩的來到了擂臺前,此時,擂臺前方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各色的衣服,有熱火朝天的喊着加油的,有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比賽的,掌門爲公子準備了上座,奈何公子喜愛低調,跟着溫阮瞎晃悠,這日還不需要千藝姑娘出面,此時已經決出了二十人,這二十人需要再分組,兩人對戰,贏的一方便可順利通過,等待明日千藝姑娘的檢驗,只是可惜了,這次的檢驗有點嚴格。溫阮很快來到了那逍遙派少掌門的擂臺前,看來這少掌門果然有兩下子,不然也撐不到這裡,溫阮看了一眼臺下的天下,徑直向着天下走去,此時溫阮穿着一襲白裙,無門無派,公子則識趣的站在了原地。
“準備的怎麼樣了?”溫阮壓低了聲音,問天下。
“你讓買通的人都已經打點好了,就等明日了,可是非得我上嗎?”天下看着溫阮,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天下,這裡除了那些高手可能就你功力最高了,你必須得上”,溫阮很堅定地看了天下一眼,天下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中間最大的擂臺,留給了御劍派和這逍遙派的少掌門,兩人一身墨綠,一身絳紫,每人各手執一把劍,一聲鑼響,雙方作揖禮貌問候後便大大出手了。溫阮在臺下眯着眼看,旁邊站着天下,公子離得好遠,看着溫阮這小丫頭。
以前沒見過這逍遙派少掌門,現在一細看,長得還真是不錯,白淨的麪皮,玉冠束髮,一頭烏黑的秀髮傾肩而泄,大大的桃花眼,眼波流轉蕩人心神,直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脣,怎麼看都覺得的有一點熟悉,與天下不同,多了一份灑脫不羈逍遙自在和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的氣質,天下則屬於那種傲然,不宜與人親近,與人相處很有隔閡感,這個公子長得好,氣質也較天下更親切,聽天下說此人還救過天下,看來使用有着一副好心腸,是擔任這一派掌門的好苗子,溫阮細細的打量着這個逍遙派未來的掌門,整體感覺不錯,就是不知道這武功法術怎麼樣。
比賽規定,先比武,在鬥法術,二人各手執一劍,漸漸地周身冒起光,逍遙以紫爲主,那御劍則以綠爲主,擂臺上頓時光彩四溢,紫劍綠劍交相輝映,碰撞之間摩擦出點點金黃的火花,那逍遙派少掌門將那劍舞的行雲流水,處處藉助巧力,化解着那御劍派少掌門的蠻力劈砍,場面甚是火熱,很快便可看出那御劍派少掌門處於下風,被逍遙派少掌門步步緊逼,已經汗流滿面,咬牙堅持,而那逍遙派少掌門則墨發輕舞,一身貴氣的紫在那微光籠罩中,就像個神仙
一般,雖處於上風,卻也處處留情,沒有將那御劍派少掌門重創,看來他還是很君子,沒有趁機重創那吳劍,以免影響下一場鬥法術。很快就將那御劍派少掌門逼至絕境,最後一個反身,那把漂亮的紫色的劍便輕輕地指在了那吳劍的脖子上,負手而立,一手執劍,一頭墨發瞬間披落,引得周圍的小女子們一陣尖叫,果然帥呆了。
一聲鑼響,比武結束,“那逍遙派少掌門叫什麼呀”溫阮轉頭看向天下。
“溫若逍”,天下不回頭,只看着那擂臺。
“那你跟他比,可有幾成勝算?看得出來他的功力算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溫阮也看向擂臺,那溫公子正緩緩走向這邊來,天下旁邊一個小廝急忙遞上去一方紫帕,少掌門輕輕擦了擦臉,微微一笑便再次走向了擂臺,引得周邊姑娘又是一陣狂喊。
“他身負焰蓮天火,出生便有,若是鬥法估計此大陸沒人是他的對手”,天下眯着眼睛,看着那溫公子,“還好我常年居住沐雪宮,以我的寒氣,再加上一些稀奇陣法制約他,有五成可以勝他”,看來天下早已分析過了兩人的實力。
“難得啊,如此好的成長環境,竟沒有懈怠了他的修煉意識,年紀輕輕便有此作爲,着實讓人佩服”,溫阮從心底裡欣賞這個紫袍男子。
“逍遙派與那御劍派,有很大的不同”,天下看了看那綠袍一邊的人,“逍遙派更注重的是修身養性,隨心而動,御劍派更注重外在環境,善於用力”。
“原來如此”,溫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聲鑼響,下一場比試又將開始。
雙方依舊相互作揖禮貌問候,那御劍派吳劍便雙腳開立,雙膝微曲,雙手呈鷹爪狀從胸前漸漸拉開,一股淡綠的氣逐漸顯現,涌動着澎湃的生命力,體積越來越大,翻騰不止,突然那雙手緊緊一合,那股氣息倏地衝天而上,吳劍飛身而起,手指憑空畫着什麼,那股氣立刻幻化成千萬藤條,根根帶着刺,伸向那溫文儒雅的紫衣公子,那溫若逍只是淡淡一笑,雙手伸展,飛身而起,腳下便生出一朵紫蓮,燃着淡淡的紫色火焰,雙手在空中優美的畫出了一個弧度,那紫蓮便迅速旋轉起來,片片蓮瓣紛飛,向着那張牙舞爪的綠藤斬去,蓮瓣附火,那綠藤來不及接觸到那紫袍便瞬間化作淡淡的綠氣,隨後消失不見了,吳劍見狀,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又無可奈何,無法繼續站在空中,只好緩緩落地,手中再次聚集那淡淡的綠氣,溫公子卻可以藉助那朵蓮花,靜靜的站立在空中,俯視衆人,就像菩薩一樣,神聖高貴,負手站立,並沒有主動發動攻擊,溫阮心想,這公子只要一出手,肯定可以置那吳劍與死地,只是遲遲不見其動手,怕是想要看看這御劍派少掌門到底有何能耐。
那吳劍站在擂臺上,手託淡淡的綠氣,不見其擴大,只是顏色在逐漸加深,從開始的淡淡的綠,逐漸加深到墨綠,跟那袍子一樣的顏色,紫袍公子依舊站在負手站立,靜靜的看着腳下的人,只見那吳劍手託着綠球,一手在旁指畫着什麼,只覺得天空越來越黑,烏雲密佈,狂風起,捲起了沙塵竟直直的飈向雲彩,衆人不敢張開眼,只有幾位功力比較強勁的弟子和那些長老們憑空畫出屏障球,靜靜的看着擂臺上的變化,那吳劍隨着狂風漸漸停了下來,停止了畫那些東西,天空暗的出奇,烏雲遮天蔽日,那紫袍公子籠在一團紫光屏障裡,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只聽得一聲“化雨”,那吳劍將那墨綠色的光球一推。
那光球迅速隱沒入了烏雲裡,隨着一道詭異的綠光閃過,一聲巨大的閃電響徹雲霄,直直向着那團紫光劈去,綠色的雨頃刻而至。那團紫光隱去了,紫袍公子亦不知去向,那綠色的雨只下在了擂臺及其周邊一點,但溫阮感覺到了,那綠色的雨竟能腐蝕屏障,急急向後退了一步,雖然以她的功力可以保證這雨傷不了屏障,但是沒有必要爲此耗費精力,擂臺邊瞬間沒了人影,都在幾米外仔細的看着擂臺上的戰鬥,只是依然不見那紫袍公子,正當那吳劍得意揚起下巴,只看的一道紫色的光從雲中迸發,閃瞎了那吳劍的眼,衆人紛紛擋住眼睛之際,一片帶着紫火的蓮瓣飛到了吳劍的腳下。
瞬間紫火旺盛,將那吳劍緊緊地包在了一個小圓圈內,再擡頭看天,只見原本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竟整整齊齊的一分爲二,中間一條几米寬的白縫直直射下陽光,擂臺上,陽光縫隙中站着一位紫袍公子,意氣風發,負手而立,陽光兩邊,依舊下着那詭異的綠雨。紫袍公子微微一笑,“你輸了”,那吳劍原本氣的爆紅的眼球頓時恢復了正常,緊緊攥住的拳頭鬆了下來,雙手抱拳“多謝溫公子手下留情”。
溫公子手一揮,將那紫火收了去,那吳劍轉身下了擂臺,“今日輸的心服口服,多謝溫公子手下留情,日後我定親自上門請教”綠色的雨中,逐漸消失了那墨綠的影子,雨也漸漸止住了,衆人還沉浸在那剛纔的驚愕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溫阮緊緊盯着那紫袍公子,只見那公子輕輕走下擂臺,走到天下這邊,終於是支持不住,一絲刺眼的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那公子看來也受了不輕的傷,在那樣的巨大閃電轟擊下,還有那腐蝕性的綠雨,還能全身而退,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溫阮看着這個奇怪的公子,爲什麼以前不曾聽過逍遙派竟有這麼厲害的一名少掌門呢。
“少掌門的焰蓮天火在去年才覺醒的,功力猛增,所以纔在掌門衆子中脫穎而出,被正式認定爲下屆掌門”。天下在隨着那羣小廝走之前,跟溫阮解釋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