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雖有些不滿意程迪智的回答,但想到可以讓程乾玩吊牀,就同意了:“一官爲程乾着想,而我卻只爲你我着想,我好想有點自私了。請那就按一官的意思,在權標堂結個吊牀,就算爲了讓延仲如嫣和好,給他們結個蜘蛛網吧。”
傍晚了,回到權標堂,程延仲在練劍似乎劍劍要刺殺人的樣子最強保鏢俏總裁。曹如嫣帶着程乾在旁邊看。不知爹孃不和的程乾跑來跑去看程延仲練劍,高興得手舞足蹈。
程延仲練了一會,停下來,收好劍,來喝水,曹如嫣已給他倒了一杯水,還爲他擦汗,語氣中仍有些害怕:“延仲,我把琴搬出來了,讓我爲你的劍撫琴一曲吧,你平時最喜歡了。今日想聽哪首曲子?”
“今日不想聽,肯能以後也不想聽了。”程延仲說完,準備接着練劍。
曹如嫣懦弱了:“延仲,你以前從不這樣對我。”
“如嫣,你以前也從不這樣戰戰兢兢地跟我說話,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我對你疑心?也對,程延濱救了你那麼多次,怎能讓人不起疑心呢?”程延仲無情地說,聲音中還是在諷刺。
曹如嫣已到了低聲下氣的地步:“延仲,你別因那些而生氣了好嗎?延濱二弟只是救我於危難之中,即使沒有他,你也會來救我。可你和瑤姐姐是曾在東廂房救我性命的人,這一點,程延濱永遠也做不到。我與你說話感到害怕,是害怕你生氣,不再待我如從前。可我會一直待你如從前的。”
“別說了,把你的琴收起,我不想練劍了。”程延仲要進權標堂。
曹如嫣過去抓住他的手:“延仲,我們不要這樣好嗎?我知道,你心裡也不好受。”
程延仲一把甩開她在地上,曹如嫣坐在地上按着肚子。程延仲想去看怎麼了,但爲了自己的面子,還是沒去。
蘇若瑤過去,扶她起來:“如嫣,沒摔着吧?”
曹如嫣起來說:“沒有。”然後就進去了。她不太想跟蘇若瑤說話了,主要是因爲她接受不了蘇若瑤的**,可蘇若瑤並不知。
她對程延仲曹如嫣也沒辦法:以前鬧矛盾是隻是其中一個人生氣,而今兩個人都在生氣巨星從業者。延仲疑心、嫉妒,如嫣害怕、憂鬱。兩人都是因愛生恨,怎麼勸他們呢?我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啊,延仲,如嫣。難道真要等時間來撫平你們的傷痛?
又是一個不開心的夜晚。整個權標堂,因程延仲的生氣而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中。除了程乾在曹如嫣身邊開心外,其餘人都感到不安。
第二日,程延仲早早出去,曹如嫣去送他:“延仲,吃了早飯再出去吧。看我爲你準備了什麼,都是你喜歡吃的。”
“我出去吃飯,”程延仲冷冷地說,然後又回頭:“如嫣,我收回我所說的不准你出權標堂的話,整個程府,你想去哪都行。發生什麼事我都可接受。”
雖是諷刺,但程延仲心中也有難受:如嫣,我不想讓你這麼難過,可我不知如何會變成這樣。
程延仲走了,曹如嫣都無心用早飯,看着程乾吃了早飯之後,才笑了一下。然後蘇若瑤去她房間,見程乾能讓她稍微開心一下,心中也就放心了:只要愛還在,沒有解不開的結,何況還有我的程乾把他們連在一起。
蘇若瑤走過去,安慰她說:“如嫣,延仲會明白你對他的忠貞,所以你也別太把他的生氣掛在心上。你們兩個都是這樣,總是吵吵鬧鬧,過幾天就好了。可能這次,他生氣要久一點。”
“我知道了。”曹如嫣因對蘇若瑤的意見,也不想與她說話。
蘇若瑤不知怎麼回事,看到她有蔡禾苗伺候,有程乾陪着開心,就離開了:感覺如嫣和我疏遠了,是因爲延仲嗎?可延仲除了嫉妒程延濱之外,並沒有對如嫣有任何薄待之處。是怎麼回事呢?解不開的迷,等如嫣以後自己說吧。
蘇若瑤來到惋春園,想去那裡玩踏水:等到哪天一官有空,再像以前那樣,和他一起玩我的絕色總裁夫人。可走到惋春園門口了,發現大門鎖上了。
“是一官鎖的嗎?昨日他就說要防護好兩座別院,可是有這個必要嗎?現在怎麼辦?這門牆那麼高,我也爬不進去。只能去惜秋園了,那裡有個捧心池,也可玩踏水。”蘇若瑤想着:“昨天還以爲一官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鎖了惋春園。那惜秋園有哦一道道的機關,不必鎖了吧?”
在至幸堂翻開書的程迪智無心看書:不知若瑤知道我的意思後會怎麼樣?傷心,難過,哭泣?這都是必然的吧。哭完就明白了,去做她該做的事了。
可程迪智還是不放心,叫程全來:“程全,去惜秋園門前守着,別讓蘇希仁有什麼意外。”
“奴才明白。”程全說。
程全要出去了,程迪智又叫他回來:“另外叫人通知敏嫣,讓她今日特別注意蘇希仁的狀況。”“是。”
程迪智扔掉書,靠在椅子上,望着屋頂:我還是在乎她,怎麼辦?今日,這慧劍能斬情嗎?
這會,蘇若瑤已來到惜秋園門口,按了一下機關旋鈕,沒反應,再按一下,也沒反應,連續幾下,都沒反應。
她不解之際,程全來了:“蘇夫人,惜秋園的開關已全部封死,都打不開了。”
“是否要等一官來纔可打開?”蘇若瑤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程全照程迪智的意思回答:“老爺打算不再來兩座別院,所以這兩座別院將永遠是封死的。”
“一官他不來了?”蘇若瑤的腦子清醒了:“他昨日說要防護兩座別院,難道連他自己也要防嗎?不,不對。”
蘇若瑤搖頭,恐慌了:“他是在防我,他不願讓我來兩座別院女神的布衣兵王。”
她背靠門,坐在地上哭:“他說永遠不來別院了,那就是說我和他永遠都不會再有別院裡的時光了?這是在防我啊!程一官,你好狠心,連這點幽靜之地都不肯留給我嗎?”
“蘇夫人,老爺的意思是,你和大少爺,大少奶奶年紀相仿,相處得好,談得來,可攜手華髮,並肩白頭。”程全說。
蘇若瑤在哭聲中問:“與我相處得好,談得來的人是誰?他程一官不知道嗎?”
蘇若瑤突然站起,離開:“他防我就防我,我就和延仲如嫣好好過日子,給他看!”
可堅定不了幾步,蘇若瑤又返回,拍打着門,哭喊:“一官,你開門,讓我進去吧!求求你,我不再放肆了,讓我進去吧,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已經離不開惜秋園了!”
“蘇夫人,老爺不在裡面啊。”程全看她哭得傷心欲絕,就怕出什麼事,不好向程迪智交代,但也幫不上忙,也操腦筋。
蘇若瑤突然靜下來說:“我這是怎麼了?即使沒有程一官,也還有老爺程迪智啊,我還是可以常見到他,我難過什麼?就因爲兩座別院被封鎖了,還是因爲不能見到一官?”
“蘇夫人,回去吧?”程全求她說:“你看,敏嫣來接你了。”
安靜下來的蘇若瑤又變得心浮氣躁了,抓住程全的手臂問:“程全,今日泉州海岸漲潮是什麼時辰?”
“這幾天都是巳時。”說完後,程全就後悔了,不安了:“蘇夫人你問這個是想?”
“你別管了。”蘇若瑤走了,帶着悲,怨,怒,恨和愛走了。
程全對敏嫣說:“敏嫣,蘇夫人這是要去海邊,不知要幹什麼絕世無雙。你跟緊,別處什麼事。否則我兩都沒好果子吃。”“是。”
至幸堂裡,程迪智聽到程全說蘇若瑤去海邊看漲潮,心跳加速了,但他強迫自己坐下,說:“海邊那麼多人,還有守衛,她想死也死不了,就讓海潮洗淨她的腦子吧。”
程全勸說:“老爺,你再想想,別來日後悔啊。”程全跟隨程迪智的日子不短,也瞭解程迪智的一些心思。
這時,鐘聲響了,程迪智隨意問:“不會有事。鐘聲響了,什麼時辰了?”
“辰時三刻。”程全說。
程迪智緊張起來了:“最近漲潮是巳時。”
“是的,還有半個時辰。”程全說。
半個時辰?程迪智雖肯定蘇若瑤有了程乾這個兒子,絕對不會尋死,但萬一不幸,程迪智的潛意識讓他站起來:“去海邊。”
他爲了快速,與程全騎馬去了海邊。很容易找到蘇若瑤,因爲有一羣人圍着看。程迪智走過去,就是蘇若瑤,站在那裡,讓漲潮的海水沖洗自己,敏嫣在旁邊勸說,無用。
程迪智走過去,敏嫣就走開了。他扶着全身溼透的蘇若瑤,大聲說:“若瑤,回去!”
潮水聲大,蘇若瑤也要大聲問:“你是程一官還是程迪智?”
“程一官,你跟我回去!”程迪智回答。
“那你爲何要將兩座別院封鎖,讓我無心靜的棲身之地?你昨日說要防護別院,是要防我嗎?”蘇若瑤大喊。
程迪智批評她:“兩座別院被封鎖了,你就發這麼大脾氣,想來尋死嗎?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