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迪智的車使出去了。
關立昭的車跟着出來,緊跟着甄迪智的車。
甄迪智在車看着後視鏡,撇嘴一笑:關立昭,使你再狠厲,也還太了。
兩輛車就這麼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甄迪智在高速上保持着快速平穩的駕駛,而關立昭卻幾次險些出事,越位抄道幾次了,旁邊的車輛司機都粗話連篇了。不過他沒聽見,繼續追着甄迪智的車跑,不顧交警在後面追。
一個漆黑的只有lu燈的山道過後,關立昭發現自己把甄迪智給跟丟了。
奇怪,山道里是不允許停車的,甄迪智的車去哪裡了?
關立昭憤憤地停下車,將車靠在車道的右側停車道上,下車,猛地把車門一關,那姿勢和力度,看起來是要把他那勞斯萊斯車門給關破來泄憤啊。可見他此時有多生氣。好在勞斯萊斯也沒破損。
但是交警的車隨着上來,撕票,按例罰款:“先生請把駕駛證拿出,剛纔你的行爲扣分四分,罰款六百,還請你以後……”
未等交警說完,關立昭就從車裡拿出駕駛證往交警臉上一扔,掏出幾張百元鈔再一扔,大吼着:“扣吧,你想扣多少我都奉陪!”
面對這樣羞辱人的動作,交警是忍了又忍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或許是見多了這樣的富二代飆車。
關立昭被罰款扣分後算返回,卻見一車停在了自己車後面——甄迪智的車!
他不知甄迪智的車是怎麼到自己後的,但是現在他立刻要做的是從甄迪智的車裡找到蘇若瑤,把她從裡面拉出來。所以他立刻去敲甄迪智的車門,甄迪智的車門沒有反鎖,被關立昭一一開。關立昭喊着“若瑤”,卻不見她的影子,甚至探頭到車座下面去找。
沒有找到。狽地走到甄迪智邊,感覺自己被他耍了,要開口前,甄迪智優雅地靠在車上先他一句:“關立昭,你剛纔對待交警的度可是非常有失風度的,要是被你的意中人看到了,不知又會被扣幾分。”
“你和若瑤什麼關係?把她藏哪裡了?死老男人!”關立昭抓住甄迪智的領,兇狠陰厲地問。
甄迪智不慌不亂地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卓絕冷厲的目光裡鎮住了他,這個混混頭。然後是緩慢中的鄙夷:“不會玩跟蹤就不要去飆車,撞到別人或自己都不好。到時還怎麼追你喜的人啊?”他拍拍他肩膀。
關立昭還是要把疑問弄清楚:“剛纔你和若瑤那麼親暱是什麼意si?”
“你喜她是吧?”甄迪智淺淺一笑,然後手掌輕拍自己腦袋:“我說了多餘的話了,看你的表現誰都知道你喜蘇若瑤了。不過,這事,郎有,妾無意可不行啊。你要想的話,準備一條漫長的lu吧,而且可能會一無所獲,做好心理準備吧。”
“我明明看到若瑤上了你的車,你把她帶哪裡去了?你要把她怎麼樣?你碰過她沒有?”一連串的問從這個如兇一樣的人口中噴射而出,讓人無從回答。
甄迪智覺得他不止兇狠,而且煩,就回答道:“師生關係,也算是朋友,就這麼跟你說。但是你也君子些,不要死爛,我怎麼說也是長輩,建議就放在這,你聽着,對你有用的童話異世界。”
“哼,我看你是年輕的時候娶不上老婆,玩不起姑娘,現在腎不頂用了,卻還要激素來玩弄小孩吧,用以彌補你年輕時的遺憾吧?”關立昭鄙夷的話極其傷人,尤其是傷男人的自尊。
但是甄迪智沒有被他激怒,只是無奈搖頭:“說了那麼多也沒用,行了,嘴在你上,你想怎麼說怎麼說,但要是損了我或者若瑤的名譽,那可沒這麼簡單!”最後一句可不是溫文爾雅了,而是咬牙瞪眼的。
關立昭被他這麼一震,了個冷顫,不覺喉嚨凍住了,說不出話了。他心裡有點佩服甄迪智了,因爲能讓他顫說不出話的人很少。
“不要再跟蹤我了,剛纔你也看到了,你的技術太爛,免得傷了別人!”甄迪智恢復平穩的音,驅車返回離開。
在途中,他想着蘇若瑤,心暗沉:若瑤對不起,我本應該幫你解決這個人,但是我要報仇,要利用這個人。不過以後,我相信有鄭延仲在你邊,有我暗中幫助你,關立昭傷害不到你。
甄迪智發現自己手有點抖,怎麼回事,是自己心中對蘇若瑤做的誓言不夠堅決,還是不夠穩當?
蘇若瑤已經回到蘭谷小區了。剛纔離開銀行時,在甄迪智指導下,她迅速上車又迅速下車,就這麼簡單的方法開了關立昭的追擊,然後由甄迪智自面對關立昭。
那時她有些擔心,不過甄迪智的話她總是相信的:“若瑤你放心,我能成爲銀行行長,害怕搞不定那一混小子嗎?快回家玩去吧。”
“嗯,甄叔叔好樣的。”蘇若瑤在甄迪智面前已越來越似一乖巧聽話的小孩了。
現在她回到蘭谷小區,本想先回甄迪智的屋子,但是看到鄭延仲從屋裡出來,臉煩躁。
她很開心剛纔鄭延仲的表現得到了甄迪智的認可,也很開心鄭延仲已冥冥中完勝了關立昭,更慶幸關立昭沒有把自己是尹小外甥的份說出來我的絕美總裁夫人。
但是現在鄭延仲這麼苦着臉是怎麼回事?
“喂,你不是去籤合同了嗎?怎麼沒有籤成嗎?還是被對方奪走了絕大利潤?”知道事的蘇若瑤故意這麼戲着問,誰讓他昨天不同意自己一起去看籤合同呢。
“翟圓懷了。”向來在蘇若瑤面前話語連篇的鄭延仲這次是惜字如啊。
不過蘇若瑤也能猜測到,他肯定是剛纔接到了翟圓的電話了,所以才這麼難看的表出來了。
但另外一想,蘇若瑤蹙着眉心問他:“翟圓懷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說正好與我和她那次的時間相對應,兩個半月。”鄭延仲鎖上了門,準備出去散散步,透透氣。
蘇若瑤眼裡閃過一絲嗤之以鼻的恨意:翟圓表,你就這麼不要臉皮了嗎?
她跟着走,lu見不平地問他:“她那麼說什麼意si啊?你和她又不是夫妻,又不是男朋友,你是被她下藥了,就算她懷了,這關你什麼事?”
“她說要把孩子生下來,這婚生非婚生都是我的孩子,就這樣。”鄭延仲仰天嘆。
蘇若瑤跟着他的步子,此時鄭延仲沒有注意到配合蘇若瑤的步伐,所以相差二十釐米的他們,蘇若瑤的步伐頻率也要比鄭延仲快個一半。
“翟圓她這是要挾,是搶劫,不要臉!”蘇若瑤好氣憤。
一想到那晚翟圓扶着被下藥的鄭延仲去開,她又自責了,原以爲翟圓的事已經結束了,沒想到現在還弄出個懷來了沙海驅妖。
“鄭延仲你對翟圓怎麼說的?”蘇若瑤想要了解他的意si,因爲她擔心鄭延仲的父母會因爲翟圓有就那麼接受了翟圓。
鄭延仲攤攤手:“掉孩子,但如果她一定要生的話,我也沒法阻攔,將來會給孩子養育費的。只是這麼做的話就可憐了那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嗯,這是真的。”蘇若瑤點頭想着如何幫鄭延仲對付翟圓的要挾。
鄭延仲的真正煩惱來了,他雙手摸着頭說着:“不知我爸媽知道這事後悔怎麼做,我看,我乾脆去外理生意,讓翟圓一個人在這裡好了。”
這意si好像是鄭家父母會因爲翟圓有而接納她入門。怎能這麼便宜了翟圓呢?她那麼惡劣的手段,而且,十年前……蘇若瑤不想再想了。
她擰着娟秀的眉,爲鄭延仲想辦法。對了,嗯,就這樣。
蘇若瑤握住他手腕,他停了下來,聽她閃亮的眼眸會有什麼好主意:“翟圓的男人可不止一個啊,除了你和肖偉凡,人家的備胎多着呢。”
“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鄭延仲大概明白蘇若瑤的意si了,但是卻不知道翟圓的日常生活。
於是蘇若瑤對他解釋一番:“翟圓呢,男友肖偉凡,那是她的第一寵男,除了肖偉凡,還有各類備胎。所以翟圓的晚從不寂寞,她才能在愛的滋潤下保持臉容光煥發……”
“翟圓她不漂亮。”鄭延仲出於自己的度,對翟圓沒一點好感。
蘇若瑤手肘蹭他一下:“別斷我的話。但是她認識你之後,她所有男人括肖偉凡都成了備胎。她把目標鎖定在你上,不過與你相親的那些時候,人家的笙歌也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