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化妝的她,同時面對沒有化妝卻皮膚白皙的蘇若瑤,心裡極端不是滋味。以前一起在財務部的時候,蔣樂看到蘇若瑤白天生的臉就來氣,所以那時蘇若瑤從沒好果子吃。
現在蘇若瑤脫離了蔣樂的頤指氣使,卻要面對更厲害的折磨。但她現在摸着自己的臉,撅着嘴,想的是:怎麼會長痘痘呢?是因爲前天吃了麻辣燙麪吧?這好口味還是少吃爲妙啊,嚐嚐就是了。
她現在要去餐飲部報道,對自己的幾天休假說個抱歉。lu過了總經理辦室,這總經理辦室有兩個,一大一小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如果猜得沒錯,翟圓已經從大辦室搬到小辦室了,那麼真正權力在握的總經理就是尹智,而翟圓就只有個名號了。
不過蘇若瑤還是很羨慕翟圓,以後翟圓每天不用幹什麼煩心的事,照樣可以拿工資,拿高額年終獎。但轉念一想,這有意si嗎?還不如蘇若瑤這樣在角里過着開心的生活呢。
去餐飲部報道完之後,蘇若瑤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就是清理掃每個廂的桌椅,桌布,茶具,檢查裡面的燈具電器有無異樣等等宮檐。然後等着ke戶來,點菜上菜,再就是整理ke戶留下的餐盤碟筷。
見到了翟圓,她今日划着淡妝,穿着士西裝。蘇若瑤覺得她淡妝的樣子比恐怖的濃妝好看多了,細看她,其實她的眯縫眼笑起來很感,實在沒必要化個大眼睛出來。
只是現在的翟圓,已經沒了往日的總經理派頭了,巧言妙語的她也說不出幾句話來,只是例行事地巡查一下各個部門的工作。到蘇若瑤,兩人也沒什麼好說,蘇若瑤看她的眼瞼是浮重發紅的,像是哭過不少的。
這不奇怪,翟圓的那次對鄭延仲的“下藥事件”後,被男友肖偉凡知道,結果電話給鄭延仲多次都是被“我不想見到你,別來擾我”給拒絕,電話給肖偉凡,都是肖偉凡的經紀人接的電話“翟圓小,請你自重”。
現在翟圓沒有機會接近鄭延仲,也失去了一個不錯的備胎男友,家裡長輩罵,酒店職位下降,生活渺茫無助,能笑纔怪呢。
哼,翟圓,你也有今天啊?蘇若瑤清楚記得自己十五歲那年被表妹們退出做人質的事,就是翟圓主導的,當時翟方翟圓已近成年,但是翟圓明顯的能力讓她做出了那個差點害死蘇若瑤的決定。
所以蘇若瑤恨她的三個大表,尤其是翟圓。現在面對她,也不能就這麼井下石,因爲她已經夠慘了,蘇若瑤還是以下屬的姿喊了一聲“總經理好”。
翟圓雖虎平陽,但是面對這個在整個家族眼裡不值一提的表妹,她還是優越感驟升,竟在這個人生低谷的時候笑開了:“蘇若瑤,幹活認真點,以前太馬虎了。”說完也不等蘇若瑤回答,就甩着步子走了,還很傲然呢。
沒想到她看到蘇若瑤會這麼高興。以前看到蘇若瑤也總是鼻子瞪眼的,而今天的表現,真是意料之外啊,卻也是理之中。蘇若瑤也沒想什麼,讓她得意去把,自己就繼續工作,生活。
現在生活中最主要的部分是每天下班後定時去找鄭延仲練習高跟鞋奶爸的文藝人生。這也不難,體好的蘇若瑤只用幾天的時間就練習得像模像樣了。
當然她還想過尹小會怎樣安排下一個外甥去和鄭延仲相親,雖說翟圓的事讓他丟盡了臉,但是尹小臉皮厚,臉黑,不會紅,所以應該不久就會出手的。想必下一個相親的就是二姨的大兒蔣安吧。
這事也就是被蘇若瑤猜中了,鄭延仲很快就給了她一個電話:“蘇若瑤,這幾天我在家裡跟爸媽一起住,你自己聯繫高跟鞋吧。練好點,別懶。”
“不會的,到時看你穿運動鞋也走不過我穿高跟鞋。”蘇若瑤仰着頭笑着回答,是真的臉上漾着笑。
“牛皮可以,不過小點,再見,我幾天後回蘭谷小區。”鄭延仲掛了電話。
蘇若瑤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散了。她開始si索着,鄭延仲現在在家裡的況,一定是被父母逼着去時利和酒店。可那裡是讓鄭延仲覺得恥辱的地方,他不會再去,那麼鄭延仲和父母之間的爭辯肯定很焦灼吧?
鄭家。
鄭延仲就坐在一張板凳上,咬定青山不放鬆地堅持:“我不想去,你們不是看到翟圓是什麼樣的人了嗎?萬一她表妹和她一樣呢?”
鄭母半躺着笑勸他:“延仲,你腦子怎麼不轉呢?她表妹會蠢到用同樣的辦法來住男人的心嗎?”
鄭延仲好笑道:“媽,你這麼說她們是用不同的zhan術來對付我嗎?他們把我當什麼啊?”
鄭父趕緊平息他們的母子之爭,做箇中間人:“延仲,你媽媽的意si是,一母生九子,連母十個樣。更何況她們是表妹,肯定會有不同的個,總會有你喜的啊。”
“不如搞個集體輪面試好了,省得我浪費時間矜榮。”鄭延仲撿起地上敢喝掉的易拉罐,一下擊中遠的垃圾桶,發泄心中的不。
鄭母這時要使老方法了,就對一旁的家庭醫生使個眼,家庭醫生連忙過來測血壓,然後對鄭母說:“鄭太太,這血壓還是偏高啊。雖說你平日裡控制着飲食清淡,但是這心也要理好,不能動肝火。中醫西醫都是這說法。”
“也是,我這時而頭痛可能就是和這個有關,”鄭母嘆着氣,嗓音卻提高了幾個分貝:“醫生啊,再給我測測血糖吧,看看這體還能有多久。”
“好的。”醫生準備好了血糖儀。
鄭延仲看母親又來這招,實在沒法,就算自己再說一不二,也不能讓這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生氣傷了體啊。
於是他扔掉手裡玩弄的塑料杯,走到母親邊,給她按摩太陽穴,懶着氣問道:“媽,這樣好了些嗎?沒那麼頭痛了嗎?”
“嗯,還好,臭小子,算你有點孝心。”鄭母這纔開心了一會。
不過鄭延仲知道,母親很快又會來勸自己去時利和酒店相親,所以這回是要和爸媽來個拉鋸zhan,耗盡他們的興趣,他們自然就放棄了。再看母親的體,這拉鋸zhan必須放慢速度,以免她難受。
一邊給母親按摩着,一邊想着蘭谷小區,其實,就算沒有相親這檔子事,他也想住到蘭谷小區,因爲可以陪某個四肢不靈活的人練習走高跟鞋,順便笑她一笑,就足夠自己開心一天了。
蘇若瑤在蘭谷小區每天都扶着牆壁練習了,但她更關心的是隔壁是空的。
她想着給鄭延仲個電話,問他現在到的麻煩怎麼解決,但是以什麼理由呢?她又不是很瞭解他家。要不就用微信跟他聊,或許可以知道無限之次元幻想。
想要開微信的時候,聽到蔣樂從廁所出來,跟蔣安聊着,事不關己地說着:“這呂瓊是不是瘋了?這麼迫不及待地自己送上門去,人家只會嫌她廉價的。”
蔣安淡然一笑,很有經驗的樣子:“男人嘛,不能對他們太好,否則他們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樂樂,你記住了。”
“記得,,我纔不會像蔣安那樣蠢呢。”蔣樂給蔣安拍馬屁:“我看你比翟圓腦子靈多了,鄭延仲肯定是你的。”
“樂樂別胡說。”蔣安說道就出去了。
蘇若瑤聽着蔣家妹的對話,心裡鄙視着:你們不知道衛生間是娛樂傳播的第一站嗎?真是有夠蠢的。
且把蔣氏妹放一邊,蘇若瑤關心的是她們所說的呂瓊,她做了什麼讓蔣氏妹這麼看不起她呢?蘇若瑤在酒店也沒眼線,又不想去服務員中搜尋八卦,那樣速度太慢了,就直接回家,找母親去,她肯定知道。
“媽,呂瓊幹什麼去了?怎麼別人說她了?”蘇若瑤一回家就拉着她母親,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撿到寶貝一樣。
蘇母沒見過她這樣子,奇怪,就陰陽怪氣地回着:“以前一聽我說話就到裡去,今天怎麼?特意回來找我,是腦子抽了嗎?”
“媽,你告訴我,呂瓊到底幹什麼去了,爲什麼酒店會有人說她的不是呢?”蘇若瑤很焦躁,在母親面前她也用不着耍些心機地說話,反正被母親罵幾句也少不了什麼。
蘇母還就真嘲笑了她幾句:“看來你在酒店的人緣還真差,連這麼大的事都沒人告訴你。難怪你舅舅和你姨媽表都說你不招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