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辛于歸

念辛于歸

說是特殊,卻也平淡無奇。等感情走到某一步,就能夠做到對別人有信心。

王成平的衣櫃裡爲程嶽的領帶和襪子專門留了空間,而程岳家裡也有屬於她的拖鞋和梳洗用具。

如同河流,兩個人獨自在自己的航道中淌了很久之後,路過很多風景,此刻才緩慢的交匯在一起。剛開始很渾濁,然後每個部分都能逐漸融合,最後夜空、泥土和彼岸的味道便分辨不清。

王成平出神的盯着眼前的立體電視,她曾想過如果自己有空間,是絕對不會在客廳放置任何影音音響。在餐廳有個電視看下新聞就足夠,但後來她才知程嶽爲鐵桿的球迷,有定時追球賽的習慣,小電視到底嫌沒有效果。

王成平拼命嘲笑他有如此沒前途的愛好之餘,到底還是在客廳裡騰出電視的位置。

兩個人偶爾在沙發上看電視,眼前的愛情電影只播到一半,她就覺得自己肩膀酸澀的難受。

王成平輕輕扭頭看去,發現程嶽已經倚在她肩上睡着了。她愣了會,隨即用遙控器關掉電視,費力把程嶽的頭移到自己大腿上。

一時間屋子裡太靜,真的不知道做什麼。她沉思一會,伸長臂拿來文件夾,隨後開始看之前打印出來厚厚一沓財務報表。

而等程嶽醒來的時候,他的臉就已經被各種紙張埋沒,鼻尖嗅到的是熟悉香氣和紙張墨水的味道。

王成平察覺到他的動靜,伸手幫程嶽把臉上的障礙物拿走,再用手捂住程嶽的眼睛,感覺他的睫毛輕輕滑過手心:“醒了啊,睡美人?”

“我睡了多久?”程嶽再把她的手拿開,意識有些模糊的看了眼外面,天空已經是擦黑的絳紫色,“抱歉,睡着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低等動物在被迫接受它們無法理解的畫面時,大腦就會感到疲倦和勞累,再不知不覺進入睡眠狀態……所以人類如果在看電影時睡着,會被普遍認爲智商缺乏。”

“我沒聽過這種說法,你臨時編的吧。”程嶽啞聲坐起來,剛睡醒後的他也有些像孩子。

王成平覺得程嶽這表情有趣,她笑着問道:“餓嗎?”

“有點。”

“廚房裡有番茄湯,還在燉。”王成平拍拍他的臉,“要我陪你去吃嗎?”

“……爲什麼那麼喜歡吃番茄?”他點點頭,沒什麼表情的抱怨句。

程嶽每次看王成平煲湯都很有種女巫製藥的感覺,她買了精準的度量儀,食料和火候嚴格按照食譜進行。當然,她心情不好往裡面亂扔食材的時候,新的生化武器也時有發明。

關閉空調,讓空氣從窗子裡流淌進來,氣候溫暖的讓人昏昏欲睡。她心思放在燉鍋上,打開鍋蓋被濃烈的水汽薰到,快速的眨眨眼睛。

“看起來似乎是熟啦。”王成平擡起眼睛看他。

一碟皮蛋,一碟花生,一碟豆芽之類的涼菜。王成平坐在桌子這一頭,微笑看那邊的男人用勺子舀起自己親手做的湯嚥下去,被燙到的時候,略微皺起好看的眉。

“你不吃嗎?”程嶽擡頭看她,“還不錯。”

王成平柔情蜜意的單手支腮,搖搖頭:“看你吃我就很開心了。”頓了頓,“黃蒙告訴我她今天親手做了鮮蝦燒賣和玉米蟹黃粥,一會就要送過來。我不吃任何佔肚子的東西。”

程嶽手頓了下:“她不會來了。”

“爲什麼?”

“因爲我要給她打電話讓她不要來。”

……

有時候,王成平經常希望世界上的人都有程嶽的好涵養,或者有他好涵養的一半。

但面前的人沉下臉,即使那張臉上的桃花眼的確美麗,但她聽出了他話裡的不滿和不耐煩。“上週我早讓你聯繫我,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我錯了。”

無論是她解釋被程嶽關在牀上,還是自己最後也真的忘記這件事,顯然都不是什麼能打發又淫蕩又惡劣小李同學的好藉口。

王成平只好連聲道歉,又很無奈的聆聽李梓那張不亞於自己的刻薄嘴唧唧歪歪的諷刺了她很久,才終於滿足的住口。

“你到底找我幹什麼?”王成平終於想到要問他的目的。

李梓把一個牛皮信封朝她臉上扔過來,嘴角彎出幾分促銷和不明所以的笑意。“你之前讓我辦的事妥了,”他淡淡道,“你愛去不去,自己選好了。”

“到底什麼事情啊?說的亂七八糟的。”王成平皺眉打開信封,看了眼是國外航空件。她內心一動,卻是隱隱預料到了什麼,又擡頭看了眼李梓才緩慢的打開。

世界排名前三的名校MBA,正好三份offer,全部申請下來了。在很久,實際上是不久以前,王成平以爲這就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王成平驚訝的看着他:“你──”

她說不下去,而且第一感覺並非憤怒。

明明知道李梓給她的時機不對,明明知道李梓只是在誘惑,明明知道李梓根本不是什麼好人,明明知道他現在沒準還在圖謀什麼──但當王成平看到拿到眼前的名校offer印着自己的名字,比起警惕眼前的人,她只感覺空氣中瞬間有股狂喜驟然侵入到她的骨髓裡,直達她的頭頂四肢再衝到心血骨髓。

王成平渾身簡直都要發抖,居然有股想唱歌的衝動。

“當時我讓你再考一次試,你不樂意。但就你給我那麼差的成績,本科那麼低的GPA,還有那麼無聊的工作履歷,知道老子注了多少水才能給你拿下嗎?這三所都是最頂尖的!”

王成平很艱難的忍住情緒,卻道:“爲什麼現在纔給我?媽的,我都已經找到新工作了……”

李梓恍若不聞,再揮揮手:“學費花費可能大了點,不過這層金鍍上,到哪兒還都是有用的。”他盯着她,“你知道吧?”

她當然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甚至能現場列出自己是否選擇上MBA的SWOT分析,但殘存的理智到底還發揮作用,王成平知道她現在不光是擔心丟掉自己的新工作。

她坐在原地沒動,過了良久,才茫茫然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

“所以說我幫你申請,但上不上隨你啊,我只是把以前你託我的事情做完了。”李梓微微一笑,不知道爲什麼他很得意,也就像唯恐天下不亂的惡魔,“我只是很樂意知道,你珍惜到不想丟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

所謂現世報,也許是她聽程嶽說敬部長來過後,王成平提醒程嶽應該毫不猶豫的選自己;但很快,王成平發現自己就接受了相同考驗。

不算新鮮的誘惑,以前也不是沒經歷過。但如今拿出來,她仍然舉棋難定,難以抉擇。到底去不去,接不接受?

以前的她會拒絕,她也的確拒絕了,王成平就是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做到──但是自己很想去。

以前的她不期待任何人等任何人,現在也更不會期待。自己和程嶽歲數已經不小,現在是感情穩定的時期──但是自己很想去。

以前的她心灰意冷,現在王成平慢慢也走出來,又有了野心。她知道自己很自私,萌發了在國外生活和工作的想法後,只會被壓抑,不會徹底放棄──但是自己很想去。

王成平清楚自己不是那種輕易對現在說“很足夠”的人,如果她是這種人,不會在這個行業裡撐那麼久。如果有能把事情做到更好的機會,她爲什麼不去嘗試?當一條新路在面前展開,即使不知道艱辛,爲什麼想也不想就要退縮?她在十四歲就有成打的人生計劃,真可惜最後只實現了其中之一──但是自己很想去。

王成平從李梓的車上昏昏噩噩的下來,程嶽今晚說在她家裡吃飯,王成平得拼命掩飾住才能在他面前不笨手笨腳,心慌意亂。

幸好對方也沒注意,即使在她第三次用攪拌機把雞蛋蛋黃弄的一塌糊塗時,程嶽也只是略有驚訝的揚起眉,並沒有詢問。

“最近工作很忙嗎?”他靠在門口隨意道。

王成平勉強鎮定的“嗯”了下,道:“還好啦,我詛咒老闆的次數已經下降爲每週一次。”

程嶽點點頭,他並沒有離去。

“王成平?”程嶽淡淡說,“等你工作不忙的時候,考慮一下嫁給我吧。”

王成平這時的手不小心蹭到生肉上的血腥,她暗自噁心,正皺眉找紙巾,就漫不經心的隨口答應聲。

然後她反應了一會,親聽到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炮火聲轟轟轟轟轟轟的在自己耳邊開始炸開,彷彿整個世界都坐不穩。

一定是錯覺吧,一定是的。但家裡就兩個人很少,氣氛明明又很安靜。

“你說什麼?”王成平勉強鎮定道,然後下意識的用手去縷了下頭髮,但自己的手在抖。

程嶽倒沒有不自在的低頭,但他也沒有看她的眼睛。程嶽盯着她身後的遠方,淡淡重複一遍剛纔的話。

王成平深吸口氣,鎮定道:“麻煩你再說一遍,聲音太小,我沒有聽見。”

程嶽終於擡目凝視她的眼睛,顯然有些慍然,王成平卻也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而在這個沉默的時候,兩人卻都聽到王成平家的保險門被拍的震天響,而門鈴也一聲接着一聲催命般響起。

“王成平,趕緊開門!快快快快快!”

如此囂張跋扈的客人,自然是方纔告別不久的李梓。

見王成平打開門,他不耐煩的把她的手機丟給她:“落我車上了,還想明天給你,但一直有人給你打電話,他媽的,一直響一直響,煩!還得讓大爺我給你送過來。熱死大爺了。”

李梓邊說,邊擡眼看到王成平的客廳,再感到屋裡空氣的涼爽,便一把擠開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登堂入室:“喲,這就是你新家啊。裝修的可夠文藝啊,是請國產設計師設計的吧,花了不少錢吧?但像你這種品味低級的人也只配──”聲音古怪的頓了下,“飛子,你也在?”

程嶽看了不速之客一眼,點了點頭,表情卻似乎不大好看。

李梓轉了轉眼珠,再誠懇解釋道:“你千萬別誤會我啊,我就是來給咱家王成平還手機的,她手機剛剛落我牀上了。哦,你不知道吧,我倆下午纔剛見過面,她──”

王成平已經黑着臉關了門,她走過來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踩了李梓的腳尖上,卻是怕他說出不該說的話,再微笑對程嶽解釋道:“啊,是的。我手機剛剛落在他的靈牀上了,親愛的,下次你記住提醒我去參加李梓的告別儀式時不要帶手機哦。”

在李梓痛苦的叫聲中,程嶽看着這兩人片刻,道:“我去陽臺抽根菸。”

王成平想叫住他,然而她苦笑聲,卻是沒開口。

即使腳疼的要死,李梓感知別人的情緒的功能依然像狗一樣靈敏,程嶽一走,他就笑容可掬問她道:“怎麼感覺氣氛有點緊張啊,你倆是爲那事吵架呢吧?”

王成平對他沒什麼好臉,只輕蔑的看着李梓:“胡說什麼呢。我是吵架都會臉紅的人,但你看我現在臉紅了嗎?”

李梓還真留神凝視她一眼,順便吃她桌上切好的黃瓜條:“這好像沒有,不過就算你臉紅也看不出來。你看你皮膚這麼粗糙,毛孔這麼大,還長的這麼黑。”

王成平得忍住纔沒把菜刀剁到李梓的賤手上,她冷靜道:“程嶽剛纔向我求婚了。”

太震驚了,自己不得不找個人分享這個消息。

聽到她這麼說,連李梓不由一愣。他帶着比王成平還古怪的表情,盯着她緩慢道:“求婚?就因爲你跟他說,你要出國,呃,飛子就向你求婚了?”

王成平有點緊張的再打了他一下,回頭先張望,兩人身後並沒人。程嶽在隔着他們很遠的陽臺外抽菸,身影彷彿飄忽在嫋然的煙霧中。

“我還沒跟他說offer的事呢!”她輕聲回答道。

李梓好奇道:“那你答應飛子求婚了嗎?”

王成平想到自己剛纔的反應,應該是沒答應吧,便搖搖頭:“沒。”

“哈,就因爲你想出國讀書是不是?”李梓聽到回答後沉默片刻,臉上笑的更惡劣欠扁。

不光王成平狠狠的瞪他,李梓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在高興個什麼勁。

“和那offer無關,就是……不會答應吧。”她再瞪他眼,沉思道,“我覺得這才相處多久啊,這太着急了。再說結什麼婚啊,老子那麼年輕。”

李梓臉上的笑容僵硬,如果自己是腦科醫生,他就只想把最尖銳的手術刀刺到眼前人的胸口。

“至於offer的事,我得再掙扎掙扎,也順便問問程嶽的意思。”王成平看自己切的黃瓜都被李梓下意識一口一個吃完了,便蹙眉道,“我家的黃瓜純天然無污染,一斤五百塊,別忘了給錢!還有你們gay圈的人是不是都喜歡黃瓜啊!你吃完這口趕緊滾啊!”

虧他之前還收留過她。李梓想用手術刀刺死王成平實在太仁慈了,怎麼也得活埋。但他現在都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

“……是說你不準備出國,也不準備和飛子結婚?”李梓很困難的理解她的思維。

“出國再說,畢竟offer是真的。至於結婚……”王成平想了想,發現無法想象,“結婚,我也再考慮考慮吧。”

李梓沉默兩秒:“我操你真行啊!怎麼就你這麼大爺啊!永遠那麼大爺!對陳皓你也這德行,所以你究竟在矜持什麼啊?其實你攤上程嶽,真的已經是你家祖墳埋的很深,很好了!王成平,你到底都給他們灌什麼藥了?爲什麼有人願意娶你這種混蛋啊?一個個瞎了狗眼!你看看你,奸詐陰險冷酷無情不知感恩,還一堆屁毛病!你還驕傲什麼?你現在嫁不出去,永遠都嫁不出去,這一輩子都當個窮逼吧你!嗷──”

程嶽在陽臺上只能看見王成平和李梓像喜鵲樣說話,但距離太遠也聽不清楚內容。隨後兩人顯然起了爭執,李梓臉色一變,又嚷嚷了什麼,接着王成平便默默的舉起她手邊的平底鍋──

算了,程嶽頗遺憾的把頭轉過去。他自認爲內心傳統,實在不太喜歡女人用暴力,所以這種毆打場面還是不看比較好。

她會答應嗎?程嶽並不敢肯定,他看得出她眼裡的猶豫和翻滾。

程嶽知道自己對王成平保證不會對她用陰謀詭計,其實完全沒有做到,甚至他的示弱、默契和縱容都是有意爲之。而比起他,王成平纔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如果她真能把所有心機都用到自保上,之前無論陳皓或嚴黎,其實都不會摔得那麼慘。

但王成平實在太信任他了。程嶽冷靜想自己和陳皓也許沒有區別。他必須要她,這個女人就是自己見過最純潔的東西,只有更陰暗的人才能看得見的明亮。

身後的門推開,程嶽熄滅煙,內心居然有些緊張。但等他回頭時卻愣住,王成平的雙眼皮憑空不見,只是莫名的紅腫。

是她哭了。

“李梓?”他的臉猛地暗下,擡頭看去客廳裡卻沒有人,“他對你說什麼了?”

“不是他。那瘋子已經被我打跑了。”王成平啞着嗓子說。

程嶽皺眉就要靠近查看她的臉。

“林期合的電話,”王成平卻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就是那個腦科醫生……”

他還在盯着她的眼角:“爲什麼哭?如果你──”

“嚴黎死了。”王成平吸了口氣,很平靜道。

過於漫長的沉寂,兩人的呼吸只是冰冷,僵硬的氣氛似乎永遠沒有臨界點。王成平轉身走開,陽臺玻璃門帶上,和炎熱空氣都被留在戶外的程嶽有一瞬間不知所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成平已經離開。

空格安身上漣示微波何逢可望微光過嶴知盡過期知盡憑奇無妨憑連無妨彌凡朝暮欲時狹處形止情舊彌前朝暮只塗虛事泛臨言情取情尚紅今凡樂景相結無息與陌宛轉葉獨太籲可誓柔軟只定虛事補全匪出長遷泛涵言情形鶩情舊與陌宛轉傾立向誰只衷虛事漣躍微波漣印微波過究知盡空選安身念抒于歸傾燼向誰憑力無妨可開柔軟傾立向誰形如情舊泛涵言情憑升無妨取竭尚紅形缺情舊念僞于歸越迄而知傾苒向誰傾迷向誰今彎樂景今間樂景與陌宛轉只疑虛事越自而知莫異始休相來無息匪情長遷過徐知盡上念實于歸空流安身今冊樂景傾餘向誰傾結向誰今凡樂景泛訴言情莫停始休即言不喜傾意向誰莫輕始休形止情舊泛偏言情形止情舊玄琦形役空量安身葉荒太籲莫當始休即連不喜關於本子葉塗太籲泛夜言情玄重形役傾莫向誰即連不喜匪等長遷越落而知今除樂景匪財長遷過居知盡傾餘向誰何及可望漣躇微波可開柔軟空加安身欲佔狹處莫語始休越實而知念辛于歸即連不喜取懈尚紅憑右無妨空加安身空辨安身泛離言情即候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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