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禰笑了笑, 蹲下,把朝容抱緊。
“爸爸,我上次的演講也很棒哦。”朝容不甘示弱地說着。
朝禰點頭, “嗯, 像你媽媽。”
朝一坐在自己的寶貝桶上, 靜靜地注視着朝禰。
朝禰勾脣, 放開朝容, 走到他身邊,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兒子要繼續加油。”
“我想像爸爸。”朝一仰着頭, 努力的地仰視着朝禰。
朝禰愣住。
顧惜走了過來,“爲什麼呢?”
“想像爸爸一樣可以保護媽媽, 我喜歡媽媽。”朝一看向顧惜, 接着一字一頓回答着。
朝禰的臉黑了黑, “不行,你媽媽是隻能由我來保護。”
“你又吃兒子的醋, 真討厭啊!”顧惜則推開朝禰,看着自家懂事的兒子,高興地點了點頭,表示鼓勵,“嗯, 一一, 媽媽等你長大。”
“我們要陪你們變老。”朝容拉着朝一的手, 一起看着朝禰和顧惜, 齊聲開口。
顧惜和朝禰反應過來, 果然這兩隻小崽子是串通好的。
“一一媽媽過來啦,我們這裡六一兒童節有節目, 你們家長也配合一下嘛?”主班老師走了過來,看着顧惜,笑得眉目飛揚。
副班老師也看見了朝禰,“剛好容容爸爸也在這裡,你們一家四口剛好可以一起表演一個節目。”
顧惜和朝禰對視了一眼。
顧惜看到了朝禰委屈巴巴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寫着:“老婆我的生日居然要在幼兒園過……”
朝禰則接收到的信息就是:敢不配合老師自己就死定了。
顧惜選擇性的切斷了朝禰的發言權,笑着對主班老師說,“也好。畢竟我先生之前兩個兒童節都太忙了沒時間出席。過幾天的兒童節我家先生剛好有空。”
說完,顧惜側過頭,微笑着注視着朝禰,“老公,你說是吧?”
朝禰渾身僵了僵。“好好好。”
老婆說什麼都對!
————
幼兒園的會場是定在一樓最大的活動室,顧惜到了會場時,剛好看見主班老師在佈置臺下的柵欄的向日葵,一朵朵的象徵着活力和朝氣。
朝禰立在門邊,遠遠地注視着顧惜,只見她臉上幸福的笑靨,不得不感慨:他的顧惜,只有在幼兒園裡,面對這樣一羣小朋友,纔是鮮活的一個人……
“下面有請大五班的朝容、朝一小朋友,和他們的爸爸媽媽帶來的歌舞表演《樹與白翎雀的約定》。”
換好一襲水色禮服,半扎着公主頭,戴着蘸了墨藍色的白羽髮飾,顧惜牽着朝一的手上臺。
朝禰一身帥氣西裝,利落的短髮,輕輕一低頭,嘴角噙着笑,頓時引起臺下的女性家長們驚歎。
“爸爸好帥,臺下的阿姨們眼睛都像我的小裙子上的星星那麼亮了。”
朝禰懷裡抱着的朝容伸出小指頭,戳了戳朝禰的鼻尖。
“是啊,你爸爸太受歡迎了。”顧惜撇了撇脣,不滿道。
“現在還不是吃醋的時候。”朝禰忍俊不禁道。
顧惜哼了一聲,拉着朝一走到鋼琴邊上。
“媽媽,我能行。”朝一兀自坐好,打開琴蓋,儼然一副小小鋼琴家的樣子。
顧惜笑着點了點頭,走到事先排練好的地方,站定。
朝禰坐在舞臺的另外一邊,拿着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吉他,開始慢慢彈起來。
“這首《夏天》的吉他聲好抒情。”有家長在臺下感慨着。
“不止呢,你看,朝容爸爸看着媽媽的眼神,好深情啊……”
與此同時,朝一的鋼琴伴奏也無縫接進了吉他聲裡。
靈活的手指更是贏得家長們的稱讚。
“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架勢。”
“長得還帥,像他爸爸那麼帥。”
“你看看,他媽媽跳的是古典舞吧……”
“嗯,我開舞蹈班的,她比我那些老師都跳得專業。”有家長中肯點頭回答。
“小女孩也朗誦得好甜啊,聽聽那聲音。”
與此同時,《夏天》的聲音戛然而止,朝禰起身,放下吉他,走到鋼琴邊上,接替朝一,開始演奏鋼琴的《月光下的鳳尾竹》。
而朝一則拿起來一旁準備好的葫蘆絲,鼓着腮幫子開始一起吹。
“哇,父子演奏,母女一起跳孔雀舞……”
“可以可以,這麼六六六。”
主班老師和副班老師在臺下忙着各種拍。
把其他班的老師嫉妒得不想說話。
他們什麼時候也能遇上這麼棒的家長就好了。
在外面去了兩隻小崽子平常最喜歡的燒烤店,回到家,洗完澡,顧惜躺在牀上,累得不想說話。
“感覺怎麼樣?”朝禰擁着她,輕輕地吻着她的後頸。
“嗯,很累。”顧惜渾身軟軟的,任由朝禰擺弄着自己。
“上次看你在臺上跳舞,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顧惜反應過來,“你是指我在帝師大演音樂話劇的時候?”
“嗯。”
“那個時候你就在臺下?”顧惜微微睜大眼。
朝禰點頭,擁緊了她。
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顧惜呼吸一窒,“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有個傳聞顧惜的男朋友只能是朝禰,就是你自己傳出來的?”
“現在是朝禰的老婆了。”朝禰將她翻過來,毫不猶豫地貼近了她柔軟的脣。
“唔……混蛋……放開我。”
“放不開了,你註定要和我一起變老的。”朝禰彎起眉眼,加深了這個吻。
後記:
在星際娛樂慶典的一段訪談中,主持人笑着問朝禰:
“朝總能把星際娛樂經營到現在這麼龐大的陣容,你認爲這一路上,對你最重要的人或者事是什麼?”
朝禰雙手自然交握,對着鏡頭迤迤然笑道:“大概是我的妻子。”
在臺下坐着的明星和記者們唏噓不已。
主持人一愣,隨即接話:“看來朝總的夫人是個賢內助了。”
朝禰淡淡勾脣,搖了搖頭,“在別人眼裡,她大概不是很好的賢內助。”
這話一出,衆人更是譁然一片。
“不過我做過的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大學的時候死纏爛打,發誓要入侵她的生活。”朝禰合攏了手指,補充着。
“可以,很強勢。”
主持人掩脣,有些忍俊不禁,隨即開口:“那麼,夫人今天到場了嗎?”
朝禰搖了搖頭,眼中有一絲絲落寞。
主持人一愣,隨即又開口:“那有什麼話想和夫人說的嗎?”
“也沒什麼,”朝禰停頓了一會兒,思索完畢,“當初也就是感謝她給我一個可以寵她愛她,任她無理取鬧任她吃醋撒潑的機會。”
“看來我們強勢的霸道總裁原來也是個寵妻狂魔。”
“當時看到她的背影照就是想把她娶回家,就是想要寵她一輩子。”朝禰說得風輕雲淡,眼目深深,似乎透過鏡頭,看到了自己心中最爲珍愛的至寶。
——最好的愛情,莫過於從大學一路走來,親手爲她披上婚紗,只對她一人惺惺相惜,再也不願撒手。
主持人驀地起身,“有個驚喜想要給朝總。”
說完,幕後的出口被聚光燈打亮,一個倩影立在紅毯上。
一段輕快的《Sunshine girl》被播放在整個會場。
顧惜握着話筒,在紅毯上一步步走向朝禰,
就像當年,她穿着婚紗一步步走向朝禰一樣,
她輕輕啓脣道:
“總是質疑你到底愛不愛我,
總是屁大點事就雞飛狗跳,
總是心眼不大不管誰的醋都通吃……”
朝禰拔掉無線小蜜蜂,拿起主持人手中閒置的無線話筒,開口接話:
“原諒我不善言辭 ,卻愛你到極致……”
顧惜抿了抿脣,她彎眸,任由朝禰快步走過來,把自己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
這麼久了她就決定了,決定了握緊了手就不願放開,她比誰都明白朝禰對自己的重要。
只要這輩子他的肩膀,依然可以讓自己依靠。
因爲,她要的,她愛的,她願意,便是所有。
而朝禰的世界,剛好,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