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志昂揚(二)

吳圓策看着眼前的衆人,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如果你們有機會讓你們站出來,與那些曾經嘲笑欺辱過你們的人,正面公平的較量一次,你們會怎麼辦?”王煥道:“當然揍他們一頓!就算打不過也要打!平日受了那麼多冤枉氣,有機會的話誰不想揍他們!”衆人也紛紛應和道:“對,一定要好好揍他們一頓,出出氣!”王煥繼續道:“沒錯,要是我,我恨不得把他們綁在柱子上,天天拿着鞭子沾涼水抽他們!”吳圓策又問道:“那麼如果有這個機會,你們參加嗎?”衆人都笑道:“參加!當然參加!”吳圓策道:“今天朱少家主來找我,就是給你們提供了這一個機會!”衆人興奮的問道:“真的?”吳圓策點點頭,衆人高興道:“太好了!終於能報仇了!”

吳圓策看着他們興高采烈的討論着,許久沒有說話,等到衆人的激情降落後,徐昭問道:“監院,您的意思是說仙宗要進行比賽了嗎?”吳圓策點帶頭,衆人有一次高潮。倒是楚夢塵和劉汐相互看了一眼,楚夢塵問道:“監院,那您的意思?”衆人這才意識到吳圓策還沒發話,紛紛停下了歡呼,看着吳圓策。

吳圓策搖搖頭,道:“我還拿不定主意。”王煥忙勸道:“監院,參加吧,我們一定會贏的!”其他人也保證道:“是啊,監院,我們不會輸的!”“是啊,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輸的!”

吳圓策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猶豫。”劉汐問道:“大……大……”吳圓策道:“稱呼就免了,你想說什麼。”劉汐道:“爲……爲什麼?”

吳圓策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應該瞭解我,我這人一向不屈服與內門的權勢,也都知道我曾經打過玄門和長老院,而且還帶着你們去青柳峰大鬧了一番。”說到這裡,看向楚夢塵,繼續道:“也知道,我跟白萼峰也結了樑子。至於黃石峰的胡放更是看我不順眼,我算是四面受敵了。”

王煥道:“那又怎麼了?他們活該!當年他們也是這麼欺負我們的,現在有監院你給我撐腰,我們不怕了,現在就算他們這些守峰的監院站在我面前,我也敢當面罵他們祖宗!”衆人紛紛應和。

吳圓策問道:“但是你們不怕麼?”衆人問道:“怕什麼?”吳圓策道:“當然是報復!”衆人不解,吳圓策繼續道:“你們想,一直以來我們就被他們瞧不起,如果真的在賽場上將他們打敗了,他們一定不會服氣,會用各種方式報復你們,更有甚者,還會製造一堆流言蜚語,造謠你們手段卑劣等等,面對這些不怕嗎?”衆人紛紛不再說話,方銘禹道:“不怕,怕什麼?只要我們有真本事,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如果不服可以來挑戰啊,到時候打的他們無話可說就是了!”

吳圓策笑道:“確實,有實力可能不懼怕他們,但是你們要知道到時候,有些人是不會站在擂臺上跟你對決的,而是通過不擇手段的報復,比如誣告,陷害,利用規則除掉你們。你們不怕麼?”說道這裡,衆人這纔想到他們與內門的關係,紛紛不再說話。

良久後,方銘禹走出人羣,站在吳圓策面前道:“監院,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了,您放心,路是我們自己選的,我們不怕!”說着回頭看了看,繼續道:“至少我不怕,如果說他們因爲輸了就報復,那就更證明我比他們強!就算他們得逞了又能怎樣?我依舊可以笑着嘲笑他們懦弱無能!但是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我們便成了懦夫!與其像以前一樣窩窩囊囊的苟延殘喘,倒不如跟他們大幹一場來得痛快!”話音落,一弟子緩緩的擡起頭道:“沒錯,要是像以前那時候,天天被人欺負,我還不如干脆退出仙宗的了!”又一人道:“沒錯,那時候連狗都不如,我不想再向他們搖尾乞憐了!他們也不過是仗勢欺人,憑什麼!我現在就想把他們按在地上揍一頓!”衆人紛紛都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嚴重再沒有一點猶豫。

吳圓策點點頭道:“你們確定要參加?”

衆人道:“確定!”

“以後的路會更加崎嶇難行,你們不怕?”

“不怕,相對於狗一樣的活着,我們更想有尊嚴的死去!”

“就是,士可殺不可辱!”

“自從小紅峰建了法陣,我一直沒機會跟他們一對一打一次,一直沒機會報仇,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揍他們一頓!”

……

吳圓策聽了衆弟子的講話,點點頭,然後站起身道:“記住,今天的一切是你們的選擇,也許你們僅僅以爲是一次比賽,但是這背後並不僅僅是一次比賽,他很有可能會決定你們以後的命運,所以我才一再猶豫,我不想拿着你們的命運去賭,但是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就像當初你們選擇踏上仙途一樣,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修煉。選擇了,就不能後悔!”

衆人回道:“不後悔!”

吳圓策點頭道:“不錯,這纔是小紅峰弟子應有的風貌,那麼你們記住,但凡以後有人說三道四,你們就給我打回去!出了事兒我扛着!但凡有人依仗身份地位壓你們,你們就來告訴我!就算是玄門家主,長老院的長老,我也一定替你們找回公道,我吳圓策再次發誓,只要活着就沒人敢欺負小紅峰的弟子!但是!”

衆人看着吳圓策,全等着‘但是’後面的話,吳圓策掃視了一圈道:“如果你們膽敢仗勢欺人,也別怪我大義滅親!特別像今天這樣,竟然開賭局!你們是市井流氓還是什麼?說啊!”衆人萬萬沒想到,監院竟然還沒忘記這一茬,紛紛低下頭,小聲道:“監院,我們不敢了!”吳圓策吼道:“說什麼聽不見!”王煥高喊道:“監院,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吳圓策問道:“只有你嗎?”其他人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吳圓策再次喊到:“你們都沒有錯嗎?”衆人這才鼓足了勇氣閉着眼喊到:“錯了!”“我們錯了!”吳圓策道:“好,既然錯了就要受罰,如果我懲罰你們,你們認不認?”“認!”吳圓策道:“好!要的就是這個其實,如果一個人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那有什麼資格說自己可以拼命去捍衛尊嚴!”說着看了一眼劉汐,劉汐羞愧的低下了頭。

吳圓策沉默了一下繼續道:“剛剛徐昭問我,我是怎麼戰勝面對死亡的恐懼,我今天告訴你們,是憤怒!我因爲憤怒纔在戰場上拼命地搏殺!而讓我憤怒的是我的同伴在我身邊紛紛倒下,是這天道的不公,這無數人在水深火熱中的吶喊使我憤怒!所以我纔有勇氣爲了我心中的信念戰鬥至今!你們也同樣是因爲憤怒,決定參加的比賽,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們,憤怒,可以讓一個懦夫站在強敵面前,憤怒也可以讓一個理智的人做出錯誤的選擇!我曾經因爲憤怒,犯了很多錯誤,是因爲沒人告訴我憤怒也可以讓人一時衝動!不過你們今天有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不能讓憤怒衝昏你們的理智!知道了嗎?”

“知道!”

吳圓策繼續道:“很好!記住憤怒,但是絕對不能失去理智!你們今天就先休息吧,好好調養,明天開始你們就要接受懲罰,但是同樣也是比賽前的特訓!你們可以輸!但是輸的也要輸的有骨氣,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聽清了嗎?”

“聽清了!”

吳圓策點點頭,說道:“徐昭,去萬掌簿那裡領取一萬靈石,剩下的日子你們會過的很苦,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們好好慶祝一番,但是如果誰要是耽誤了明天的正事兒!都給我準備好更加嚴厲的懲罰!散!”說完,吳圓策不顧衆人便離開了別館。

吳圓策回到了雲霧水塘,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葉鶯與陸風也都練完了功,正在洗手準備吃飯,柳雲秋看着吳圓策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困惑已經沒了,但還是問道:“怎麼樣了?”吳圓策笑道:“他們比我想的要強。”柳雲秋道:“那你擔心的事情呢?”吳圓策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柳雲秋道:“你啊,操心的事情太多也會像老朱一樣的。”吳圓策一愣問到:“什麼意思?”柳雲秋道:“頭髮斑白啊。”吳圓策笑道:“我倒是覺得滿頭白髮挺好看的。”柳雲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說道:“你們倆,洗完沒有?吃飯了!”兩小隻這才跑出來,爭搶着坐上了飯桌。

吳圓策看了看屋裡屋外,問道:“阿生呢?”柳雲秋道:“他沒跟你在一起?”吳圓策道:“怎麼會跟我在一起?”柳雲秋道:“你沒去找他啊。”吳圓策搖搖頭,柳雲秋擔憂道:“不會出事兒了吧?”吳圓策一擺手,道:“沒事兒,他以前也經常失蹤,喜歡就好了。”陸風開口道:“他一定是去找小石頭了。”吳圓策也點點頭,說道:“應該是了,算了先吃飯,不等他,一玩就什麼都不管了,吃飯!”說着四人開始吃飯。

小紅峰後山,山崖底部,田賜生疲憊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問道:“怎麼樣?小石頭,你還沒看清楚嗎?”石卵道:“我看清楚了又有什麼用,你自己感覺不到嗎?”田賜生閉着眼睛想了想,彷彿剛剛打最後一套圈的時候確實有種言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總覺得很不舒服!”石卵道:“怎麼會呢?一般的拳法功法練完之後身心都會很輕鬆啊,你怎麼會覺得不舒服呢?”田賜生躺在地上想了想道:“我知道了!”石卵問道:“怎麼了?”田賜生道:“應該是我餓了!”石卵喪氣道:“你倒是心大,我爹說了,如果一套功法連着不舒服,說明出問題了,要麼是連得有問題,要麼就是功法有問題,雖然我沒練過拳,但是我感覺應該也是一樣,你要當心啊。”石卵還等着田賜生回答,卻遲遲沒有答覆,問道:“阿生?你怎麼不說話了?”而一旁的田賜生此時已經疲倦的睡着了。石卵笑道:“這也能睡着。”

天邊的紅日漸漸埋起了頭,涼爽的晚風盪漾在山間,地洞裡的蟋蟀也跳到了草叢見,奮力的摩擦着翅膀。月光映在水塘中央,原本吵鬧不堪的雲霧水塘此刻卻異常的安靜,吳圓策走出門,看了看遠處的樹林,又走了回去,柳雲秋問道:“怎麼還不回來?阿生不餓嗎?”吳圓策回到屋裡,坐在廳堂之上,將左腿搭在右腿上,端起茶杯說道:“你急什麼,他又不是以前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屁孩兒了,雖然他不能修煉,但是你去問問,現在山上誰敢惹他,都快成了小霸王了。”說完,吳圓策又放下了茶杯,左腿落在地上,又將右腿搭在上面,柳雲秋道:“但是他再怎麼闖禍從來沒有耽誤過吃飯啊。”吳圓策道:“你去把菜再熱熱吧。”柳雲秋白了一眼道:“剛熱完!葉鶯,你去找找吧?”葉鶯不情願道:“我纔不去呢,你讓賴頭風去。”陸風也道:“我也不去!”吳圓策道:“找什麼找,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完走出屋子,在水塘邊坐下。葉鶯剛要練功,柳雲秋道:“小鶯,你去找找,趕緊讓他回來吃飯。”葉鶯極不情願的站起身道:“餓了自然就回來了,非讓我去找!”說完噘着嘴走出了屋子。吳圓策問道:“你幹嘛去?”葉鶯道:“散步!”說完就走進了樹林。

田賜生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突然覺得有人推自己,他懶洋洋的擡起痠痛的手臂,揉了揉眼睛,問道:“誰啊?”睜看眼睛正瞪着自己,一隻腳不停的踢自己,田賜生被踢得疼了,便喊道:“你幹嘛!輕點,疼!”葉鶯道:“活該!”田賜生道:“你怎麼來了?”葉鶯氣道:“你還有臉問,大晚上不回去,在這裡睡覺,柳姨讓我來找你。”田賜生哦一聲,這時他的肚子一陣咕嚕,田賜生笑道:“嘿嘿,我餓了!”葉鶯沒好氣道:“傻了吧唧的,餓了就餓了,你笑什麼。”田賜生道:“你沒帶吃的?”葉鶯彎下腰就是一拳,道:“我怎麼不喂喂你?”田賜生道:“也行!”葉鶯不耐煩道:“起來,回去了!”說着就轉身離開。

田賜生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渾身痠痛,根本站不起來,便說道:“你幫個忙啊!”葉鶯已經到了山崖之上,喊道:“你幹嘛呢?起來啊!”田賜生也喊道:“我動不了!”葉鶯聽到這裡,咧嘴一笑,問道:“你說什麼?”田賜生道:“我說我動不了!”葉鶯一下跳下山崖問道:“真的假的?”田賜生道:“騙你幹嘛?”葉鶯壞笑一下,說道:“既然這樣……”說完,從溪水旁撿起來一顆石子,走了過來,說道:“啊……”田賜生警惕的問道:“你要幹嘛?”

“張嘴!”

“我不!”

葉鶯擡手就要去掰他的嘴,田賜生擡起兩條痠痛的胳膊胡亂的阻擋,不過幸好嘴還不疼,咬緊了牙關沒讓葉鶯得逞,葉鶯點點頭,道:“很有骨氣嘛!”田賜生道:“葉師弟,師兄平時對你那麼好,你就放了師兄吧!”葉鶯咧嘴一下道:“放心!師弟一定會好好照顧師兄的。”說完開始在田賜生身上亂翻,不一會兒便找到了田賜生畫陣圖用的筆,她在溪水裡涮了涮,又找到了墨水,開始在田賜生的臉上塗鴉,田賜生道:“你這是赤裸裸的報復!”葉鶯笑道:“對呀!”田賜生道:“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毀掉一個天才麼?”葉鶯道:“不能,但是一個天天喊着自己是天才的人,臉上被人畫上了小王八,一定會很開心的!”說着一邊笑一邊畫,身後的石卵也被驚動了,問道:“誰?”葉鶯道:“小石頭,你活啦?”石卵道:“是你啊,你在幹嘛?”葉鶯道:“我在阿生的臉上創作我人生的第一個陣圖!”石卵聽到後笑道:“我也想看看。”田賜生吼道:“小石頭,你落井下石,你也不是好東西。”石卵道:“是嗎?葉鶯,能多畫幾筆嗎?”葉鶯道:“放心!我的功力很深的。”田賜生道:“活該你被人關在裡邊!”石卵道:“葉鶯!我覺得光在臉上畫不夠!”

半響過去,葉鶯讓筆和墨重新塞進田賜生的懷裡,看着自己的作品,說道:“還差點!”田賜生道:“葉鳥!你有完沒完了!”葉鶯瞪着眼睛問道:“你叫我什麼?”田賜生清了清嗓子,說道:“葉鳥!”葉鶯從地上撿起來連個小石子,問道:“你再叫一聲試試?”田賜生道:“葉師弟,你這樣做是不對的!”葉鶯一邊生氣的說道:“不對?不對?”然後一邊將石子塞進田賜生的鼻孔,任憑田賜生髮出殺豬般的嚎叫也不停手。

又過了一會兒,葉鶯總算心滿意足的拍拍手道:“讓你嘚瑟!”說完拎起田賜生,一下扔到山崖上,摔得田賜生鼻孔裡的石子都噴了出來,田賜生哀嚎着說道:“葉鶯,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葉鶯跳上山崖道:“溫柔?不會!”田賜生道:“潑婦!”葉鶯眼光一冷,瞬間掏出匕首抵在田賜生的咽喉上,冷冷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田賜生也知道大事不好,眼光閃躲,說道:“沒說什麼……”葉鶯匕首一用力,殷紅的鮮血便從脖子下的皮膚滲出,田賜生一咧嘴,急忙說道:“疼疼疼!”葉鶯道:“你怎麼知道?”田賜生道:“知道什麼?”葉鶯猶豫道:“我,我是……”田賜生笑道:“女的?”葉鶯手上一用力,傷口又大了幾分,田賜生又喊道:“疼疼疼!我一直都知道好嗎!”葉鶯手上沒有放鬆,警惕的看着田賜生,田賜生解釋道:“你忘了?你剛上山的時候,我就在五叔旁邊啊!”葉鶯這纔想起來四年前的事情,手下鬆了一鬆,問道:“你告訴過別人?”田賜生沒好氣道:“沒有!”葉鶯這才收了匕首,拎着田賜生的領子往回走,田賜生屁股被磨得生疼,喊道:“你就不能揹着我嗎?”葉鶯道:“不能!”田賜生道:“那你好歹也別往有石頭的地方走啊!”葉鶯不管這些,走了些路程,進了樹林,然後才悄聲問道:“你真的沒有告訴過別人?”田賜生道:“沒有!我又不傻,我說出去了你還有命嗎?”葉鶯沒好氣道:“你會有那麼好心?”田賜生道:“我怎麼就沒有好心了?那次你想出來餿主意我不是全力幫你?”葉鶯看了看旁邊的一塊大石頭,拖着田賜生從上邊走過,疼的田賜生又是一通哀嚎,道:“少給我扣帽子,那些餿主意都是你想出來的,我可不想賴頭風,你最好別惹我!”田賜生當下求饒道:“好的好的,葉姐姐,你調好路走行嗎?”葉鶯沒好氣道:“你還敢叫!”田賜生道:“不敢了不敢了。”葉鶯這纔算饒了他,拎着他的腰帶往回走。

吳圓策聽見前方樹林裡沙沙作響,看見葉鶯拎着吳圓策回來,這才站起身來,問道:“小混蛋,你上哪兒玩去了?自己走不動啊?”田賜生道:“五叔,冤枉,我是去練功了,現在渾身痠痛,動不了!”吳圓策一皺眉,疑惑道:“渾身痠痛?”田賜生道:“對啊!”然後吳圓策並沒有聽見,而是呆呆地望着前方思考着什麼。

等進了屋裡,柳雲秋看見田賜生這副慘樣,除了關心,還有些好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臉上是什麼?”葉鶯道:“小王八,我畫的!”柳雲秋白了葉鶯一眼,笑道:“胡鬧,行了吃飯吧,天也晚了,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收拾吧。”葉鶯將田賜生仍在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對面,冷冷的看着田賜生,一言不發。

吳圓策走進屋裡,問道:“阿生,你練的什麼功?”田賜生癱在椅子上,說道:“就是你教我的那套拳啊。”吳圓策眉頭鎖的更深了,突然看見田賜生的脖子,問道:“你脖子怎麼了?”田賜生道:“我在後山睡着了,身體痠疼不能動,誰知道來了一直大螳螂!”吳圓策不解問道:“螳螂?”田賜生點頭道:“對大螳螂,估計是一直母螳螂,拿着她的小鐮刀就在我脖子上割了一下。”吳圓策道:“滿口胡鄒!趕緊吃飯,明天你們都要進行特訓!早點休息。”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吳圓策走了,田賜生看向對面的葉鶯滿臉寒意的望着他,田賜生嚥了口唾沫,問道:“賴頭風呢?”葉鶯問道:“你說誰是母螳螂?”田賜生狡辯道:“那我怎麼說?”說着還把脖子伸給葉鶯看,然後奮力擡起胳膊端起飯碗,但手卻不受控制的抖個不停。

葉鶯看到田賜生脖子上的傷口,從屋裡找來了一塊布,簡單的替他包紮了一下,然後奪過他的碗筷,開始喂他,田賜生笑道:“言而有信!”葉鶯滿臉怒氣,放下碗筷,抄起桌上的一個雞腿,硬生生的塞進了田賜生道嘴裡,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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