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昌一衆人來到前院,看着周圍圍觀的青柳峰弟子,龍應昌轉頭對侯掌簿說道:“侯老弟啊,怎麼能讓這麼多人看着啊?”侯掌簿轉頭驅散衆人,只有寥寥幾人在場,同時大門也關閉。
龍應昌看着吳圓策,當即笑道:“哎呀呀,吳老弟久違啦。”所謂伸手不打笑臉,吳圓策也就只能拱手行禮,但心中卻想着:“這老狐狸又要耍滑頭!”龍應昌笑呵呵吩咐手下的人搬來一把椅子,接着在坐在了吳圓策的右邊,下邊的侯掌簿氣的只想跺腳,而龍應昌此時已經和吳圓策攀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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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弟,上次還沒和你聊夠呢,你就有事先走了,怎麼這麼久纔來啊?”
“久嗎?這不才幾日光景嗎?”
“哦?是嗎?我算算啊……”說着龍應昌裝模作樣的伸出手指掐算。
“不用算了,上次我來正好是入門開始的日子,今天也才五天而已。”吳圓策緊緊的盯着龍應昌。
“哎呀,真的才五天啊,你看看我,嘖嘖嘖,老嘍,不行啦,這幾天天天忙着入門的事兒,忙的我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哈!龍監院倒是忙得很,可我小紅峰倒是閒出水了!”說完,吳圓策滿臉怒氣地看着龍應昌。
龍應昌聽後一臉遺憾的說道:“唉!可惜啊,當年的小紅峰多威風啊,一場戰爭,弄得如今這副模樣,相比小紅峰,我們這三峰可就幸運多了,可惜啊!四位老監院,德高望重,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唉……”說着還用衣袖擦拭了幾下眼睛。不等吳圓策搭話,龍應昌接着道:“不過,我相信,以吳老弟的能力以及威望小紅峰他日必然重振聲威!”龍應昌說完,下邊的一衆管事紛紛豎起大拇指,心說:“高!這老東西太極打得真好!”
吳圓策聽他說完心中甚是憋悶,一心想回身就把這大殿拆了,但是轉頭又一想,之前的所作所爲還能往龍馭出言不遜和阻攔入門弟子的事兒上推,但是如果現在再鬧一通,怕是有理也變沒理,這老東西原來是安得這麼個心。便張口道:“龍監院啊,你是不知啊,我現在是有力沒處使啊!”龍應昌聽了之後也暗自點頭:“那當然,我能讓你使出來,這些年的窩囊廢不是白當了?”不等他張口說話,吳圓策也學會了,接着說道:“你看看!”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二人。龍應昌裝作這纔看見發現二人的樣子,身後的劉汐也暗自點頭:“好手段,以後能用上!”田賜生則什麼也不懂的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好在沒有多嘴。
龍應昌走到兩人身旁仔細看了看,滿臉是血的韓三立和鼻青臉腫的王煥,驚呼道:“這兩位後生害的是什麼病啊?怎麼這麼重?”吳圓策此時心裡也暗自佩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龍應昌急忙喊道:“快去內務請先生來,給這二位師兄看看。”吳圓策忙擡手道:“慢!”心說:“好傢伙,差點讓你這個老東西給我忽悠過去!”吳圓策也不跟他打太極了,直言道:“龍監院,我直接說了吧,我小紅峰這兩位弟子,是被你們門下的弟子打的!”龍應昌故作震驚的啊了一聲,回頭喊道:“是誰!給我站出來!”吳圓策原本還想說丹田都被毀了,但是沒有話口。
青柳峰之前堵路的那些弟子,幾乎商量好的一樣,一起推出來一個弟子,只見那個弟子一臉恐懼的,不想上前,但身後的師兄弟用力的推他,他不得已出現在了人羣之外。龍應昌見到有了替罪羊,竟然讚歎道:“好!敢作敢當,大丈夫也!但我青柳峰一向賞罰分明!來人,上刑!”吳圓策再次喊道:“慢!”龍應昌急轉回身道:“吳監院,切莫心軟,我青柳峰弟子衆多,奈何我分身乏術,使得這些弟子竟然與白萼峰那些腌臢的東西混在了一起!是我的失職!”說話間,那名弟子已經被人擡上來了。跟他合謀的師兄弟架着他,身後還跟着兩個拎着棍子的師兄弟,他還要辯解,其中一個師兄弟捂住他的嘴,在他耳旁小聲道:“師弟,忍忍吧,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你一個好過我們一羣!辛苦你了!”說完還趁人不注意,在他腋下來了一掌,打得他一時間呼吸不暢,言語不能。
吳圓策看着眼前的一切,還沒想出下策,下邊已經開始動手,趴着的那名弟子,本以爲會被毒打一頓,但是發現每次棍子多下,都好似又成棉花墊在中間,並不疼痛,他也就放了心,不掙扎,不哀嚎,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一旁的侯掌簿看了,心說這不行啊,萬一那個瘟神在鬧起來怎麼辦?連忙向行刑的人咳嗽了一聲,對方心領神會,收起保護那人的靈力,棍子上的靈力不少反增,一下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那人身上!頓時鑽心的疼痛襲來,那人一下子痛苦的哀嚎起來,其他人都沒什麼,倒是嚇到了一旁的田賜生,又不敢哭,眼淚在眼睛裡溜溜的轉着圈,手不自覺的捂在自己的屁股上,然而衆人沒人看見這一幕。
吳圓策心想,這就想打發我?我看你能打多久,誰知道龍應昌走坐下來說道:“打!打到吳監院滿意爲止。”吳圓策一愣,轉而便明白了,這老東西是想磨掉我的耐心。於是說道:“打到滿意?那好說!我小紅峰一共才三十名弟子,這一下就去了十分之一,龍監院,如果想讓我滿意,那就把這青柳峰的十分之一全打個遍!”龍應昌不緊不慢的說道:“侯掌簿,吩咐下去,讓衆弟子過來排隊領罰!”吳圓策聽到後這個氣,但是有不好直接發火,不自覺的回了一下頭,正好看到劉汐,心說:“我怎麼把他忘了!”打定主意,忙起身,道:“都停下吧,我來的目的,並非刁難青柳峰的弟子,只是昔日我不在小紅峰,如今我回來了,可是小紅峰弟子竟然還是被打,那就不一樣了,以前的是我既往不咎,但今後所有人必須按照德門仙訓行事!劉汐!”身後的劉汐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直到吳圓策看着他,他才整了整衣冠,走了過去行禮,吳圓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本半尺厚的書卷,遞過去,轉身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這便是德門的仙訓,乃是仙尊所定!每一條每一款,德門弟子都應該謹記!”說完,轉身對龍應昌道:“龍監院,一會兒我讓我這弟子詠誦仙訓,能否將青柳峰所有弟子集合一下啊?”龍應昌此時有些真糊塗,不知道吳圓策什麼意思,但一想,可能是認栽了,便笑道:“好說,好說!”心想,仙訓雖然繁雜衆多,但是幾個時辰也就完事兒了,大不了天黑了,留他們住宿一晚,明天送走就完了!
不一會兒前院聚滿了人,吳圓策端着那本書,鄭重的遞給劉汐,劉汐小聲詢問:“大……大……”吳圓策安慰道:“沒事兒,慢慢念!”劉汐爲難的應了下來,吳圓策又對田賜生道:“阿生,現在你去玩吧,挨個屋子進,想砸什麼砸什麼!明白嗎?”田賜生仰着頭天真的問道:“真的嗎?”吳圓策鄭重點了點頭。田賜生一下子咧嘴笑了,轉身跑進了的寶殿!吳圓策回到下班站好,一衆人一起行禮,劉汐此時也只能趕鴨子上架!龍應昌原本已經放鬆下來,以爲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直到劉汐開口,他才意識到,這是剛開始……
時間如流水般劃過,歲月卻如山一般沉重,知道人們漸漸彎了腰,而在青柳峰的前院廣場上的一百多人,卻不是被歲月壓彎了腰,而是被一本厚厚的仙訓以及一個結巴。劉汐還在磕磕絆絆的讀着,從他端起書,到現在已經天黑,前院廣場上的法陣自然亮起,光暈環繞着衆人,更包裹着劉汐。在他看來也許這一生,只有此時此刻纔是最輝煌的了,內心竟然不自覺的自信了起來,結巴竟然沒那麼嚴重了,吳圓策在下邊,用靈力聚成了一個小球,向他打了過去,劉汐一擡頭,正看着吳圓策對他用口型告訴他慢點讀,劉汐這才從剛剛的自信中走了出來,然後又開始結結巴巴的讀着,吳圓策再次示意,告訴他再慢一點,劉汐有些頭大,已經夠慢了,還要慢?眼珠一轉想到了方法,他偷着對吳圓策眨了眨眼,然後繼續裝模作樣的讀了起來。
“第……第……第一條……,第四……四……百……八十八……八……款,……”等到這條讀完,劉汐合上手裡的書,衆人以爲終於結束,紛紛直起僵硬的腰,吳圓策也納悶,卻見到劉汐瞪着不大的小眼睛,一臉嚴肅道:“都都……都……幹什麼呢?”衆人一愣,劉汐怒道:“讀……讀……”下邊一人接話道:“讀完了,可以啦!”劉汐接着道:“讀讀……讀完……個屁!都都……給……給我……把……腰彎……下去!”有人不滿道:“你這麼讀得讀到什麼時候?”吳圓策回頭大喊道:“大膽!仙訓乃是仙尊所立,也是仙尊親自留下的!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是藐視仙尊嗎?”衆人哪受得了這麼大的帽子,急忙低下頭不敢作聲,吳圓策又對劉汐說道:“書中不僅有仙尊留下的仙訓,還有歷代先賢對每一條每一款的補充以及修正,請——詠誦。”劉汐一擺手,道:“唉,這……這……這位……監院,你……你……莫要……要……要……急!等……等我把……這四……四百餘……餘款……逐一……一……解……解釋……一遍!”吳圓策心說:“好小子,比我還狠!”正想着,侯掌簿有些不耐煩道:“解釋什麼啊,大家都聽懂了,您就接着詠誦吧!”劉汐一臉驚訝道:“都……都……知道了?”侯掌簿心說:“你現在說話倒是順溜了。”口上去說道:“對,都知道了。”劉汐道:“好……好!”他隨便一指,道:“你……你……來說……說……第九……九十八條……第……第五款……是什……麼?”被指的那名弟子心裡冤枉啊,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劉汐一攤手:“看……看……看吧?有……有不知……知道的!”這邊剛要讀,他一擡頭喊道:“後……後邊……,姿……姿勢……不……不標準啊!都……都……低頭!”衆人齊刷刷的低下了頭,劉汐挪腳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然後開始了漫長的逐條解釋……
臨仙宗內院,玄門,龍昌君府上,龍文昌跪倒在龍昌君面前哭訴:“大哥,那姓吳的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裡啊,您的侄兒說打就打了!您要爲我做主啊。”龍昌君面沉似水,恨聲道:“你那寶貝兒子也是該打,如果不是我膝下無子,我都恨不得捏死他!”龍文昌聽到這話,忙道:“大哥,您不能這麼說啊,就算是玄門的一條狗,他那種下等人也碰不得啊,更何況是咱們龍家未來的家主呢!”龍昌君聽到這裡也說道:“不錯!吳圓策啊吳圓策,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正在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名玄門弟子,將一封信遞給龍昌君,龍昌君看完後,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讓龍馭去龍家法地領罰吧……”龍文昌難以置信的看着龍昌君,龍昌君道:“舒老大來信了,說這件事先放放,當務之急是那羣匪類,所有事情等到秋後算總賬,下去吧。”龍文昌還想爭辯兩句,但也無濟於事,只能咬着牙離開了龍昌君的府邸。
長老院內,四長老對大長老問道:“大哥,這吳圓策膽子不小啊,打了咱們長老院的人,現在又打了玄門的人,這是活膩了?”大長老搖搖頭道:“他這是在要價啊!”九長老道:“大哥的意思是,他想勾上內院?”大長老點頭道:“很有可能。”轉頭又道:“老五,你那邊怎麼樣了?”五長老道:“大哥,又找到兩個口子!”四長老道:“老五,一共多少了?”五長老道:“十五個了!”二長老道:“應該還會有,加大力度,繼續排查,然後等結束之後一定要及時修補這些陣法!”“明白。”四長老問道:“大哥,那吳圓策?”大長老道:“先不管他!”
青柳峰前院,田賜生一手拿着一塊瓷片,另一隻手拿着一塊破碎的硯臺,一身的墨汁,走了過來,看着衆人彎腰低頭,全是好奇,用黢黑的手在每個人的身上翻了一遍,知道翻到了一人身上的玉佩,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田賜生已經笑着跑了,跑到吳圓策等人面前,笑着看他們,然後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正在這時,躺在地上韓三立響起了喊聲,衆人全都一愣,龍應昌當即道:“吳監院,你看,這名弟子病情彷彿又加重了!”吳圓策強調道:“是傷!”
“對對對,是傷,是傷,不如今天就散了,明天再說怎麼樣?”
“如此甚好。不知貴仙山還有空餘的房間沒有?”
“有有有,我親自帶您去?怎麼樣?”
“那有勞了。”
“不……不……不讀了?”劉汐啞子嗓子問道。吳圓策一臉痛苦相道:“明天!”
衆人這才都彎着腰散了。
龍應昌將小紅峰的衆人安排妥當後,帶着吳圓策到了另一個房間,龍應昌見周圍出了他和吳圓策以外還只剩下一個六歲的孩子後,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捶着自己的腰,吳圓策愣愣的看着他,龍應昌沒好氣兒道:“看啥?”吳圓策不覺笑了,龍應昌道:“笑!年紀不大招夠損的……說吧,你什麼目的?”吳圓策疑惑道:“不打太極了?”龍應昌道:“再打我就死了!”說罷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
笑過後,龍應昌問道:“說吧,別太過分就行,不然我這邊不好解釋。”吳圓策道:“我想把今天打得那名弟子帶回我小紅峰?”龍應昌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最好在明天一早都沒醒來的時候。不然衆目睽睽的,我這個監院難以服衆?”吳圓策無奈笑道:“果然德門的顏面,弟子的性命在你們內門看來……”龍應昌搶先說道:“狗屁不是!對吧?呵呵”
“不是嗎?”
“是,一直都是……但是你想沒想過,他們就是甘心當狗屁啊!”龍應昌看着吳圓策一字一頓的說道。吳圓策卻說不出任何話,龍應昌彷彿自言自語,又好似對吳圓策說道:“我是全內門公認的膽小鬼,他們是人上人,他們是人下人,只有我不上不下,反過來倒成了不是人,呵呵,可笑啊,那羣人上人,戰爭時遠離硝煙歌舞昇平,那些人下人生來便在掙扎竟早已習慣,只有我這種不是人的才能看見什麼是人上人什麼人下人,只不過是除了‘我’都不是人。唉……”說道這裡龍應昌嘆了口氣,又彷彿安慰自己道:“好在,我老了,快死了,死了就消停了!”突然轉過頭看着吳圓策壓低聲音道:“我不知道你和軒文他們在鼓搗什麼,但是你們要小心一點,我都能察覺到,內門的那羣老混蛋們也能,還有,也許你不知道,宗主不是仙宗的真正領導者。”吳圓策疑惑道:“您說的十年前的事兒?”龍應昌搖搖頭,道:“十年前也不是!”吳圓策有些震驚,龍應昌嘆了口氣道:“不知道我還能活多少年啊……”吳圓策笑道:“我看龍老身體很好,今天我都差點受不了,您老還能生龍活虎的!”龍應昌笑道:“借吳大將軍吉言,哦對了,像今天這種事兒……”話說到一半,吳圓策立刻說道:“放心,以後不會再來打擾……”龍應昌一擺手:“嗯!要多來!”吳圓策不明其意,龍應昌則笑了笑站起身準備離開,又回頭看了看田賜生,指着他對吳圓策道:“他體內有些東西,不知是好是壞,你用點心。”吳圓策驚得一下站起,看了看田賜生,龍應昌嘟囔着:“趁我活着,好好來一場大戲呦,我也好看個哈哈……”話音落時,人已經消失。吳圓策馬上抱起田賜生,把他放在牀上,用靈力走遍他的全身,然後皺眉道:“這老東西!擺我一道?”
第二日凌晨,霧還沒散吳圓策就帶着那名弟子離開,龍應昌特地送他們到山下,臨走時還小聲說:“吳監院,記得常來啊!”吳圓策也說道一定一定,正在這時,白萼峰監院馬嘯原綁着一名弟子來到,見到吳圓策等人,把那綁着的弟子丟下,一個人走到吳圓策和龍應昌跟前,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龍應昌則沒好氣道:“呸!耳朵真靈!老不羞。”馬嘯原也不在意道:“好過你讓人折騰道後半夜。”龍應昌介紹起來:“吳監院,這位是馬嘯原,白萼峰監院,跟我一樣也是膽小鬼。”馬嘯原捋着花白的鬍子罵道:“你個老不羞,以爲人人都像你?我是出來躲清淨的,吳監院,別來無恙!”吳圓策還禮後問道:“馬監院,這是何意?”馬嘯原瞪了一眼吳圓策道:“少跟我來這套,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後同是監院,沒必要明爭暗鬥的,我們下弟子太多,管不過來,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吳監院就自行發落吧!”說完馬嘯原掏出一枚戒指,交給吳圓策,說道:“我老馬不是不明事理,當年也是征戰過的,德門是根基,這裡是五萬靈石,多了我做不了主,你先拿去!”吳圓策剛要拒絕,馬嘯原道:“別拒絕,要還的!上次你去我白萼峰,我實在是躲不開那羣小崽子,沒辦法就跟你裝糊塗,你別介意啊。”吳國策聽得雲裡霧裡,龍應昌解釋道:“你以爲我們倆老傢伙當這個監院容易?那些玄門的崽子們就是每天監視我們的!”說到這裡龍應昌問道:“老馬,監視你的那羣小崽子呢?”馬嘯原道:“昨晚上就被我灌倒桌子底下了。”說完三人哈哈大笑,三夥人道別分離。
回去的路上,韓三立與王煥也不再裝死,吳圓策走着走着,回頭問道:“你們怎麼就打不過這幾個熊包呢?”小紅峰一衆弟子低着頭不說話,吳圓策叫來王煥,問道:“你說,你平時那麼愛說,這回讓你說個痛快。”王煥卻支支吾吾,劉汐一旁道:“大……大……”
“以後你說話稱呼就免了!直接說事兒!”
“……行……我……我回去……寫……給您看!”
吳圓策聽得出這裡大有緣由,也就不再追究。其他人嘀嘀咕咕不知議論什麼,吳圓策叫來王煥,詢問緣由,王煥扭捏道:“大人,您別老盯着我啊,你問他們……”吳圓策道:“我就問你,你說話痛快!”其他人捂着嘴偷笑,吳圓策不滿道:“笑就笑嘛,捂嘴幹嘛,小紅峰哪個規矩不讓笑了?”王煥小心翼翼道:“我們在想,您帶着這兩個人回去幹嘛?”吳圓策笑了笑沒說話。
一行人回到了小紅峰,到了小紅峰,田賜生第一個躥了出去,找到廚子師父就要吃的。想想也是,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當然要狠狠吃一頓,其他人也就散了,但是韓王二人的封禁依舊沒有解除,不能修煉,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只能陪着田賜生在小紅峰上亂跑。
吳圓策也不管他倆,而是命人把青白二峰的弟子綁在了朱湘館,二人跪在地上,嚇得渾身哆嗦,吳圓策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裡,看着手中的各種賬目,一上午匆匆過去了,吳圓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看着那二人,說道:“你們倆……”話沒說完,兩人就開始磕頭嘴裡喊着:“大人饒命,小的知錯,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過!”吳圓策道:“誰說殺你們了?”那二人彷彿三魂剛附體一樣,心終於安定了下來,試探性的問道:“您不殺我?”吳圓策道:“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要收你倆做我小紅峰弟子!願意嗎?”兩人相視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吳圓策不耐煩的問道:“願意不願意!”沒等兩人回答,劉汐跑進朱湘館大殿,喊道:“大……大……大……”吳圓策冷着臉看着劉汐,劉汐也看着吳圓策,吳圓策從旁邊的桌子上遞過來一張紙和一杆筆,劉汐寫道:打起來了
“怎麼又打起來了?誰跟誰啊?”
“一個禿子”
“陸風?”
“不是,另一個禿子”吳圓策看了紙上的字,煩躁的嘟囔着:“這一天天有完沒完了!”說着邁着大步出去了。孤零零跪在朱湘館的兩人被綁着,又不敢起身,兩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道:“在下,楚夢塵,還沒請教。”
“哦,周戎。”
“幸會!”
“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