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他這是怎麼了?”芙妮不解道。
對於手下的優秀員工她還是很在意的,所以看到漢森奇怪的狀態後主動開口。
琴遺憾地搖了搖頭,通過那僅存的視界縫隙,她能夠看到漢森已經被血肉完全覆蓋,正朝着小鎮居民轉變。
也就是說,他已經被同化了...
之前看到漢森只認識她而不認識喬恩的表現,琴就已經有了類似的猜想,跟不用說他習以爲常的吃掉了這裡古怪的食物後,琴就感覺漢森已經無法挽救...
這時,喬恩已經將漢森強硬地拉了回來。
然後強行將他的腦袋對準琴,“那麼她你認識嗎?”
喬恩的語氣有些緊張。
雖然很不滿喬恩粗魯的行爲,但漢森還是擡起腦袋看了琴幾眼。
“好像是認識...”漢森低頭思索了幾秒鐘,“說不定是以前偶然見過一面吧。”
果然!琴心想,漢森受到的影響還是太深了。
漢森隨即又笑了笑,說:“不過這個鎮子中的人我大多都認識,覺得你們眼熟也不是一件什麼奇怪的事。”
“那麼可以小夥子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嗎?你這樣的話可很不禮貌。”
“好...”喬恩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但又馬上反應過來重新抓住了他。
“嘿!”漢森有些生氣了,說:“你這是想和我動手打一架嗎?你這喜歡玩騎士遊戲的幼稚小鬼!”
“沒錯,我就是喜歡玩騎士遊戲的幼稚小鬼!”喬恩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然後引來了芙妮的奇怪注視。
喬恩:“......”
漢森大叔的能力已經失控了,他的每一句話語中都帶有奇特的力量。
喬恩訕笑着鬆開了手,然後開口道:“我只是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帥氣的漢森大叔你。”
“噢!”漢森收斂的怒氣,欣喜道:“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那麼你肯定是想請問喝酒!”
雖然喬恩不明白爲什麼知道他的名字會和一定要請他喝酒這件事聯繫起來,但是喬恩也沒有拒絕。
他不是琴,在他的想法中,漢森或許只是被迷惑住了,還有的救。
而且,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喬恩指着不遠處的旅館說:“我本來是想請你到鎮長家旅館中喝酒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關門了。”
漢森輕易地就相信了喬恩的話。
只見他贊同地點了點頭,說:“旅館大白天的怎麼能關門呢?我這就去讓他開門營業。”
他似乎一點都不奇怪爲什麼請他喝酒要去旅館裡。
然後漢森帶着一行人敲響了旅館的大門。
很快,凱伊的母親就再次探出腦袋。
依舊是那麼憔悴,喬恩甚至無法在她臉上找到任何一絲和之前所見的不同點,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抱歉,凱伊生病了。”婦人疲倦地搖了搖腦袋,“喬恩你可以等到她病好了之後再來找她玩。”
就連說的話以及說話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我們可不是來找凱伊那個小鬼頭!我們是來喝酒的!”漢森粗魯地推開了她,然後大步朝着旅館裡走去。
他毫不生分地從櫃檯上取下一瓶用藍色渾濁的劣質玻璃瓶裝着的酒水,擰開蓋子就朝着口中灌去。
“原來是這樣。”凱伊的母親勉強笑了笑,“我還以爲你們是來找凱伊玩的...”
然後她就離開了。
喬恩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凱伊母親的表現實在是太古怪了,就像是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
喬恩緊隨其後,也沒有受到阻攔,凱伊的母親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們一行人一樣。
她走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將門關上了。
喬恩沒能跟進去,而且門被關上後無論他怎麼敲都沒得到迴應。
他在這個房間的門口等了好久,都沒見凱伊的母親出來,就像是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該要退場了。
無奈之下,喬恩只能回到漢森身邊,看着他像是永遠都喝不醉似的喝酒。
琴似乎想要阻止他,但是被粗魯的拒絕了。
漢森表現出來一副不讓他喝酒就是想要奪走他的性命。
旅館內靜悄悄的,只剩下漢森噸噸噸的飲酒聲。
櫃檯裡的酒水就好像是永遠都喝不完一樣,地面上的酒瓶也越來越多,多到了連櫃檯都遠遠塞不下的地步。
喬恩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等着。
他在等着下一幕的到來。
漢森出現在他們面前應該不是一個巧合,而是被安排好的。
他就是進入旅館的鑰匙。
就算喬恩當時沒有理會他,估計過一段時間後漢森又會繼續出現。
一旦進入旅館,那麼也代表着下一幕即將開始。
這一等,就是等到了傍晚。
期中大開着的旅館大門居然沒有吸引一個人進來,這不合情理但又合乎情理。
在夜晚即將降臨之時,喬恩看到了一個臉色同樣憔悴的男子走進旅館。
他穿着一件沾滿了褐黃色粉塵的大衣,臉上頭髮上同樣也是,就像是從礦坑中剛鑽出來一樣,肩上還扛着一個鐵鍬。
明明喬恩他們就在這人的眼前,他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朝着之前凱伊母親進入的房間走去。
喬恩急忙跟上,琴也是緊隨其後,塞拉的話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喬恩的身邊。
只剩下漢森一人坐在原地喝酒,他似乎想要朝着喬恩招呼讓他過來陪他喝酒。
他覺得自己以前好像這麼做過,但是剛張開嘴卻發現他們已經走遠了。
這次喬恩倒是順利的進入了房間。
但是看清這個房間的佈局後,他瞳孔忍不住一縮。
他很熟悉這個房間!
這個就是當時在礦石小鎮的旅館中凱伊極力推薦的房間。
依舊一張不大的牀,還有一張桌子,牆上還貼着凱伊的不少畫作,和喬恩當時所看見的沒有任何區別!就連其中一張畫的右下角少掉的一小塊都是一模一樣!
此時那張不大的牀上蓋着一牀厚厚的被子,從凸起部分來看裡面應該是一個人。
“凱伊睡着了嗎?”男子問道,他應該就是凱伊的那個鎮長父親。
凱伊的母親語氣悲傷,伸出顫抖的右手似乎想要撫摸被子下的小女孩,但是最後關頭又縮回去。
“我已經喂她吃下藥了,她會睡很久...”
喬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