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賣掉了自己在公司的股份,然後離開了那個城市,在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開了一家服裝店,儘管沒有太多盈利,但生活得很輕鬆愜意,至少我很滿意現在的自己。
五年後,我又一次踏上了那個熟悉的土地,沒有任何感情的理由,只是爲了給那顆心臟做檢查而已。檢查結束後突然想起來,好像我從沒有去過安娜的墳上看過,於是決定在離開之前去看一看。
安娜的墓很樸素,在衆多墓碑的中間,墓碑上的人笑的很甜,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她的生命載滿了幸福,而我卻看到了那笑容背後的滿目蒼夷。
身後忽然響起了腳步聲,我慢慢起身和手拿鮮花的安安靜靜對視着,她看起來清瘦了很多卻很精神。
“你還好嗎?”沉默了許久,我先開口問。
“還不錯,你呢?”她微笑着。
“我也不錯。”我也笑了笑。
然後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那筆遺產被捐贈了,遺囑上說如果兩年之內誰也沒有和你結婚的話,就全數捐給慈善機構。”安安突然說。
“哦。”我一點兒也不在意,本身我也沒有想要過。
“那......我先走了。”安安看到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於是轉身決定離去。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她:“你上一次說自己的方法是什麼,能告訴我嗎?”
安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下子臉紅了,遲疑了好久才慢慢地說:“催眠術。”
“催眠術?”我一愣,“難道那個夢......”
“你昏迷的時候,我每天都去你的病房,然後給你講故事,我想......我想讓你愛上我。因爲我愛你已經太久了。”後來的聲音幾乎是喃喃而出的。
“愛我很久?爲什麼?”這個回答讓我的心狂跳不已。
“因爲姐姐讓我一直關注你的事情,所以......”她低着頭沒再說什麼。
“風子的故事是你給我講的?”我問。
安安只是輕輕地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那爲什麼我是風子?”我忍俊不禁。
“啊?”安安迷茫地擡起頭,然後恍然大悟:“我用第一人稱......”
俯身堵上她的脣,不用解釋,也不用說明,其實一切早就註定了,從那個夢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