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倒是來得挺快的。”黃策剛從警察局走出,便見到皮膚黝黑的小涅依靠在警察局大樓前的一樁立柱前,似乎已經等了有些時間了。
“第二次與鬼物一起共事,不過你看上去比以前那個傢伙和藹多了。不是我誇獎你,作爲高級鬼蟲,你恐怕都是這一類裡面最爲厲害的幾個存在吧?”
“我主人賜予我姓名爲小涅,這樣稱呼我就行了。”小涅對於黃策的態度僅僅是暫時合作的陌生人而已。
“就算那位一級獄目出類拔萃,到不至於你這麼忠心的跟着他吧?”
“其實這個問題不應該由作爲人類的你來回答比較好嗎?我記得每次我看你們人類的電視節目,裡面經常會提及到關於‘感情’方面的問題。”
“哈哈,行了。跟我來吧,行動目的知道嗎?”
“讓我們去附近區域有關於鬧鬼的地方嗎?相關的資料我還不清楚。”
“跟我來吧。”黃策不慌不忙地帶着小涅走進附近一家小餐館,“先吃吃東西吧,被費叔大清早叫醒還沒吃早餐的,隨便吃我請客。”
兩人早餐過後,黃策拍了拍手上的一份卷宗,“警察局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專門的記載,問題比較嚴重的有三處,我已經整理出來,你先看看吧。”
小涅接過卷宗拆開後,三份文件第一頁的分類欄上分別寫着五個字“超自然現象。”
第一處卷宗上的標題名爲“半城公園”。亦即是坐落在距離警察局五個街區外的一個公益綠色公園,只不過當地的居民對於這個公園都是敬而遠之,最多白天會進去走走。過了晚上六點基本上公園內可以用‘荒蕪人煙’一詞來形容。爲了省電,管理部門也會在夜晚八點將公園內照明系統全部關閉。
半城公園傳言在修建之前那裡曾經是建國初期所留下的平民房,隨着經濟發展,社會進步這一類房子不僅年歲已高,而且與附近的高樓大廈格格不入,最終被政府下令實施拆遷。考慮到裡面的住民都是老一輩,政府自然也給出了相當不錯的拆遷待遇。但是唯有一位年近九十高齡的老婦人打死都不拆遷。於是成了釘子戶坐落在這裡,嚴重影響市容市貌。
政府人員也是爲此事傷透了腦筋。於是先決定在已經遷移走的居民土地上開始動工。誰知道施工剛開始的第三天,看着自己周圍被改變的老太太,氣沖沖地拄着柺杖走上工地準備與負責人攀談時意外發生了。
一個粗心的施工隊員一不小心將扳手從上空落下,直接將老太的頭顱砸開。顱骨破裂當場死亡。
誰知道處理事情的時候發現這位老人竟然無親無故,自己的兒女早在二十年前就因爲事故去世,而老伴也是在五年前離開人世。這位施工工人本以爲自己下半身已經就此送葬。誰知道在上頭的打理下,這位工人僅僅判了半年,而家裡人也是意外的獲得了一筆豐厚的財產。
不久後,半城公園建成。在當時,這半城公園內的設施可是長沙周邊最爲先進的。每日都會有數以千計的市民被吸引而來。
第一件半城公園的惡性殺人案件也同時是事件的開端發生在1987年秋分的時候,一位公園裡的執勤保安在當天夜裡失蹤,因爲當時的技術問題。監控錄像,手機等等都沒有。只有法醫確定其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凌晨三點。
然而據保安的同事頭顱,一般凌晨時分。自己僅僅在公園內巡邏一次,而死去這位保安正是喜歡凌晨三點的時候出去巡邏。可能是遇到的不法之徒將其殺害後,藏屍隱跡。
誰知道事情過去不久後,開始有遊客在公園東部的池塘裡,西部的女廁所內,南部的一處假山和西部的樹林中發現了保安身體殘肢。得知此時。立即成立專案小組將此案列爲重點案件進行偵破,但是十多二十年過去了。案件卻沒有絲毫進展。
然而每相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一起惡性事件,最近的也就在前一年。兩位尋求刺激的年輕人夜晚在公園裡逗留。完事後,男方說要去一趟廁所卻遲遲沒有回來。撥打電話叫來警察的女孩,在警察的帶領下見到了男廁所內,半個身體被硬塞進糞道內的場景,從此之後精神失常。
小涅翻動着手中的卷宗,第二份名爲“十字路口”,實際地點位置學府路和大平路三段的交匯口,這個地方相較之前的公園範圍似乎要寬泛了不少。
這條十字路口被當地人稱之爲‘傍晚禁地’,明瞭事情的車主都會在半夜開車時避開這個路段,哪怕會浪費很長時間繞路。
然而事件在警方通過歷史文件以及走訪附近的常住居民,已經基本確定了事情的起因。這個十字路口與半城公園歷史一樣悠久,在二戰時期,這裡便已經有了這個十字路口存在。而且根據住在附近年紀近百的老人講述,當時這裡曾經是一個集市,每到週末不少鄉下人都會來到趕集。
然而事件的起因似乎也是在這裡。在卷宗內用紅色字體特別標記出,因爲是經人口述,僅僅作爲傳聞參考。
當時有一位帶着自己女兒每日來集市裡做手工藝品的婦女,在一日因爲與其他攤位攤主關於地域問題的爭吵而出手相向。當時國民的安保,特別是對於集市還是做得比較嚴格,以至於爭執很快被制止下來。
誰知道,另一位攤主心懷鬼胎,將目光鎖定在了對方日日夜夜帶在身邊的女兒身上。
一日傍晚,待婦女準備收攤時,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蹤影,發瘋似得四處尋找。該婦女性格怪異,與鄰近的這些攤販都處不好關係,以至於沒有一人主動上前幫助她。誰知道,在婦女焦急萬分地經過十字路口時,一輛疾馳而過的運貨卡車載着幾噸的貨物直接將婦女捲入車輪下。
當場血肉分離,散落成一塊塊碎肉撒在大街上。
第二日,將婦女女兒擄走的攤販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嚇得說不出話來。立馬將小女孩放走,自己也在集市上卷着東西走人。
幾十年下來,每到傍晚時分,在十字路口經過路人偶爾會感到身後有一股異樣的寒氣,這時只要轉過身便會發現有一位身子佝僂,亂髮下垂的女子跟在自己身後。看不清臉龐的黑髮下會詢問道
“你有看見我的女兒嗎?”
但是隻要路人在第一時間回答說“沒看見。”身後的婦女很快便會消失不見。但是世事總有一些人喜歡作死,當然這第一位作死的人也是十字路口事件的開端。
1979年3月22日,一位從燕京大學畢業回來的大學生特別喜歡這些超自然的現象,返回自己老家長沙後便聽街坊們說起此事,這位名爲周丹的大學生便決定要去十字路口嘗試嘗試。
當天周丹足足在十字路口遊蕩了近三個小時,卻不見身後有什麼冷風吹來。垂頭喪氣的他準備回家休息時,一陣寒意襲來。
“你有看見我的女兒嗎?”
周丹身後出現了想象中的場景,不禁讓他既是興奮又是害怕。
“我……我見過。”周丹想要深入瞭解,於是將說出了這一句作死的話語。誰知道,佝僂着身體的婦人,就這樣站着不動,周丹忽然感覺眼睛內進了沙子閉着眼睛去揉搓時,面前的婦人已經消失不見。
緊接着周丹家裡人在第二天白日報案說自家兒子在家中屋樑上吊自殺。但是屍檢時發現,在周丹臌脹的腹部,胃部,以及食道內堆滿了尖銳的金屬手工藝品,像是死者生前將其一個個吞下的一般。
十字路口從此以後變得不再平靜。因爲傳聞開始發生變化,只要身後出現婦女跟隨,基本上是必死無疑,因爲婦人問話的方式發生了變化,變爲了
“帶我去找我女兒好嗎?”
若是回答不好,當天夜裡便會死在家中。然而回答好,婦女不再消失,而是會一直跟着,在其他人眼中不能被看見。
若是十二個小時後未能夠將婦女的女兒找到,同樣將面對死亡。
然而在1989年11月,一位受到跟隨的記者在經過自己人脈關係的調查後,將婦女帶到了她當年走散離散的女兒處。時過境遷,這位母親的女兒已經六十多歲,膝下自己的子女都有數個。
本以爲事情就此平息,第二天該記者依然被發現死在家中,同時死去的還有婦女女兒的整個家庭成員,連一位僅有三歲大小的小男孩都未能活命。
至今爲止,依然會有人在路口遇到那位婦女,而且問話的方式也時常變動。出現時間一般在傍晚八點以後,至今導致的死亡人數已經達到103人。
小涅還是比較在意第二份卷宗,畢竟半城公園內的那位老婦人還未曾有人見過,而這位徘徊在十字路口的婦女卻是能夠親眼見到。
然而小涅看到第三份文件時,上面寫着“新溪小學”。與前兩次事件不同的事,這個新溪小學被定位的發生事故的事件在1991年,也就是19年前。
“最後這一份文件,你應該會感興趣的。”黃策在一旁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