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寄生鬼物如此容易就死了,完全在意料之外,全依靠這‘球魔’的功勞。既然如此大家也不用互相提防,我們按順序每人獲取一把鑰匙,保證每個人都有一把鑰匙之後再一起前往第二層。”
平匡向着全場的所有人發話了,大家自然都同意了平匡的提議,大家也都互相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美豔女子名爲‘江蓉’,佝僂中年人名爲“韓生木”,富家子弟名爲“文熙”。
“哎,真是可惜了。既然你們之間的猜疑被消除了。無非是將難度與觀賞性大大降低了幾個檔次。接下來的比賽似乎對我這邊的‘角鬥士’很不公平啊。你們感覺呢?”小丑的聲音響蕩在角鬥場內部,而觀衆席上也是爆發出陣陣噓聲。
“這小丑恐怕又要更改規定了。”張陳暗自咬牙,若是一併將剩下的角鬥士全部放出來,整整八隻高級稀有種鬼物的話,不用出全力是不可能活命的。
“你們不要擔心,這纔是第四關剛開始,我是不會將難度設置太高。在場上還沒有鑰匙的隊員還有五個,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費大家太多時間,我們一局定勝負如何?”
“接下來上場的是“12號角鬥士”,這傢伙可是好不容易纔臣服於我,來自於華夏重慶的紅衣男孩,匡志仁。不知道爲什麼,你們華夏國裡的怨魂很奇特,這個小男孩化爲鬼物的時間很短。但是實力實在是難以置信。”
“我對這個匡志仁十分感興趣,花費了不少時間在當地打聽了關於他的消息。實在是讓人興奮不已,這個小男孩的誕生完全就是上帝給我們開得一個玩笑。”
“哈哈,你們知道嗎?匡志仁這小傢伙真是來之不易,出生在農民家庭,在他之前,母親已經生下了兩個女兒,由於你們國家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在貧困地區根深蒂固,所以母親第三胎懷上了這個小傢伙。”
“醫院檢查的不規範,當時並沒有發現來到人世間的他有什麼異常。由於醫院的疏忽。給這個世界到來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啊。”
在場的衆人聽着小丑的講述顯然都有各自的想法。然而那一扇木門也遲遲沒有打開。
“不要着急,還請大家聽完這個故事,我相信你們會很感興趣的。”
“匡志仁的母親,在懷孕剛滿一個月的時候。由於身體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表徵。依然幹着每日必備的農活。這日大清早上山砍柴的匡母。還是按照幾年來的老路線,途中會經過一片墳冢。”
“故事也就這樣開始了。匡母上山砍柴的這幾年來對路途中的所有場景已經是歷歷在目,這裡有多少墳冢。大小如何,分部如何匡母都記得一清二楚。不過今天的情況變了,在這片墳冢邊緣的一個小墳堆似乎有被鬆土的痕跡。”
“匡母還是知道這片墳冢有大半死人的來歷。恰好那被鬆土的墳堆自己沒有一點印象,好像自己八年前第一次上山就已經有了。”
“當時的時間只不過是清晨六點,朝陽還未升起,這一片墳冢還是漆黑一片。匡母倒是膽大,猶豫了一時半會還真的靠了過去。走進了才發現,墳堆還真的被什麼人打開過,中間留着一個大口子,可以透過洞口依稀看見那墳堆之中的情形。”
“你猜那匡母看到了什麼?一具完整的少女屍體躺在裡面,身上還穿着紅色的花裙子,屍體沒有任何腐敗的現象。”
“這匡母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自己也知道這入土的屍體用不了多長時間,屍體就會慢慢褪去血肉化爲一堆白骨。然而這墳堆存在於這山坡上少說也有八年。當時,匡母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殺害了這個小女孩,拋屍於此。”
“匡母不識字,看不清那墓碑上所雕刻的碑文。熱心腸的她,縱身一躍跳入墳坑之中,想要將女孩的屍體給擡出來。她哪知道自己身邊墓碑上雕刻着‘愛女—秋芯之墓,生於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日,故於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日。’的字樣。”
“跳入墳坑之中的匡母藉助着絲毫的光亮,看到了少女細膩白皙的皮膚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鼓動,同時令她感到詭異的事,這墳坑之中除了這個少女再也沒有其他什麼骸骨散落。”
“當匡母將手放在那女孩手臂上之時,體表還感覺到陣陣餘溫,然而是這溫度卻不是來自於女孩自身。女孩本是閉合的口腔在這時突然張開,一隻只黑色類似於龍蝨一般的屍鱉從少女口中蜂擁而出,朝着匡母涌來。”
“等到這匡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家中的牀鋪上。而當她再次上山去尋找一墳堆時,之前自己下去過的小土堆蓋得嚴嚴實實,沒有絲毫被打開過的跡象,加上土堆上不少雜草長出,看得出這墳堆已經有些年頭了。”
“將一切歸結於太過勞累的匡母卻不知自己子宮壁上正潛伏着一隻肉紅色的屍鱉幼蟲,而且這個屍鱉很生奇怪,只是盯着子宮內那一個還僅僅是受精卵型的嬰兒。相反,對這具母親的身體絲毫不感興趣。”
“事情就是這樣開始的,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啊?你們不用擔心,分享故事的這段時間,我是不會計算在總時間裡的。”小丑的話語瘋癲至極,繼續地講訴着。
“匡母懷胎第二月,受精卵終於形成了胎兒的模樣,不過還僅僅有橘子大小,而且體內器官尚未成型。那一條奇怪的屍鱉幼體依然安靜的潛伏着,似乎在等待着時機的成熟。”
“懷胎第四個月胎兒的內臟等器官越來越接近完成階段,完全具備人的外形,可辨認男女。開始長出胎毛,骨骼和肌肉日漸發達,手、足能做些微的活動,心臟脈動活潑。然而此時那依然處於幼體的肉紅色條狀屍鱉,從子宮上部開口,進入到內部。再通過胎兒的鼻孔鑽入,並盤踞於大腦。”
“1975年3月20日。匡志仁出生,從外表看來沒有任何異常,醫院僅僅做了幾項基本檢查便斷定了胎兒身體正常,這讓匡家上下是開心萬分,終於是得來了夢寐以求的兒子,至少自己匡家的根是不會斷了。”
“從出生一直到五歲,這五年間匡家十分平靜,匡志仁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出,另外,匡志仁被稱之爲村子裡的神童,五歲的他平時很難得有機會接觸文字,無意的一次,這匡志仁父親竟然發現自己五歲的兒子竟然能夠看得懂,他手中的報紙。這又是讓匡家足足興奮了很長時間,還說是祖上顯靈。”
“幸福的日子也就只有這五年。1990年8月2日,匡家的大女兒,匡芳離奇的死在自家後院,死相悽慘至極。這匡芳本在縣城裡上高中讀書,週末回家看望父母並幫着乾乾農活。誰知道週六的早上被人發現雙手被粗麻繩懸吊房頂的橫樑上,在全身皮膚被刮骨刀刮掛落在地上,就像是削蘋果皮一樣,一條一條地削下來。”
“那個女孩全身人皮被削掉之後可是因爲流血過多才死的,你們能夠想象出這種痛苦嗎?哈哈……”小丑嬉笑着。
“五歲半的匡志仁被發現在房間中瑟瑟發抖,似乎知道些什麼。不過大家都未將注意力放在這個小孩子的身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年過後,家中匡芳的死亡已經慢慢被歲月所埋沒的時候。家中的二女兒,匡豔,死在了家中的柴火房裡。被人發現時,腦袋被砍材的斧子砍下,正在大鐵鍋裡烹煮,整個腦袋已經熟透了。身體更是被粗鈍的菜刀剁成了肉泥,放在後院裡喂狗。”
“匡家傷心至極,村裡面也是鬧得人心惶惶,以爲有一個變態殺人狂藏匿於村子中。村民與同當地警察挨家挨戶的搜查,但是卻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匡家兩個女兒接連遇害,家中唯有匡志仁一個獨子。害怕再次遭受殺害,匡母與匡父帶着自己的兒子前往了臨近鬆桐鎮裡的妹妹家。”
“七歲的匡志仁到十三歲這六年期間。匡父妹妹家一共7口人,連同一歲大的嬰兒以及匡志仁的父母全部死於非命。死亡的事情就有些太過於血腥了,我不方便描述,你們可以自己腦補哦。”
“1988年3月20日,匡志仁的十三歲生日當天。附近居民由於久久不見這家人有所出入的動靜,還有小孩說在附近玩耍時有聞到奇怪的味道。居民與警察商議後強行破門而如,裡面的情形讓所有人作嘔不已。”
“一位資歷較深見過不少場面的老警員發現了二樓裡有動靜,於是攜槍孤身獨自前往。將二樓的房門打開以後,一個穿着紅色花裙子的男孩,雙手、雙腳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着,腳上還吊着一個大秤砣,雙手被掛在屋樑上。”
“匡志仁的雙目大睜,眼神裡能夠透露出極其痛苦的感情色彩。但是嘴巴卻是誇張的笑着,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很開心。體溫尚存,不過生氣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