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帶我去了神界,他一襲白衣,嘴角含笑,白鳥朝鳳,還是那麼肆意。我看着宴會之中,多少貌美清高的神女看着師尊,眼底一片癡迷。
師尊的性子比以往都要冷漠疏離,不多時,他帶着微醉的我,離開了宴會。早就吵着看緣深,可緣深再過盛美,怎及師尊一分?
我問他,緣深與他,誰更美?
他就佇立在那,沒有動作,卻晃了我的眼。
我問他,會不會彈琴?在我看來,像師尊如此寡淡之人,除了修煉應再無其他。可,他會。
嗅到空中不大尋常的氣息,我眯眼看了看師尊,他還是那樣冷冷清清的,可眸子裡卻閃過一絲焦急。你在擔心什麼?師尊?
將我放在停幽背上。許是傳音吧,我並未聽見師尊說什麼。不過看着停幽忽然嚴肅的神情,我隱隱約約,有點擔心。
一路上,我都在想,師尊會有危險嗎?我問停幽,可那臭鳳凰只說無需擔心,什麼也不肯告訴我。
他簡言意駭,雖是在安慰我,但神色中時不時閃過焦急,掩飾不住的焦急。
“無需擔心,主上足以應對。”
連寂然也這樣說。
原來是我修爲不夠,怕我拖師尊後腿嗎?
他活了這麼久,應該沒關係吧?聽兄長提前過,師尊很厲害的。那麼深厚的修爲,沒有幾萬年哪修的出來呢?
寂然都足有三千歲了,他可是一直跟在師尊身邊的。
再過五六百年,我也該滿兩千歲了。
可是師尊一回來,我不敢問他。看他的眉眼,應該好疲憊吧?於是,我說“師尊,您,有幾萬歲了?”
可沒想到,師尊他竟還有三百年才滿兩千歲,沒比我大多少,這不是打擊我嗎?
真想知道師尊是如何修煉的。
據說,天啓之戰,他重創天魔,似乎用了不到七成法力。
寂然說,如果不是因爲那些事,師尊不該是現在這種樣子。
他很強,據說很久以前,就打得過曦皇了。
曦皇,可是上古強者呢!
可師尊破了規矩,他不願傷害曦皇。那一天,他劍指衆神,張揚又肆意。
自那以後,師尊再未回過神界,而性格,也是越來越冷。
師尊,不介意的話,我溫暖你可好?
師尊未在修煉,他眉眼中的疲憊,藏不住。
師尊,你還有我。撫了撫他的眉,我低語。
青殃,青殃。
已經成爲我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