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扣扣的敲門聲隨着恭敬的叫喚響起。
沉思的田鐵生先是擰眉看了門外一眼,才應聲道:“什麼事?”
“屬下剛擒下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所以特來稟報谷主。”
因爲門外男人的出現,而迅速隱身在暗處的姜承毅,聽到他的話心下一震,馬上想到,他所說的人也許是與自己分頭行動的陸悅!?可是,陸悅性格雖然開朗,當行事向來小心,應當不會如此大意纔對啊!
廂房內的田鐵生和賈秀蓮聞言,先是對視一眼,而後當賈秀蓮讀出自己義父眼裡的訊息後,迅速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應該怎麼做。而後她迅速的打開房門,朝門外身材瘦小,雙眸尖狹的右陽示意道:“知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看來像是秀蓮姑娘給我們看的那三幅畫像中的其中一人。”
隨手掩上房門的賈秀蓮聞言,妖媚的丹鳳眼迅速凝在他的臉上,“是姜承毅嗎?”
然而,她卻失望了。右陽搖搖頭,“不是,是跟在他身邊的一個手下。依照屬下看來,他恐怕是特意來刺探敵情的。”
右陽的猜測,讓賈秀蓮陷入沉思。
如果說姜承毅的手下到這裡刺探情況,那也就說他們順利離開了那座山谷,姜承毅如今必定安然無恙。這樣也好,省去了她想盡辦法,絞盡腦汁要去查探他在那座有毒尊暫居的山谷裡究竟是生是死的麻煩。
而那被逮住的人,據說,姜承毅是個愛民如子,又奉公守法的好官。那
麼,對待自己的手下,該是不會見死不救的纔對。有了這麼一個誘餌,想必要讓他自投羅網並不是件難事。
“那被你抓住的人,現在在哪裡?”
“未免押着他見谷主,過於引人注目,屬下將人捆綁在屬下的廂房內,命令弟子們好生看守才前來稟報的。”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的拐了個彎,往右陽暫住的廂房走去。
而隱身在暗處跟隨在後的姜承毅,在確定了陸悅被抓後所關的位置後,迅速的飛身前往,只希望能在他們到之前將人救出。
當門外的殺手在轉瞬間被解決後,姜承毅推門閃入房內,果然就見陸悅被五花大綁的困在角落。
在看見姜承毅進入房間,嘴巴被迫塞入布巾的他,激動的的嗚嗚……掙扎着,腦袋亦猛烈的搖晃。
就想要衝上前解開他的束縛的姜承毅,看出他的異樣,微微挑眉環視了周圍一圈,在未發現任何一樣之後,不確定的伸手取出塞住陸悅嘴巴的布巾。
“毅爺,布上有毒。”嘴巴一得到自由,陸悅臉色聚變的瞪着那被姜承毅甩開的布巾。
原來,生性多疑的右陽早已經料到會有人來救人,於是強迫陸悅俯下毒藥之際,還在他身上各處下了毒藥,不管是誰,只要一碰他,馬上就會中毒。
陸悅的話,讓姜承毅微楞,而後隨手抽來一旁的桌布,隔着桌布爲陸悅邊解開繩子,邊道:“我們先離開這裡!”至於其他的問題,只能等安全後再說了。
他臉上的沉穩,讓陸悅自責又懊惱。如果不是他不小心被發現還失手被擒,毅爺也不會爲了他……他死不要緊,無非就是爛命一條,可是毅爺卻不一樣。他的命,可是關係這國家人民的生死存亡,要真的因爲他而有個萬一,他就是飛鳳的千古罪人。
“別自責,先離開這裡。”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可是,就算他們沒有中毒,單憑兩人之力,亦絕技應付不了對方的使毒功夫的。所以,如今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纔是上策。
然而,就在他們說話間。中毒已深,臉色已經呈現青紫色的陸悅卻是嘔出一口黑血,而後重心不穩的差點撲倒在地。幸而被姜承毅幾時扶住。
“毅爺,別碰我。我全身都是毒,這隻會讓您亦跟着中毒更深。”想要用力推開他的攙扶的陸悅,卻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亦退不動他分毫。只因爲毒藥已經滲進他的血液,他壓根已經使不出力氣。
“反正已經中毒了,也不必在乎多少的問題。”擰眉看着陸悅難看的臉色,姜承毅攙扶着他推開一旁的窗戶,“只要離開這裡,明兒個陸鋒把毒尊帶來,我們自然會沒事。”論製毒和解毒,這天底下可沒一個人能比得上毒尊。
“您還是放開屬下,別離我了。毅爺,帶上我,只會拖累你。”他已經害毅爺中毒了,絕對不能再連累毅爺落入敵人的手裡。
渾然不把陸悅的勸解聽進耳裡,姜承毅彎身施力背起陸悅,而後躍上窗櫺,飛身而去,朝他們所暫住的客棧飛身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