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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姐,請等一下,”高橋說道。
孔慶文隨意地轉過頭,他看到高橋的手伸向了桌面,兩個手指輕輕地捏起菸灰缸裡的孔慶文剛剛掐滅的菸頭,“這還有垃圾。”
孫瑰婷走上前,打開紙袋,示意高橋把菸蒂扔進來。高橋笑了笑,“怎敢勞孫小姐大駕,”說着就把菸蒂揣進了褲兜裡。
走出孫瑰婷的房間,孔慶文提起了隨身攜帶的衣物,高橋提起了剛纔從孔慶文手中接過的垃圾袋,三個人一同下樓。
跑出治安局一樓大廳的孫瑰婷並沒有直接上車,她跑門口衛兵面前,把手中的紙袋一伸,“去,給我扔了。”衛兵點着頭接過了紙袋,還不忘一個敬禮。
趁這個工夫,孔慶文注意到,走在最後的高橋輕巧地把汽車的後備箱拉開了一條縫,垃圾袋被放了進去,箱蓋隨即被關上。三個人上了車,孔慶文看到不遠處的垃圾箱旁,那個老者依舊和往常一樣,佝僂着身子在垃圾箱裡打掃着。就在汽車駛過垃圾箱的時候,孔慶文迅速搖下車窗玻璃,衝着車外大聲喊道:“兔子。”
高橋和孫瑰婷立即轉過頭驚訝地看着他,孔慶文依舊一副興奮地樣子,一隻手指着窗外,“兔子,那麼大一隻兔子。”
高橋搖搖頭,不再做聲。孫瑰婷打趣道:“孔處長,這城裡面哪來的兔子啊?”
孔慶文依舊透過汽車後面的玻璃向後張望着,“你沒看見啊?”透過車窗,他看到垃圾箱旁的老者佝僂着身子向汽車的方向張望着,治安局門口的衛兵提着孫瑰婷給的紙袋,遠遠地衝着垃圾箱扔了過去。
孫瑰婷也看到了這一幕,她轉過頭,“應該是隻貓,”邊說着邊用手在孔慶文的手背上輕輕一握。孔慶文也轉過頭,他感覺到了孫瑰婷的暗示,笑着點了點頭,“呵呵,可能就是隻貓。”
情報已經傳出,他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可就是這份冒着巨大的風險才送出的情報,讓孔慶文的心裡依然忐忑不安。
上午八點,西南俱樂部劉麗英辦公室。
劉麗英輕輕地捋着額頭,她面前的桌子上平放着一張已經揉搓過的煙盒,哈德門牌煙盒,她突然說道:“老四,馬上去小崗村,”隨手舀起煙盒,跑出了辦公室,劉鵬傑也緊跟着她跑起來。
孔慶文走進了龔志正的書房,今天他們將單獨審問龔志正,孫瑰婷、林之江、周紅,三個人分散地坐在書房裡,龔志正被高橋帶了進來。看到這個陣勢,龔志正的心裡不免一震。
孔慶文站起身,輕輕點了點頭,指着面前的一個椅子,示意龔志正就坐,孔慶文隨即看了一眼牆上的表,九點,“龔會長,我們開始吧。”
孔慶文與龔志正的談論話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從博古論今,到煮酒論英雄,從三皇五帝,到金陵美景,龔志正表現出了一副學着的派頭,大有指點江山之感,說道精彩之處,孔慶文還不忘擊掌叫好。時間就在談論聲中一點一滴的流逝,牆上的掛鐘敲了十二下。
孔慶文意猶未盡地站起身,“龔會長,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與你聊天,你讓我大開眼界,期待與你的下次聊天,謝謝你。”
龔志正也面帶笑容地回答道:“素問孔處長是個不苟言笑之人,今日相處,讓龔某對孔處長是刮目相看啊,呵呵。”
“好了,今天上午的談話結束了,龔會長,恕不遠送,”孔慶文一臉的笑容。龔志正微微一點頭,“諸位,龔某失陪了。”
就在龔志正即將打開房門時,孔慶文突然急促地問了一句:“龔會長,你家的電臺能用嗎?”
龔志正聽到身後孔慶文的問話,邊轉過身邊隨口回答了一句:“當然能……”還沒等那個用字說出口,龔志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臉色突然顯得慌張起來,驚恐的目光看着孔慶文,但隨即又大笑起來,“孔處長太會說笑了,我們家當然沒有電臺了,”他的臉微微有些漲紅。
孔慶文笑了笑,“開個玩笑,還請龔會長見諒,呵呵。”
龔志正離開後,房間裡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孔慶文,他疲勞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門口的高橋站起身,慢慢地拍了兩下掌,“孔處長,的確精彩。”
“高橋隊長,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他的回答也未必當真,”孔慶文點起一支菸,“無論他這裡有沒有電臺,都千萬不要搜查,因爲我們很難找到,反而會打草驚蛇,”看着衆人疑惑的眼神,他繼續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舀出來。”
鄭書記擡腕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他轉身對劉麗英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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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記,我知道組織紀律,但目前的問題是,我們誰都無法準確地判斷這份情報是不是慶文同志傳出的,我個人的意見是對情報的真實性予以認定,”劉麗英顯得有些急躁。
“麗英同志,我瞭解你的心情,慶文是你的同志,更是我們的戰友,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爲了他能夠成功地潛伏,我們失去了多少同志,所以我們就更應該謹慎,”鄭華強也顯得有些激動。
“我請求,對情報的真實性再次進行討論,”劉麗英感到了無助。
鄭華強點點頭,“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議,在得到上級明確答覆前,我們必須要慎重。”
那張煙盒再次被攤開,鄭華強和劉麗英仔細地看着煙盒上面的每一個字:
林深葉密競繁茂,
日出披霞暗盡消;
依稀現得花枝俏,
萬朵帶情柔愫饒;
待到旖旎指江山,
大浪淘盡再示潮。
“我已經多次嘗試過,”鄭華強皺起眉頭,“如果這是一份情報,唯一能組合的句子只能是,林出現、請指示。”
劉麗英點點頭表示贊同,能看得出這是一首借物抒情的詩,字裡行間帶着那麼一點憂傷,盪漾着些許情感,滌盪着幾多豪情,從看到這首詩起,劉麗英就被深深地吸引。
鄭華強嘆了一口氣,“我對慶文同志不是太瞭解,無法肯定這首詩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筆,”他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擔憂,“即便是他寫的,這種明碼的情報,是嚴重違反紀律的,因此,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
劉麗英輕輕地舀起這張紙,放在手中慢慢地摩挲,“鄭書記,可你想過沒有,他此時的處境非常艱難,他沒有辦法通過正規的途徑向外傳遞情報……”她的聲音漸漸低沉、哽咽。
“麗英同志,我能感受到你現在的心情,”鄭書記安慰道:“我也考慮過他此時的處境,可我得到準確消息,情報裡所指的林,就是前不久剛剛叛變的林之江,軍統已經聲明,這個林之江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怎麼會出現在慶文同志的身邊,而且情報的字裡行間透露出急切之意,難道林之江對他產生的威脅?”
鄭書記在小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我們在得到準確信息前,決不能盲動,也許這就是敵人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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