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又讓家麒哥哥辦了一個徵文比賽,花了十方。”
“省不得的。”
“義學……”
“省不得的。”
“童僕工會……”
“省不得的。”
“先鋒報社……”
“省不得的。”
黎子仁說到最後,學着大哥的習慣動作聳聳肩,然後攤開雙手道:“大哥你說都是省不得的,所以仁伢子聽你的話都把元石給撥出去了。七月末和八月初統共支出去一百零五方元石,嗯,還有四千三百八十六元,這零頭八十六元還是我昨天掏鐵券墊的呢。賬上現在沒元石了啊,還有我的工資……”
“好了,現在就別提你的工資了。”黎三公子和自己一對帳,心情馬上就不好了起來,他狠狠地一頓足說道,“仁伢子啊仁伢子,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和我說?”
他弟弟有點委屈地說道:“你又不大看那個。那個財務報表,所以我不是等大哥你一回家就來找你了嗎?”
接下來這位財務委員開始安慰起黎大隊長來了:“大哥,你也不用擔心,這個月只要你不胡搞瞎搞肯定能撐得過去,你的報社每天都有現金收入的,今天的還沒有入賬,所以我才說現在沒元石了。
他頓了頓說道,“而且等到月底和蕭家書坊結算了稿費,你就能有大筆進項了,還有下個月無瑕姐姐演唱會和足球賽門票的收入那也是幾十萬來着。還有……”
確實如他所說,黎子昇不是成了不名一文的窮鬼,而是他這一段時間花得太猛,資金鍊斷掉了。
不過這對黎三公子來說問題不是很大,更不致命。他這張臉就是最好的信用憑證。真有什麼緊急開銷先欠着好了,想來也沒有人爲十幾方甚至幾十方元石。和鐵萬山的幹孫。新義順堂的大少東家,鐵山城的風雲人物翻臉。
話又說回來了,其實這樣的問題是黎子昇自己導致的,他腦中的“指導員“畢竟只是一個戰士,記憶還不完整,所以別看他的腦袋瓜子裡有一大堆超越這個時代的理論知識。但是就實踐層面來說,特別是企業管理和商業活動,也不過是個菜鳥而已。
尤其是他的攤子鋪得那麼大,開辦了那麼多跨行業的企業。又做了很多投資,有了集團公司的雛形之後,這管理就有點漸漸跟不上了。
當然這和他的年紀也有些關係,而且身邊也缺乏了這方面的人才,一位十五歲的青少年,就算是對穿越者來說,能搞成這樣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少先隊系統還算好,因爲是採取了“列寧式政黨”的組織形式,還有基層民主和大隊、中隊兩層委員會,相對來說只要上了軌道,管理起來不是那麼吃力。
但是黎子昇自己的生意那就不同了,其實都是他一個人在管着,他又從沒把元石當成元石在花,所以他雖然算是生石有道,進項一直大過支出,但是資金管理難免有些混亂,出現這樣的局面也不奇怪。
黎子昇心中也不是完全沒譜,自己弟弟這麼一算,發現真還是這樣,在這一刻,除去堂內的存款,他還是真是個小“負”翁。
看來自己的革命事業任重道遠,這第一道難關竟然是……元石!
其實他是忘了,革命這件事情從來不是“窮鬼”折騰出來的,至少不是他們發起的,資產階級革命如此,赤色革命亦如此。
底層民衆自發地對抗當權者,這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歷史中那從沒有斷絕過。但是他們這些反抗叫做“起義”,而非“革命”。
因爲革命是需要理論指導的,而理論只可能由有識之士來開創,那些“有識之士”基本都是社會中上層人物。
看看馬教開派老祖和他的護法就知道了,老馬那是出生在猶太人上層的拉比(rabbi)家庭中,他的祖父和伯父都是猶太教中地位極爲尊貴的“聖者”,甚至他母親也是出自拉比家庭,而他父親因爲接受了啓蒙主義思想,沒子承父業,但也是個律師。
老恩就不用說了,那更是個大資本家來着。
其實不光是這對讓“一個幽靈飄蕩到全世界”的好友,國際共運領袖們的出身都不低,至少都是能上得起學的主,否則怎麼來理解相對高深的革命理論。
要理解革命理論本身就需要花錢上個學,搞革命就更不用說了,比如說那位在日俄戰爭中被譽爲“勝過十個師團”的情報界奇才,明石元二郎,就花了不少錢在“不斷革命”身上。沒有這些人給沙俄搗亂,日俄戰爭的勝負還真有點不好說來着。
ps:想了一想,爲防和諧還是就此打住好了,扯着扯着很有可能就從毛子扯到那啥不是,反正字數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