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原話是這樣的:近日研究了三十六式,等你回來以後,定要翻來覆去試一遍。素腰貝齒,黑髮交結,銷魂滋味,日思夜想。
懷秀“唰”的一下將信團在了手裡,紅着臉。他居然在飛鴿傳書這種容易被人半路截下來的東西里寫這些!
節操何在。
懷秀紅着臉望天,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媚眼如絲重影搖的樣子,心中竟然有一些渴望。
她大叫了一聲運起輕功飛了出去,感受着冷冽的風,待臉上的熱度消下去了,她便一刻也不耽擱地去找了沈攸。
“聞夜弦回信了
。”
在沈攸的書房裡,兩人面對面坐着,懷秀把聞夜弦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而那張紙,被她塞在了懷裡,準備讓它永不見天日。
聽完了之後,沈攸眯着眼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懷秀說道:“聞夜弦回信回的倒是快,懷姑娘,聞夜弦的信可否給本殿主一看?”
“啊?不能!”提到信,懷秀一驚,神情激動地拒絕。
看着懷秀反常的樣子,沈攸挑眉,冷冷一笑:“難道信上還有其他與懷姑娘私人的話?”他的聲音婉轉動聽。
“沒有!”
“既然都是計劃,那爲何不願意讓本殿主看看?”沈攸狹長的眼看着她問道。
懷秀被看得不自在,想了想說道:“看完了已經被我燒了。”
“哦?這樣啊。”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沈攸的語氣裡明顯帶着不相信。
“是啊是啊!”懷秀點頭,臉上有點發熱。“沈殿主,這次的事情到時候能不能交給我去辦?”
懷秀談起了正事,轉移了話題。
沈攸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懷姑娘主動請纓,本殿主自然是要成人之美了,本殿主會讓露寒協助你。”
又是露寒!
懷秀心中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行!”
沒過多久,第一公子聞家家主聞夜弦爲了表示與邪派鬥爭到底的意思,帶領聞家弟子圍剿一些零散的邪派。
許多勢力比較小的邪派被連根剷除,整個邪派元氣大傷,人心惶惶。
而在正派,許多門派表示支持聞家,紛紛加入,一時間,半個武林都隨着聞夜弦,形成了一股勢力。
因爲是爲了圍剿邪派,武林盟主左向天雖然不滿聞夜弦拉幫結派,但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心中焦急
。
通州左家。
“清秋,你與夜弦的婚事停滯了那麼久,也該找個日子辦完了。”左向天說道。
提起婚事,左清秋就想到了懷秀,整個人氣得發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說道:“爹,女魔頭太不把正派放在眼裡,夜弦做得對,這個時候我應該支持他,不滅了女魔頭便不成親!”
左清秋一張帶着英氣的臉上寫滿了堅定與正義。
“清秋……你……”
“爹,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支持夜弦。”左清秋打斷道。
原本想要繼續通過和親拉攏聞夜弦的左向天一下子被氣得不輕,又不能對這個一身正氣的女兒說明實話,一時間不能言語,只是嘆了口氣。“你……”
左清秋轉身來到左向天面前,笑了笑說道:“爹,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夜弦的是對的,我該支持他。”
左向天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聞夜弦帶着人剷除了遠在塞外,武林一直無法顧及,也十分無奈的邪派,將他們連根拔起。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武林。
隨後,便開始不斷地有一些邪派歸順長生殿,尋求庇護。
“沈殿主,聞夜弦揚言十日後要剷除我五毒派,還請沈殿主支援。”
長生殿主殿的大廳內,五毒派的使者前來投誠並且尋求幫助。
風、露、霜三大護法站在兩邊,各大堂主站在後面,最上面,沈攸高高地座在寶座上,寬大的黑衣鋪滿了整張寶座。他的左手邊站着一身紅衣的懷秀。
兩人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
沈攸靠在寶座上眯着眼。
“使者想要本殿主怎麼支援?”沈攸低沉婉轉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着
。
雖然聲音動聽,但是卻帶的冷意讓人心中畏懼。
五毒派的使者嚥了口口水,說道:“還請殿主派人助我們抵擋住正派!日後我們五毒派上下一定全心全意,歸順長生殿!”他看了一眼站在沈攸身邊的懷秀,補充道:“和懷姑娘!”
懷秀聽了,笑了笑,脆生生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正派的實力還不弱,沈殿主,這次的事讓我來去怎麼樣?”
沈攸看向懷秀,點了點頭。
“多謝沈殿主,多謝懷姑娘!”五毒派的使者當然不會有眼不識泰山地認不出女魔頭懷秀。
現在江湖上都是知道長生殿殿主沈攸和虎踞山女魔頭懷秀關係匪淺,懷秀直接住進了長生殿。成爲殿主夫人也是指日可待的。而她那與她淫,亂的徒弟已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很久了,漸漸被人遺忘。
可是很多人又不明白,當初女魔頭看上了第一公子跑去搶親還把人搶了回去,怎麼一下子又變了心意?
到底是因愛生恨,還是女魔頭見一個喜歡一個?同時和很多人糾纏不清?
“露寒,你同她一起去。”沈攸說道。
一身藏青色的露寒上前一步,接了命令。
第二日,懷秀便帶着露寒和他手下的精英同五毒派的使者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遠在西南的五毒派。
走之前,沈攸特地將懷秀叫到了他那裡,說了句:“本殿主限你一月之內必須回來。”
懷秀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地看着他,問道:“我當然是會回來的,憑什麼這麼命令我?”
沈攸瞥了她一眼說道:“本殿主怕你不想回來。”隨後便轉過了身不再看她。
懷秀看了沈攸一眼,轉身離開,心中卻想着是不是自己和聞夜弦的姦情被沈攸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