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堂堂正正,毫無顧忌地當一個吃貨了!
懷秀抱起了整個盤子,朝外走去,迫不及待地想告訴沈攸,但是剛剛走出門,就停住了腳步。
若是讓風如那個武癡知道了,一定會逼着她比武的……想起風如的巨劍,懷秀縮了縮脖子。
她一邊吃雞翅吐雞骨頭,一邊往回走。她還是先低調一點吧,等比武那天再讓沈攸看看!
現在,她對打敗聞夜弦充滿了信心。
一個激動,大晚上的,懷秀又給廚房裡的兩個廚子加任務了。
之後的一個多月,長生殿的所有人漸漸地忙碌了起來,以前沒事喜歡往她這裡來串門的護法也不來了。
懷秀還是躲在房間裡看書,衆人都以爲她還在練武。
終於,各大門派登上三途嶺的這一天到來了!
由各大門派組成的隊伍一直從三途嶺下打到了半山腰。
期間,許多小派被殃及,遭受滅頂之災。
“長生殿三護法!”
一身藏青色黑衣的露寒面色冷冽,帶着人出現在了衆人面前,擋住了正派之人的去路
。
“犯我長生殿者,雖遠必誅!如今,你們倒是自己的送上門來了。”露寒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哼!魔教!你們的死期到了!”巨鯨幫幫主厲聲喝道。
這一對人裡,沒有聞夜弦,沒有左向天,只是那麼多隊伍中間的一支。
“那便看看,是誰的死期吧。”露寒冷冷地說道。
隨後,兩邊動起了手。
長生殿的大殿中……
沈攸坐在了寶座上,霜降站在底下,彙報着戰況,而懷秀也站在一邊。還有一幫長生殿中帶頭的人。
“從大路走的,只有巨鯨幫、崆峒派等一些門派,而左向天帶着一些精英從後面上來。”霜降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三途嶺的後面,是十分陡峭的石壁。
高高地坐在寶座上的沈攸換了個姿勢,一聲冷笑道:“早就料到他們會如此,雨夜,傳令下去,放巨石,放箭!”
“是!”雨夜的聲音依舊帶着媚,卻可以讓人感覺到她的認真和專注。
懷秀看了看大殿裡的所有人,忽然生出了一種榮辱與共的感覺,心中熱血澎湃。
“露寒那邊怎麼樣?”沈攸問道。
霜降繼續答道:“雖然不都是高手,但是他們人數衆多,露寒怕是有得一戰了!”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霜降的面上完全沒有擔憂之色。
以少勝多。懷秀早就知道那些所謂的正派的手段了。
“那麼……聞夜弦呢?”沈攸挑眉問道。
霜降頓了頓,說了四個字:“不知所蹤!”
懷秀聽得一驚!聞夜弦不知所蹤!
她就知道聞夜弦不會就這麼乖乖地同他們正面交鋒的
!
“不知所蹤……”沈攸十字交叉,手背抵着下巴,重複着這四個字。
“再找。”
“是!”霜降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各個堂的堂主守好各個出入口,不得讓身份不明的人混進來,若有消息,立即來報!”沈攸如王者一般,朝衆人發號施令。
衆堂主齊齊站了起來,道:“是!我等誓與長生殿共存亡!”
雖然堂主只有十來個,但是聲音響亮,鏗鏘有力,直到他們全部退出了大殿,聲音依舊繞樑不止,撼動着懷秀的心。
即便是邪派,是魔教,也都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堅持,有自己要守護的。
聲音慢慢消散,大殿裡一片沉寂。
“我可以幹什麼?”懷秀脆生生地問道。這個時候,她很想做點什麼。
沈攸看向她。
她直直的回望過去,毫不躲避。
“你只需要讓自己變強,打敗聞夜弦,證明你自己,最後,與我並肩。”
偌大的大殿裡,只有沈攸的聲音。
懷秀聽得一愣。她是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但是,與他並肩……
她的願望還是做一個幸福的吃貨罷了。
“爲什麼忽然這麼信任我?”她猶記得當初生性多疑的沈攸當初差點殺了她。
沈攸看着懷秀,冷冷地道:“我只相信我自己。”
懷秀:“……”是她自作多情了。
繼續開始冷場。
對着沈攸,懷秀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訕訕地道:“那麼我先回去養精蓄銳,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想了想,她又補充道:“記得把聞夜弦留給我
!”
雖然還不知道怎麼運用《七式絕塵》,但是自從過了那個坎,懷秀覺得自己的實力勝過從前很多,與聞夜弦交鋒,未必輸的就是她。
沈攸點了點頭,一個人負手立在大殿最高處,那麼清冷,那麼孤寂。
懷秀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懷秀走向廚房,想要叫廚子燒點東西吃,好讓她養精蓄銳。
“咦,怎麼就一個人在。”懷秀走進廚房,只見一個廚子背對着她,一手拿着鍋鏟,一手拿着鍋。
“我要吃油悶大蝦、醋溜排骨、炸雞排、醬鴨翅!”懷秀看着廚子的背影,報出了一連串的菜名。
她總感覺平時見到她有些畏縮的廚子今天不太一樣了,看起來精神了很多,也結實了很多。
隨後,懷秀便聽到了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十分熟悉的聲音。
“只有蘑菇煨雞、八寶野鴨、繡球乾貝、五香仔鴿……這些懷姑娘吃麼?”
懷秀聽得一愣。
隨後,只見廚子慢慢轉過了身,露出俊朗的臉,朝她笑着。
“聞、聞、聞……”懷秀驚訝地指着聞夜弦,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美人師父,別來無恙啊……”聞夜弦沒有戴面具,雖然身穿着淺褐色的粗布衫,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卓然的氣質。
此刻他言笑賤賤,儼然是當林朝歌時候的樣子。
鍋子裡炒到一半的菜噼裡啪啦地響着,散發出陣陣香味。
“聞夜弦!你居然躲在這裡!”回過神來的懷秀板着臉,一臉嚴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