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朝着後方的太叔辰兩人比劃了個ok的手勢,心一橫、牙一咬、眼一閉,心裡掙扎了半天,還是不敢就這麼跳下去。
這也不能怪楚牧膽小,楚牧前世的時候,是有些輕微懼高的。像過山車、蹦極這些極限運動,楚牧是從來都不玩的。每次去遊樂園,楚牧也就玩玩碰碰車,跟一大羣平均年齡在十歲以下的小朋友們。
楚牧緩緩的轉過身來,跟身後的太叔辰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一個,把我推下去。”
“啥?”
“那什麼,我自己跳不下去。”
“你可行了吧,還是我下去吧,”太叔澤過來就要解楚牧綁在腰上的繩子。
“去一邊去,”楚牧一把推開太叔澤,“沒跟你開玩笑,那一品紅可是一沾則死,無藥可救的。”
“那怎麼辦?”
楚牧朝着太叔辰示意了一下,示意他抓緊繩子,然後拍了拍太叔澤的肩膀,“待會兒,推我一下就行。”
楚牧往前了一步,站到了懸崖的邊邊上,只要再往前挪動一小步,就掉下去了。可是要楚牧自己邁出這一步,着實有點困難。
楚牧剛要張開嘴巴,“推……”字剛出口,背後就傳來一陣巨力,楚牧一下就平行衝了出去。衝出去老遠,這才降落下來,因爲有繩子的牽絆,轉而朝着崖壁撞了過去。
楚牧沒有絲毫的慌亂,弒神劍握在手中,朝着崖壁就刺了過去。自己是必須要泄一下力的,要不然,在這力道下撞到崖壁上,保管是要撞成柿餅的。
弒神劍上散發着銳利的光芒,就像是利刃插進豆腐裡一般,輕而易舉之下就插了進去,直末至柄。
力道並沒有完全消失,楚牧直接一下撞在了崖壁上,撞得渾身就跟散了架一般。
“孃的!”楚牧罵了句,輕輕推一下就行,至於用這麼大力嘛。將弒神劍收回體內,揉了揉胳膊腿,楚牧拉着繩子就往上爬,自己這一下直接飛出來,倒是省的碰上了那一品紅。楚牧雖然有對付那一品紅的辦法,但是能不碰上總歸是好的嘛。
楚牧抓着繩子,腳踩在崖壁上,這一路爬行起來倒也不慢。沒多大一會兒功夫,楚牧就爬到了忘憂草的邊上,將多餘的繩子纏在腰上,固定住,弒神劍出手,把忘憂草四周的崖壁給弄得鬆了許多。
然後,扯着忘憂草的枝丫就給拔了起來,揣到了懷中,然後繼續往上爬了兩步。
看着眼前這晶瑩剔透的玉蛇蘭,鼻翼中充斥着濃郁的清香,楚牧有些手顫。這可是無數的武修者都夢寐以求的至寶啊,只消服用一個葉片,就能夠實力大增。
楚牧兀的想起了那個手持弓箭的女人,她既然把玉角蛇的玉角給收了去,那她就一定能夠知道,在玉角蛇的洞口有玉蛇蘭的存在。
既然知道,那她爲什麼還棄之而去了呢?有些想不明白,楚牧毫無意識的轉過頭,朝着那邊聚集了很多人的沼澤看了過去。
在那草叢之中,楚牧看到了一道目光射了過來,不過,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不友好,看上去倒像是滿含嬉笑。
楚牧愣了愣神,搞不清楚是真的看到了,還是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覺。
就在這時——
崖頂上突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楚牧心裡一慌,心裡很是擔心。讓太叔辰兩人獨自戰鬥,不擔心纔怪。連忙把那玉蛇蘭採下來,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懷裡,然後抓着繩子,飛快的朝着上爬去。
眼看着就要爬上崖頂了,誰知道繩子竟然斷了,楚牧再無借力點,直接就朝着山崖下墜了下去。
原來,在楚牧站到山崖邊上的時候,楚牧的“推……”字剛出口的時候,從叢林中突然竄出來一隻開山莽牛朝着太叔澤就撞了過去。
撞了毫無防備的太叔澤一個正着,幸的楚牧就在太叔澤的後方,太叔澤的身體一下就撞在了楚牧的後背上,於是楚牧就被撞飛了出去,而太叔澤則被反彈了回來,重又落在了崖頂上。
因爲需要一人緊抓住繩子,所以太叔辰就必須要一人抓繩子,只有太叔澤一人與衝出來的開山莽牛戰鬥。
這開山莽牛是準七品的魔獸,換句話說也就是六品巔峰魔獸,絕對不是一根筋就知道硬碰硬的太叔澤能夠對付的了得。
幸運的是,這開山莽牛的腦袋也不是十分的靈光,也不是個愛動腦子的主,所以太叔澤也就暫時還能夠堅持的住,不過也是險象環生。
太叔辰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把繩子在樹幹上好好的固定了一番,也加入了戰團。這一戰鬥起來,攏共就這麼大塊的地方,一根老粗的繩子還橫在中間。打起來便有些畏手畏腳,小心着,以免將繩子給打斷了。
終於,這開山莽牛發覺了什麼,也改變了策略,照準繩子攻擊起來。聽開山莽牛的這名字就能知道,它的攻擊是相當變態的。它要是認準了的,哪還有攻擊不成功的。於是,就有了,楚牧差點爬上來,繩子斷了這一場景。
“阿牧!”太叔辰兩人同時驚呼一聲,衝到了山崖邊上,探頭看去,可哪還有楚牧的身影。山崖半腰間霧氣繚繞着,根本就看不到底。從這麼高的山崖上摔落下去,就是武將的實力,都難有什麼生還的希望,更不要說實力根本就不明的楚牧了。
“阿澤,你說阿牧沒事吧?”太叔澤一臉希冀的看着太叔辰,希望能從他的口中聽到像“阿牧會沒事”、“阿牧怎麼會有事呢”這樣的話語。
太叔辰卻是沒有接話,他現在腦子裡一陣“嗡嗡”亂響,很是不敢相信,楚牧就這麼掉下去了。他緩緩地轉過身,怒氣已經完全控制了他的身體,爲楚牧這個念頭在不斷的閃現着。巴掌大小的錘子便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乍一出現,那錘子的體積就迅速的變大,不過是瞬時間的功夫,那錘頭便變成了足有水缸那般大小,這已經是太叔辰的極限了。
太叔辰手一揮,那水缸大小的錘頭就朝着那開山莽牛砸了過去。錘子出手的瞬間,太叔辰整個人也朝着開山牤牛衝了過去。
一見太叔辰如此,太叔澤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刷的一下變了臉色,眼珠竟然在瞬間變得血紅,朝着崖底大聲的喊了一聲,“阿牧!”
聲音在這片上空迴旋着、迴響着,很是淒厲,讓人聞之淚落。
遠處的澤地中,潛伏在暗處的人還有整片澤地的一衆魔獸,都齊齊的從草叢中探出頭來,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太叔澤緩緩地轉過身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開山莽牛,透漏着股子恨意火精長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整杆火精長槍就好像是浴在火中的一般,槍尖上的火紅色的火焰足有半米,吞吐着。挺着火精長槍,朝着開山莽牛就刺了過去。
開山莽牛有些愣愣的看着撲上來的太叔辰兩人,摸不着頭腦,剛纔還被自己打得跟無力招架的兩個人,怎麼一瞬間的功夫,氣勢就立馬變得如此不同了呢?
“嘭!”的一聲巨響,那巨錘便錘擊在了開山莽牛的腦袋上,本來它的腦袋還是高高擡起的,捱了這麼一下子,一下耷拉了下來。
“啊!”太叔辰的身形就已經撲到了開山莽牛的身邊,太叔辰還沒有開山莽牛的腿高。太叔辰飛身一躍,就撲到了開山莽牛的身上,張着嘴巴,就朝着開山莽牛的身上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