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聰明?
夏情歡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只說了一句青樓,這男人竟然還能想到黎月身上去?
權墨栩看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眸色愈沉。
不過他顯然不可能跟她說青樓之事,沉默了許久,才道:“本王十六歲生日那天,母妃將她送到了三王府。除她以外,王府後院沒有其他女眷。”
她神色冷淡地噢了一聲,興致缺缺。頓了頓,突然又眯着眸微微笑道:“王爺,我可沒問您月夫人的事,我問的是我跟你——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你這樣特意跟我解釋月夫人的事,要是讓娘娘知道了,保不齊又以爲我是刁蠻任性、毫無容人之量的。”
男人皺眉,“母妃說你了?”
“沒有。”
見她悶聲別開臉,權墨栩抿脣道:“本王不是與你說過麼,不必聽她的。”
夏情歡心想,她倒是不想聽啊,可人家說都說了,還能怎麼不理?
話雖如此,還是應下,“恩”了一聲。
權墨栩就這麼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擰眉,“夏情歡,你在吃醋?”
“……”
臉頰驀地生熱,她冷哼,“開什麼玩笑?”
可是下一秒,下巴就突然被人鉗住了擡起來,男人深邃意味不明的目光凝視着她,“本王在開玩笑?那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她頓時惱羞成怒,氣呼呼地道,“分明就是這天熱的!”
男人涼笑,“春獵之前的天,你跟本王說熱?”
“……”
她啞口無言,只好恨恨的地轉身跑開。
權墨栩看着她的背影,狹長的鳳眸中掠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毫無容人之量麼?
她原本就是這性子,他也沒想過強求她。
回去的路上,權墨栩將狩獵之事與她交代了一遍,也不指望她能記住什麼,只是知會她一聲,免得有什麼措手不及的地方。末了,看着她如花面龐,卻低聲道:“母妃的話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本王早就說過了,要娶你的人是本王,而不是母妃。”
早前拒絕是一碼事,可是如今既然已經接受了這件事,他就不會讓她惶惶難安。
夏情歡衝他笑了笑,“我知道啊王爺。”只是眼神有些暗,掩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管賢妃說了什麼,也不管她高不高興,那都是大實話——畢竟這裡是古代,封建社會,難不成讓她要求一個王爺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未來的路如何,她還不知道,大概真的要走過才能知道。
……
從皇宮裡回去之後的兩天,權墨栩一直很忙,夏情歡猜想可能是關於春獵的事,也沒多問。只是說起她跟三王府還是平陽王府一道出發的時候,兩人的意見卻背道而馳。
還是最終請示了太后,纔算勉強和平解決,讓夏情歡回平陽王府——畢竟她還沒有出嫁。
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圍獵的日子。
驕陽似火,片片金黃直直地灑落大地,明晃晃地照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