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驟縮，震驚、憤怒、驚喜、所有的矛盾的不該同時出現的表情全部呈現。
他就這樣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直到他懷裡的女子也發現葉落的存在。
她緩緩的擡頭，卻在對上葉落那張臉的時候，瞬間大驚。
葉落也看到了她，同樣的震驚，不失分毫。
可是她很快就擡起頭，重新看向那個穿着明黃色龍袍的男人，“上官離曜，我回來了。”
男人的情緒早已在瞬息間斂去，消失的無影無蹤，啓脣淡淡道：“既然走了，何必回來？”
“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你讓朕等，朕就必須等？”
何況她當初說的是很快回來，如今一年多過去，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很快？
如果不是她今日站在這裡，站在她的面前，他甚至以爲她永遠不會回來了。
“上官，你先放開她，我慢慢跟你說，恩？”
他懷裡抱的人，竟然是紫曦，是她在瑞王府救過的那個被欺負的丫鬟，是那個主動要求來到她身邊伺候她的丫鬟。
她知道，她走了這麼長時間他生氣，所以她現在不想糾結這些問題。
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他說，慢慢的說。
熟料，男人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朕爲何要聽你的？”他眼皮微掀了下，漫不經心而又嘲弄的道：“葉落，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紫曦微微皺眉，有些不忍的看了她一眼。
葉落實在不解那樣的神情爲何要出現在她身上，不忍？對她麼？憑什麼？
她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不忍了？
紫曦扯了扯上官離曜的龍袍，“皇上，你別這樣。”她輕聲道，“葉姑娘回來了，就好。”
“誰要你多嘴！”葉落厲聲喝道，“你不過是個丫鬟，這裡哪有你說話的資格？”
她本來不想發作的，可是見多了溫如絮那種賤的令人髮指的女人，她就對這種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沒有任何的好感，只想一竿子把她們全給打死。
紫曦本就蒼白的臉色驀地又失血色。
上官離曜冷冷抿脣，“葉落，朕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他臉色陰鷙的盯着她，薄脣吐露着無情冷漠的話語，“莫肆，還不把她帶下去！”
莫肆不忍心看她如此被矇在鼓裡，“葉姑娘……”
“把我帶下去？”
葉落吸了口氣，揚着下巴微微一笑，驕傲卻又落寞，“上官離曜，我承認離開這麼久是我的錯，但是我……也有情非得已的苦衷。人命關天，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解釋一次？”
他冷笑，“朕爲何要聽你的解釋？”
不辭而別這麼長時間，她以爲一句解釋就夠了？
她以爲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彌補一切？
何況，人命關天麼？
男人眼底閃過冷鷙而複雜的暗芒。
葉落看着他的眼睛，還是像一年前那樣，看不懂他的神色。
“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聽我說完，還是想趕我走。”
偏偏這個時候，紫曦又開口，“皇上，你就答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