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權非逸的臉色又冷又陰,嚇得一屋子的人噤聲不敢言語。
牡丹挑釁的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玲瓏,在男人抱着畫惜奪門而出的時候,她笑着上前,慢條斯理的道:“喲,玲瓏妹妹怎麼就摔成這樣了,好難看啊……四爺可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玲瓏臉上立刻一陣青白交錯,氣得臉部都在抽搐。
牡丹見狀笑得更歡,“妹妹別生氣,說不定四爺一會兒還回來呢。雖然沒學到姑娘半點精髓,不過贗品也到底是個物品啊,應該不至於這麼被丟棄呢。”
她名爲牡丹,身姿自是妖嬈,笑得滿臉豔麗的走了出去。
在門口正好看到蕪星正要去追權非逸,趕緊不顧形象的跑過去攔着,“喂,小爺……”
蕪星脊背一頓,幾乎是瞬間將她的手腕扭住,反手就是一個用力!
牡丹“啊”的尖叫出聲,疼痛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蕪星這才轉身看着她,猶豫了一下,將她放開。
“你要做什麼?”
牡丹本來是疼個半死,聽到這樣的話,簡直又氣個半死。
“我做什麼了?”她委屈的眼淚都要掉出來,“跟你說句話而已,用得着擺這麼大架子?”
蕪星皺了皺眉。
“你說話之前爲什麼要衝過來,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拍別人肩膀?”
習武之人,尤其是像他們這樣職業的人,最忌諱在背後被人拍打。若是連這點警惕都沒有,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過這些話,他並沒有跟她解釋。
“我都說了我只是要跟你說話而已,誰會想這麼多?”牡丹冷笑一聲,緊緊的握着自己疼痛不已的手腕,氣得掉頭就走,連自己剛纔過來做什麼的都忘了。
蕪星薄脣微微抿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擰起了眉。
……
權非逸將畫惜抱回了房裡,興許是她出去之前才喝過藥,所以屋子裡還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藥味,不算難聞,只是莫名讓人覺得感傷和蕭索。
她躺在牀上,他站在牀邊,低頭靜靜的看着她蒼白的臉,眉頭緊皺。
是因爲捱了蕪星的打,還是因爲感染了風寒,怎麼能病的這麼厲害?
還是蛇蠍女人通常孱弱,以此來換取別人的同情心,才能更好的加以利用麼?
“畫惜。”
他伸手輕碰了一下她的頭髮,如海藻般柔軟,都說頭髮軟的人心腸也軟,可她好像不是。
她的傷並不明顯的都被掩藏在衣服下面,可是唯一的一條在脖頸處露出來的,紅色的血痕還是觸目驚心的扎疼了他的眼睛,刺目非常。
權非逸猛地移開眼睛,頓了兩秒,才重新看向她。
手指原想下移,像是從前那樣撫摸着她的臉頰跟她談天說地,可只是瞬息之間,男人的眼神就變得無比犀利,下頜緊緊繃起,愈發襯得他五官立體的棱角分明。
他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
半響,漠然而嘲弄的開口:“既然醒了,還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