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受的氣又算什麼!
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畫惜。
只要將正主兒除掉,一個替代品又算什麼?四王府裡的障礙,遠遠沒有這個大!
或許唯一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離開這麼長時間,表哥發了這麼大火,甚至每日行屍走肉般的過活,她原以爲至少該氣上一陣子纔是,卻不想就這麼原諒了這個女人。
畫惜,未免太過好命。
連玉看着那越來越遠的船影,呼吸微微一滯,“來人,還不快給找艘船來,跟上去!”
“是,小姐!”丫鬟趕緊在一旁應道。
主僕二人匆匆忙忙的上了船,多找了個船伕上去一塊兒劃,爭取要劃到前頭去。
連玉上船的時候,船身忽而晃了晃,丫鬟連聲斥責船伕,並且過來扶着她。
她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示意丫鬟不必再說,並對船伕道:“你過來一下。”
……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跟權非逸待在一起太過提心吊膽,所以畫惜竟也沒覺得太過眩暈,只是出神的坐在他身邊,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怒。
“這麼早出來,你吃過東西嗎?”權非逸努力的想要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他有能力將她捆綁在身邊,卻做不到將她的心也捆在身邊。
何其悲哀,何其嘲諷。
畫惜恩了一聲,目光仍是看着遠方。
她不知道權非逸什麼時候才肯放她走,若是在她發作的時候,她還在這個地方,還沒有回到離御身邊,又該怎麼辦?
“王爺,這遊船什麼時候才結束?”
權非逸聞言立刻冷笑一聲,眉梢眼角都籠上一層寡淡的疏離冷漠。他帶她出來看這些好東西,她卻心心念念惦記着什麼時候能回去。
她就這麼惦記那個男人?
除了長得好些,那個男人究竟還有什麼其他的好,值得她這樣想着?
“沒有本王的同意,你休想回去!”
畫惜皺了皺眉,“王爺這樣不講道理,若是被連小姐知道了,豈非傷心的很?”
這番話,前幾日靈芝也跟他說過。
權非逸眸光微微一深,凝視着她,聲音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放低,“你在吃醋?”
從前她還沒有離開四王府之時,似乎也有過這樣與連玉針鋒相對的時候。那時候他總以爲她是在吃醋,心裡覺得高興,後來才知道她不過是想讓他厭惡她,好讓他放她離開而已。
男人菲薄的脣不由緩緩勾起,些許的寥落中摻雜着澀意,“不必回答。”
“……”
畫惜看了他一眼,“王爺想太多了,我只是不知道王爺究竟想幹什麼。”
“本王說了不用回答,你聽不懂嗎?”權非逸的臉色驟然冷下來。
他突如其來的怒火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何況是畫惜。
她微怔怔着看了他一眼,卻見男人立刻起身從她身旁站起來,朝着船尾的方向走去。
畫惜獨自坐着,心裡有些害怕,可又不好意思站起來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