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書痛心疾首,“言則,若是我們不肯接受這個兒媳婦,你就連爹孃也不要了?”
“爹,請恕兒子不孝。畫惜是兒子這輩子唯一要的女人,若是您和娘不能接受她,那……”
“夠了!”祁夫人冷冷打斷他。
後面的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聽到。
她狠狠瞪了畫惜一眼,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畫惜眸色微閃,“祁玉,真的夠了。你爲我做到這個地步……我們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祁玉冷笑,“我不準。”他的語氣近乎偏執,邪佞的臉上遍佈着陰狠毒辣的氣息,甚至比權非逸那種固執更令人覺得心驚,“今日除非是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他帶你離開這裡!”
畫惜臉色一白,他又道:“來人,給我把四王爺請出去!”
他擡手示意所有的遍佈在外面的打手上前,畫惜心中一緊,卻被他緊握着手往後退去。
“畫惜,你要在我的身邊,永遠在我的身邊,知道嗎?”他在她耳邊一遍遍的重複低語。
“祁玉你怎麼了?”畫惜驚恐的看着他,她覺得這男人就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一樣。
“沒事,我沒事。只是剛纔的變故讓我憂心,我怕自己不能跟你在一起。你應該知道的,我有多在乎你,所以我無論如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知道嗎?”他執着的看着她的眼睛。
畫惜覺得他真的有些瘋了,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下一秒,他卻把她抓的更緊,臉色悲慟卻又陰沉,“畫惜,你要走嗎?是不是他們都不讓我們在一起,所以你動搖了?所以你也想離開我了?”
“沒,沒有。”她搖頭,不敢輕易惹怒他。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會的。”祁玉臉上這才重見笑容。
他們兩個站在原地,畫惜這個姿勢與其說是被他牽着,不如說是被他禁錮着不能動彈。
紅蓋頭從她的手中飄落,權非逸眸色微閃,彎腰撿起。
正好這個時候外面的殺手闖進來,鋒利的長劍冷冷朝他刺過去。
眼看着那一劍就要刺中他,畫惜瞳孔驟縮,呼吸也凝滯了。卻見他在這個時候驟然轉身,將紅蓋放進胸口收好的同時,單手就將殺手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
以一敵百,他一人爲一女人戰鬥!
祁雲不滿的看着自己的堂弟,“祁玉,這好歹是皇上的親弟弟,當今四王爺。就算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也不能仗着皇上聖旨就這樣找人圍攻他!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堂兄何出此言?剛纔在場的賓客都應該看到了纔對,我幾次三番勸說四王爺離開此處,偏偏他就是不肯,聖旨要違抗聖旨強行帶走我的未婚妻子,我的朋友們這纔會出手。”
祁玉的臉上不再是過往那種溫潤如玉的君子風氣,隱隱透着一股邪氣陰狠。
“堂兄應該知道,如果不是我這些朋友們攔着四王爺,那四王爺一旦帶走我的女人,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