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洗漱完又和男人吃了早膳。
只不過,當她走出去看到他的時候,又覺得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一下子又說不出來,所以早膳的時候,忍不住一直盯着他。
書枂見她的眼神如果不加掩飾,都不禁臉紅的替她害臊起來,郡主這樣也太表現的太明顯了,王妃還讓她囑咐郡主,姑娘家成親前要稍稍矜持點兒呢……
走過去剛想提醒一下,就被琉璃拉住了,衝她搖了搖頭。
雖然兩人都是初來乍到,可真要說起來,琉璃畢竟是太后身邊的人,肯定比書枂更瞭解王爺,也知道王爺不是會在意這些細節的男人。
反而越是如此,正說明兩人的感情越好呢!
太后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夏情歡太專注,自然沒有注意到周邊這些小細節,盯着男人看了好半天,終於在快要吃完的時候,反應過來哪裡出了問題——他丫的這男人又騙她!
他的脖子裡,根本沒有剛纔看到的小紅印——也就是說,他剛纔在她房裡說的什麼負責不負責,根本就是坑她的。他早晨出去上朝的時候,肯定想辦法把印子擋起來了!
難怪啊……他這種人,怎麼可能讓旁人看到這麼丟臉的東西?!
“啪”的一聲,夏情歡手裡的筷子驀然擱在桌上,恨恨地盯着他,試圖用眼神秒殺他。
“權墨栩!”
男人用膳時的動作實在很優雅,一舉一動之間都透着一股皇家的氣度,聽到她咬牙切齒喊他的名字,也只是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菲薄的脣微微抿起。
越是如此,就越是顯得他優雅、矜貴,幾乎就是一種反襯。
夏情歡翻了個白眼,咬牙道:“你的脖子……”
男人面不改色,挑着眉梢淡淡的道:“本王的脖子——如何?”
“……”
還如何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可是,當着書枂和琉璃的面,夏情歡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她知道,這臭冰塊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裝傻充愣!
“不如何!”她恨恨道,“我吃完了!”
權墨栩就這麼睨着她,恩了一聲,也緩緩放下筷子,“吃完了就走吧。”
夏情歡跟着他出門往外,還沒有走到王府門口,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拓拔王子與綵衣。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說的有事出去,是跟這兩個人。
走過去之前,男人還對她道:“七弟過幾日大婚,你若是同去,可選些東西給他的王妃。”
說罷又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補充道:“他們的大婚禮物三王府自然會準備,只是讓你隨便挑些東西送與送宋小姐。正好一會兒她也會在,你若是不知選什麼,不妨直接問她。”
“……”
哪兒有人送禮物這麼沒誠意的,還直接問人家要什麼?
那不如直接砸錢算了。
夏情歡撇撇嘴,酸溜溜的道:“王爺,您上哪兒去把人家綵衣公主兄妹倆勾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