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再次背過身去。
權非逸緊貼着她,明明胸口的傷很疼,可他還是用力的不顧一切的抱着她,“你若是真的不肯原諒我,爲何昨日還要救我?當時我和祁玉都受傷了,可是你卻只想着救我,爲何?”
“……”
畫惜閉上眼睛,悶悶的道:“因爲我心地善良!”
“確實,你是真的善良。但是你絕對不會善良的拿你的命去救祁玉,不是嗎?因爲你愛的人是我,自始至終都只有我,所以你纔會不惜以命換命,不是嗎?”
他沒有急着問她過去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幾乎是步步緊逼過來。
畫惜懷疑他知道了什麼,可又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知道,“我什麼時候以命換命?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喜堂上發生死人的事情,我也不喜歡祁玉讓人刺殺你真的成功,否則他就會受到皇上的怪罪,那……那已經是我的丈夫了,我……”
“畫惜!”
男人陡然冷下聲音,“你們還沒拜堂,他纔不是你丈夫!你別淨說些讓我不高興的話!”
原來他還會不高興呢,她以爲他就一直這麼死皮賴臉了。
“雖然沒有拜堂,可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來了,他就是我的……”
“本王說他不是他就不是!”權非逸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簡直就是毫無意義的爭辯,“如果這件事你還敢說你是爲了他,那麼你一年前爲了救我而離開我的事情呢?”
雖然她背對着他,可是她的身體僵硬太過明顯,幾乎是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權非逸緊緊抱着她,“你別怕,是我說話太大聲了。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承認而已。”
畫惜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試探着道:“誰告訴你的?”
是離御,還是皇上?
男人抿着脣,“這不重要。”
“所以你現在是對我感到抱歉,所以才……”
“不是!”權非逸打斷道,“若是抱歉,我怎會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冒着違抗聖旨的風險,非要去祁府見你帶回來?畫惜,我只是喜歡你而已……你爲何不信,我只喜歡你。”
她並非不信,而是,不能信、不敢信。
“這些事情原本就是我欠你的,當日我害死你的母后,你不是一直耿耿於懷嗎?那件事情,就當是我還你的性命,你也不用覺得內疚,也不用覺得抱歉。我們就這樣兩清,挺好的。”
“不行,你今日又救了我一次,不能兩清。”
“可你當日不是也救過我?”畫惜忍不住氣惱,這男人怎麼就說不通!
她背對着他實在說不清楚,乾脆就轉過去,用力的瞪着他,“何況你當日本來就是爲我中的毒,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那樣,我那只是還給你!”
熟料,男人不怒反笑。
原本僵硬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絲的笑容,疏寥的淡淡的,逐漸變成幸福而悲傷的笑。
“畫惜,你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