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世事不能如願,若是要救他的命,只能以她的離開作爲代價。
“皇上,畫惜知道欠您的恩情無以爲報,也知道您是金口玉言,但是這次……還是要拜託您了。希望您可以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畫惜一次,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除了眼前的男人,她想不出還有其他可以幫她的人。
權墨栩擰着眉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畫惜,你當真想好了?”
“是,無論如何,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無論如何,她要保住權非逸的命。
她已經欠了他母后的命,她已經親手毀了他的幸福,那是她唯一可以替他做的事情。
“好,朕答應你。”
……
畫惜回到四王府,聽聞權非逸還沒有回來,心裡微微的鬆了口氣。
她去了趟自己的院子,看了一眼,卻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
當初來的時候她就是一無所有,如今走的時候,竟還是一無所有,也沒什麼可帶的。
那幅畫……
畫惜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是什麼都沒有拿。
她後來又去了連玉的院子裡,看着女人在裡面“殘害”一朵花兒,嘴裡還不聽的唸叨着什麼,走近了才聽到連玉說,“該死的女人,看錶哥會不會一直這麼被你迷惑下去!”
畫惜垂下眸,“大概不會。”
連玉猛地一驚,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自己並不怕她,可是這樣突然被人捉住說她壞話還是讓人有些心虛。
“你,你……怎麼在這裡?”
畫惜定定的看着她,“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
“什麼事?”
“上回害我差點放光了全身的血……是你故意的吧?”畫惜的眼神突然帶上幾分犀利,彷彿要從她的眼睛刺穿入她的心,“你說我對你下蠱,其實真正的兇手是你自己吧?”
“……”
連玉還記着她會武功的事,所以神色有些躲閃,並沒有立刻回答。
畫惜冷笑,“有膽子做,沒膽子認,不像是你的風格啊,連小姐。”
“關你什麼事!”連玉氣惱的瞪着她。
她的目光往四周我掃了幾圈,確認這個地方只有畫惜一個人,而不是這女人帶着表哥特地潛伏在這裡的陰謀,這才放心的鬆了半口氣。
“是我又怎麼樣?”
連玉挑釁的揚起眉梢,“畫惜,你是不是忘了,表哥爲了我差點殺了你的事情?難不成,你這麼一說他就能信你了嗎?還是你覺得,他會爲了你對我怎麼樣呢?”
“當然不是。”
畫惜的嘴角突然挑起一抹詭譎的弧度,緩緩走到連玉面前,幽幽的看着她,“男人是靠不住的,真要動手,這種事靠我自己就夠了。難道你以爲我的武功是白學的?”
連玉微微一震,“你想幹什麼!”
“我啊……報仇而已。”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表哥是絕對不會放……啊——!”
她話音未落,連玉忽的瞳孔一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