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實不相瞞,下官有一女兒,今年十八,琴棋書畫無一不佳。眼看着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下官想替她選個好夫婿,只是……”
他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一下,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臉色。
見上官離曜並無不耐,他才繼續道:“只是小女仰慕王爺已久,死活不肯嫁人。所以下官今日纔會擺宴席想請王爺過府一敘,也好讓王爺親自去看看她。若是王爺覺得她還不至於丟人現眼,下官便想替小女說個媒,哪怕只是在瑞王府當個妾室,想必小女也是心甘情願的。”
作爲禮部尚書,雖然這官職說不上數一數二,但他的女兒嫁給王爺也不至於是做妾的。
所以這話擺明是謙虛,或者說用過於自謙這一招來強行逼迫。
“呵……”
沒等上官離曜開口,葉落突然哂笑出聲。
屋子裡那些人的目光,便齊刷刷落在她身上。
她撩了一縷頭髮在手中把玩,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我說這位大人……”
上官離曜挑了挑眉。
葉落心底已經把他罵了幾百遍,只不過她沒有看他,始終盯着禮部尚書,“你這麼急着推銷自己的女兒,莫不是令千金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疾?”
“這,這話從何說起啊!”禮部尚書急忙否認,“小女只是仰慕王爺罷了,哪來的什麼隱疾!就算這位姑娘也同樣仰慕王爺,那也不能這麼詆譭小女!”
“哦,那你既然知道我也同樣仰慕王爺,自然是要詆譭你女兒的。要不然,難道我還得幫着自己的情敵說好話嗎?”葉落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壓根沒把自己那點陰暗的心思藏起來,“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最應該做的不是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敵當朋友,而是,消滅掉她們。”
“……”
禮部尚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被她的論調,竟弄的無法反駁。
這女人簡直太囂張了,通常女人就算是這麼想的,也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啊!
她倒好,還當着王爺的面說。
禮部尚書在朝爲官多年,倒是知曉很多虛與委蛇之法,面對這麼直接的,一下子倒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上官離曜,“王爺……”
男人意味不明的勾着脣,“葉落,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葉落哼了聲。
禮部尚書以爲有戲,連忙道:“王爺,小女並非善妒之人。當然,下官也不是說這位姑娘善妒,姑娘家恃寵而驕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男人總不可能只有這麼一個女人。尤其是像王爺這樣身份高貴的,更是應該讓姑娘早日明白這個道理纔是。”
頓了頓,又對葉落道:“說不定,姑娘和小女往後還得在這瑞王府和睦相處呢。”
葉落翻了個白眼,“王爺又沒答應你,相處個/屁啊!”
“……”
媽的,見過粗俗的女人,沒見過這個粗俗的!
禮部尚書暗啐了一口,強行笑着道:“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