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拒絕也沒有任何用,這件事早已成了板上釘釘的,可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認下——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他不希望她有任何心不甘情不願的情緒。
夏情歡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吭聲。
就在男人以爲她會拒絕,甚至連臉色也逐漸冷卻下去的時候,她卻突然擡眸看了他一眼。
“恩……”
紅脣緩緩吐出一個字,她應下。
或許他們之間還存在着許多問題,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放不下他,所以她想努力的去解決那些問題,而不是一直這麼自艾自憐、對他不理不睬。
權墨栩眸色一亮,曜石般的墨瞳中似乎閃過熠熠流輝。
他低頭吻她,“乖女孩。”
……
夏情歡在王府休養期間,綵衣也從拓拔王子那裡聽說了她的事,想來三王府看看她,卻被權墨栩拒之門外了。
“她身體不好,不方便見人。你若是想見她,就等她好起來以後,自己去問她的意思。”
男人的話,卻把綵衣氣得肺疼了一下,不滿的道:“王爺,我就是因爲夏姐姐身體不好纔想去看看她,若是等她好起來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男人掃了她一眼,薄脣冷冷的吐出一句:“那就別看了。”
“……”
綵衣又氣得夠嗆,走到他面前,“王爺……”
她擰起眉毛,心中忐忑不安,卻又有些不願相信的問:“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權墨栩聞言,眼底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漠,彷彿眼前之人根本無法激起他半點情緒。
“不是任何人都值得本王討厭的。”
準確地說,不是任何人都值得他放在心上的。
綵衣的臉色倏然一僵,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樣的明白,卻讓她寧可從未問過……
“三爺,你這麼直白……是因爲你覺得我一定不會變心,一定不會站在太子那邊嗎?”
屋子裡薰香淡淡,籠罩着氤氳迷霧。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叩擊着桌面,如同敲響在她的心尖上。
“你以爲本王會在乎?”
綵衣驀然咬了咬脣,攥緊手心。
她不信他不在乎,或者說,如此事關重大的要緊問題,不可能有哪個皇子不在乎的。
畢竟這已經不只是爭權奪勢的問題了,如果西夏決意助太子,那甚至可能害得輸掉的那一方身處險境……
“你在乎的。”
綵衣的手突然覆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如今的朝堂裡,你和太子是最有競爭力的兩位,我不信你對那個位子沒有半點心思。”
她單純,不代表她一點都不懂。
生於皇室,她見多了這種爭權奪位的事,別說是帝王之家,那些氏族王族亦是如此。
綵衣驀然一下扯了衣襟的扣子,身上的衣服直接從裡到外褪了三件,露出粉紅色兜衣!
權墨栩眉心一蹙,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門外驀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權墨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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