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眯眸看着她古靈精怪的模樣,靜靜地等着她的下文。
夏情歡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急促的道:“你不是說拓跋王子也知道了這件事嗎,那何不利用這個機會挑唆他和太子的關係,順便藉機賣他一個面子拉攏他?”
說完,她一臉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徵詢自己的想法有沒有問題。
權墨栩沉默的時間越長,她就越緊張,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這些權謀利害她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這麼簡單的道理,應該還不至於說錯吧……
咬了咬脣,不安的道:“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我要是說的不對你就直說啊……”
“怕打擊你。”
“……”
噢,原來她真的說的不對麼?
夏情歡突然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兒了,“爲什麼啊,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男人嚴肅冷峻的面容繃了很久,在她委屈的小眼神中,緊抿的脣角突然勾起徐徐流轉的笑意,薄脣緩緩吐出三個字:“騙你的。”
“……”
夏情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騙她的?
“權墨栩!”她怒道。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
有、毛、病!
男人脣角笑意愈發的深邃,在她臉上用力捏了一下,“拓跋盛已經找過本王,他許下的條件是——西夏不會介入東臨的內部爭鬥,便是有朝一日真的出事,也不會站在太子那邊。”
表面上看,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不介入”的意思只是兩不相幫,可是實際上,拓跋盛的許諾卻無疑是一顆定心丸,因爲權非燁早已私下派人走動過西夏王那邊,搶佔了先機。
橫豎他也沒想過要西夏的勢力來得到什麼,只要太子得不到,那就夠了。
夏情歡恍然大悟,旋即斜眼睨他,不滿道:“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既然拓跋盛找過他,那他們必然是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權墨栩目光一深,似乎是覺得她這樣的表情有趣,落在她臉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使勁捏她,“因爲本王想知道你的意思,若是你不願意放過綵衣……本王也不介意再多一個敵人。”
何況就算他真的做什麼,拓跋盛也不一定知道是他做的。
“算了吧!”
夏情歡用力拍開他的手,這男人捏的她好疼!
皺着臉抱怨道:“你還嫌自己的敵人不夠多麼,非得四處樹敵是不是?”
男人嗤然一笑,“本王不在意。”
“昏君!”
夏情歡下意識的張口怒罵,臉上笑意還未完全掩去。
可是男人瞬間變化的臉色,卻讓她發現自己好像好像說錯了話。
立馬閉上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這些古人,是不是都特別介意這個?
“我……”
權墨栩睇了一眼她害怕的模樣,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這種話在本王面前說了便罷,往後出去不可如此,知道嗎?”
“恩!”
夏情歡重重點了點頭,她又不傻,當着外人的面她還是很小心謹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