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眸光凝了一下,在她期待至極的眼神中,薄脣輕掀,緩緩吐出兩個字:“恭喜。”
“……”
夏情歡頓時有些尷尬,一屋子的面癱,好像只有她一個是異類。她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目光轉向權墨栩,“我就想,是您替我治好耳朵,所以過來謝謝您……”
書房裡的氣氛古怪,凝滯……
夏情歡默默嘆了口氣,低着腦袋正準備離開,一聲低沉的“歡兒”卻從面前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制止了她。權墨栩抿了抿脣,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動,“不用這麼客氣。”隨後緩緩的僵硬的擡起來,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恭喜。”
夏情歡,“……”
流朔,“……”
衆人,“……”
夏情歡倒只是有些詫異而已,畢竟這男人超快的變臉速度她也不是第一次體驗了。
可流朔和剩下那些跟了他許多年的人,卻止不住十分震驚,久久無法回神——王爺那一臉寵溺的表情是什麼鬼?把同一句話用那麼詭異的語氣重複兩遍又是什麼鬼?
流朔表示心很痛,這不是他認識的王爺了……就算只是演戲,這也演的太犧牲了吧?
何況是不是演戲還不一定呢。
一屋子的人都臉色古怪的盯着他們。
夏情歡臉紅紅的站在男人跟前,指了指外面,小聲道:“那我回去了,你們繼續忙吧。”
權墨栩恩了一聲,看着她的動作,忽而話鋒一轉,“等等。”
他轉頭示意衆人,“今日就到這裡,你們先出去。”
衆人默,隨後才點頭道:“是,王爺。”
一行人從他們面前走過,每一個都忍不住要多看夏情歡兩眼。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她的,只是聽流朔喚她郡主,猜到了她的身份,可走到外面還是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就是未來的三王妃嗎?”
“不是說王爺很討厭她嗎,爲什麼好像對她還挺好的?”
“什麼治耳朵?難道王爺還爲她施了醫術?”
說到這裡,衆人的聲音又突然靜止下來,面面相覷。
因爲這一句話比起前兩句來,已經更好的說明了一切——不管王爺對她到底怎麼樣,也不管王爺從前是不是討厭她,哪怕王爺要娶她,這都不是最讓人驚訝的,因爲身在皇家,本就有諸多無奈和身不由已。可是最後一條……誰都知道王爺的規矩——只醫男人,不醫女人。
可王爺竟然爲她破例了?
一時間,衆人心中惴惴,不知是何種心思。
……
自從那些人走了以後,夏情歡就疑惑地看着權墨栩,可是他一直沒開口,最後還是夏情歡實在忍不住了,才索性直接問他:“您有什麼事兒嗎?”
“你父王派人過來,讓你回去一趟。”
“……好。”
就爲這麼個破事兒,猶豫這麼久才說?
夏情歡見他臉色不自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臉色微變,“對了王爺,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