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夏情歡被權墨栩強迫着在御書房裡坐了一下午,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偏偏那個男人不讓她離開,派人守在外面,就好像剛纔說的話都是放/屁!
還說什麼只要不出宮就隨便她去哪裡,騙子!
她焦躁不安的在御書房裡走來走去,晃了整整小半個時辰之後,龍案後的男人終於忍擡頭瞥了她一眼,“歡兒,你晃得的朕沒心思批奏摺了,恩?”
夏情歡聞言,停下腳步冷冷盯着他,“很簡單,你放我出去,就沒人打擾你了。”
他以爲她很想待在這裡不成?
要不是現在無處可去,讓她晃她都沒興趣!
和他待在一個密閉空間都會讓她覺得透不過起來,想要她安安靜靜的坐着,根本不可能!
男人神色一僵,片刻就恢復如常,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
“……”
她站在原地不動,神色更冷。
男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緩緩的將她摟住。霸道的姿勢在她抗拒的動作中依舊不容置喙的圈起了她,如同禁錮着唯一珍愛的至寶。
“你別鬧,就陪我待會兒。等我忙完了,帶你去看母后。”
“我爲什麼要跟你去?”
男人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還是你更想和朕回龍吟宮,吃飯睡覺?”
吃飯,睡覺。
夏情歡閉了閉眼,她當然知道這男人的重點在最後兩個字,可是對着這個無賴,她除了自己恨得牙癢癢,卻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來只有她被拿捏的份。
涼薄的冷笑逸出紅脣,黑白分明的眸中摻雜了類似嘲諷卻更像譏誚的情緒,“好啊,批你的摺子去。但是我現在閒着沒事做,憑什麼要在這裡看你批摺子?”
“很久沒有看到你了,想你。”
很想很想,想的連片刻的工夫也不願她離開。
只要她一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整個人都會覺得不安,說不出的煩躁壓抑。
明明從前也不這樣,或許是因爲失去過一次,或許是太久沒有看到她……又或許,是知道她時時刻刻都想着離開,所以他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又不見了。
權墨栩低笑一聲,眼底卻透着淡淡的自嘲。
“只要你乖乖坐着別亂動,朕很快就會結束,恩?”
蠱惑人心的嗓音,伴隨着男人身上陣陣淡淡的龍涎香襲來,灼燙了她的神志,尤其那溫熱的吐息沁入肌膚,似乎要將她的神經一塊兒燃燒。
夏情歡一把推開他,“知道了。”
儘管她語氣不耐,可權墨栩還是因爲她難得的乖巧順從笑了笑。
然後回到龍案後面,繼續批摺子。
等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經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這段時間裡面,夏情歡想了很多事情。
比如葉落和御司的身體,她明明很擔心,卻沒有半點消息,一定要找個機會去打聽看看。
比如她現在的處境,權墨栩似乎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哪怕她假裝自己失憶、哪怕她表現出再多的冷淡和厭惡,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