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結果還是弄成了這樣?
“對不起……”
對不起,孩子。都怪她不好,才落得這樣的結果。
宋相思總共跌倒了三次,才勉強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緩慢而艱難的挪動着,淚珠子不斷。
找到驛館門口的侍衛,讓他們帶她去找大夫。
大夫說,孩子已經沒了,讓她好好的調理。
或許是悲傷的勁頭已經過了,又或許是她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真的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她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悲傷。
宋相思怔怔的點了點頭,啞聲道:“謝謝大夫。”
頓了頓,又道:“可以讓我在這裡休息會兒嗎?”
大夫見她衣着富貴,剛纔還是個官府侍衛送來的,此刻又慘兮兮的着實可憐,估摸着是大戶人家遭拋棄的貴婦人,便心生可憐之意,答應了她。
……
拓跋盛再次出門看到那血跡,就知道出事了。
問過侍衛,才知道剛纔這裡發生了兩件事,都是有人傷着了——不過宋胭脂是被權洛凡抱着出去的,而宋相思,卻是被這裡的侍衛送去醫館的!
拓跋盛陡然大怒,“出了事爲何不來稟報本王?”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驛館的侍衛一邊低頭道歉,一邊卻忍不住暗暗的腹誹,出事的是人家七王妃,而那個原本屬於王子的女人現在也已經和離了,到底有什麼需要稟報的?
拓跋盛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越過去,大步流星的朝着那間醫館走去。
途中還因爲不認識路,高高在上的西夏王子,找了好幾個人問路。
終於來到那間醫館的門口,他卻一下子失去了進去的勇氣。
地上的血跡,分爲兩灘。
如果其中之一是宋胭脂,那麼另一邊就是宋相思的。
她怎麼了?
拓跋盛眉心擰成一個結,直到有人開口問他,“這位公子,您可是有什麼不舒服來看病?”
“我來找一個女子,今日有侍衛送她過來的。”他立刻回道。
大夫看他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也冷淡不少,“原來您是來找那位夫人的。”
“她怎麼樣?”
“孩子已經沒了。”
“你說什麼?”拓跋盛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突然給他冒出來這麼一句,臉色立刻大變。
“公子現在這反應,看起來似乎還是挺緊張那位夫人的。既然如此,怎麼這麼不小心?”
大夫也心生疑惑,莫非,孩子不是故意流掉的,而是不小心?
可是那位夫人的臉色,如此傷心欲絕,甚至是生無可戀,難道……
“夫人就在裡面,公子您自己進去看看吧!”
拓跋盛立刻趕進去,在那廂房之中看到了宋相思,明明臉色慘白,卻又沒有絲毫情緒。
更沒有他以爲的哭天喊地,傷心欲絕。
在她的臉上,他只看到了死水般的冷寂。
呼吸微微一滯,他放輕了腳步緩緩走過去,直到站定在她面前,纔開口喚她。
“相思。”
宋相思擡起頭,看到他,張了張嘴,“你怎麼來了?”